不知是韩旭急于看病,还是急于寻找神仙,现在仿佛着了魔一样,
老乞丐并非是有意驱赶这什么也做不來的年轻人,也并非是刁难韩旭,只不过,这穷苦人善良的心地,对其无限的同情,让其不得已这么讲出來,不过,却招來了韩旭对此的向往,
世间人也大多如此,无论是谁,都有个神仙的梦,这样的梦想是谁也剥夺不了的,因为,神仙的有无是任何人都难以说清的,世人大多宁可信其有,而不信其无,也正是由于这些,世人才把那些神奇的人物奉为神明而搬进寺庙,不过,这对于真正神明的存在,为修道之人保存了完好的敬奉,
韩旭虽说是个练武之人,对于修道之事知之甚少,可是世间那些神奇的传说故事,沒有人能够否定其存在的价值,而这些,也正是韩旭所想要求仙治病的根源所在,可毕竟这神明是无所谓有,和无所谓无的,
老乞丐看着这似乎是被病魔搅扰的忘记现实的年轻人言道:“这神明的事情也只不过是一些传说,虽说很多人传说奇异事情的存在,可那毕竟是谣传而已,”
这老者本想劝告韩旭,不要自己增添烦恼,可是,韩旭毕竟看到过吴玉刚的神明似的修为,老者虽然这样说,也就更加增强了韩旭的信心,常言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天不灭曹就一定有其道理,
“沒关系的,您只要告诉我神明所在之地,也便不愁我这病不得医治,”韩旭似乎是中了邪,不过神情坚定,泰然自若,
老者看着韩旭这副自信的表情,心中暗道:现在这年轻人的病已经不至于死掉,不过治好却也不易,自己也沒有那么高的医术,虽说这山高路远,不过,在其行走的路上如若遇到出世的神医,也是难说的,毕竟万里还有个一,在这里耽误也不是事,
“好吧,那刑天据传说是被封禁在常羊山,在关外之地,路途遥远,并非是空想就能实现的事情,”老乞丐意味深长的说着,也似乎在挽留这虚弱的韩旭,
韩旭执意要走,这却也是挽留不住的,
整理了一下行装,韩旭在第二天一早,辞别了这善良的老翁,独自去常羊山寻找那被人人们成为战神的刑天,山高路远,韩旭一路讨饭,却也并不觉得有多苦,因为为了自己这身体的康复,为了能够报仇,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韩旭虽说身体虚弱,可是心中却充满了希望,有希望的存在,那心中便永远也不会将梦想破灭,将近一年之久,韩旭终于來到了昆仑之颠的常羊山,
这昆仑山中的景色却也出奇,幽静异常,满山的苍松翠柏郁郁葱葱,在路人的指点下,韩旭吃力的爬上常羊山,看着古旧斑驳的刑天墓,心中怅然若失,哪里去找神明的存在呢,
韩旭跪在墓前,心中祷告,也不知跪了多长时间,忽听天际电闪雷鸣,山谷中怒号之声回响,地动山摇,那墓碑处裂开了一道缝隙,阴风搜搜,叫声震耳欲聋,只惊得韩旭肝胆俱裂,五脏六腑倒垂,
韩旭正想躲避之际,在那裂缝之中钻出了一个无头巨人,手中拿着盾牌大斧,身上系着锁链,**之处,一对环眼,怒视着面前的韩旭,
自从黄帝大战蚩尤,取得了天下,而炎帝迫不得已,只得在南部一偶,炎帝手下的大将刑天甚是不服,毕竟此时炎帝年老昏聩,只要求的太平便满足了,而这刑天则是应勇好战,对于炎帝的隐忍大为恼火,自己前去报仇,以便夺得天下,
毕竟皇帝人多势众,机敏非常,趁其不备,皇帝便将刑天的头颅砍下,刑天虽然受辱,亦是不肯放弃,将**变成双目,肚脐变为嘴巴,继续与皇帝大战,后來精疲力竭,晕倒在战场,皇帝便将刑天镇压在了常羊山下,立起墓碑,以警示后人,不要被yuwang冲昏头脑,
而刑天醒來,找不到头颅,还被镇压在山中,异常气很,经常咆哮于山中,干戚而舞,想要找天帝报仇雪恨,毕竟刑天被镇压在山下,难以离开,
世间的事情也大多是这个样子,那些被人们认为正义的事情经常得到人们的肯定,而对于重整旗鼓,以赢得自己的天下,则被看作是妄想,世俗的成见却也让好人可以变为魔鬼,虽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可亦是需要宽广仁德的胸怀,如若不然,也难免会落下被人不耻的境地,
刑天看着面前跪着的青年,口中言道:“是你在找我吗,你这世间小儿,找我作甚,难道可以助我罚天不成,”
韩旭见这个巨人虽说沒有头颅,不过,却也不至于让人吓死的境地,而且这言语之中似乎有容留之意,却也是千载难逢,
“拜见大神,小儿虽有帮助大神之心,可毕竟有力难为,如若大神可以将我这孱弱的身体医好,即使是上天入地,亦是在所不惜,”韩旭说着连连磕头,以示诚信,
刑天长叹一声,身形转动之际,铁锁相撞之声震耳欲聋,
韩旭见刑天似乎要走,急忙言道:“天神容我说,虽说我现在不可助您罚天,毕竟在下修为浅薄,罚天亦不是着急的事情,只要我修为在身,何愁您大愿不了,”
刑天侧身,看着这能言善辩的韩旭,微微一笑,虽说自己是一介武夫,可是对于这事情的道理还是略知一二的,焦急只会让自己失败,炎帝战败便是前车之鉴,
此时,刑天心中的怒火好似减少了很多,毕竟这韩旭所说亦是句句在理,对韩旭言道:“你究竟为何不远千里前來求我,看你这邋遢的样子,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韩旭见刑天询问自己,已知此事可成,叹气言道:“我以前也曾经是行侠仗义的武林中人,怎奈,世间偏见颇多,被人将筋脉鎮断,要想报仇血恨,已是万难之事,”
刑天闻听说起这世俗的偏见,心中大怒,高声言道:“这世俗之人却也可恨,这经脉之事亦有何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