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克朗气势汹汹地来到曹老伯的跟前道:“老头,我不管你是谁,但我妈似乎很怕你,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就放了我妈,让我带她回家。”
“曹少,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妈……”
“别叫我曹少,我当不起,你给我记住,我是一只屎壳郎,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一只臭虫,不可能是你们家的什么少爷。”
曹老伯蹙紧眉头,鼻端一阵发酸。
“我早就该知道,你救我出牢房,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史克朗压不住心头的悲伤,那眼泪又流了出来,任他怎么忍都忍不住。
“我真没骨气,动不动就掉眼泪。”史克朗猛砸自己的脑袋,怒自己不争气的眼泪,情绪几乎失控。
“噗”一声,曹老伯朝他后脖颈就是一掌,史克朗就晕了过去。
林芯儿听到动静,喊道:“克朗,克朗,你怎么啦?”
曹老伯扛起史克朗朝高德政说道:“高院长,你扶着芯儿下楼,我送他们回去。曹雪就拜托你了,好好调养她的身子。”
“放心吧,老曹,她在这,不用你挂心。”
曹老伯将史克朗放进车子里,芯儿就坐在他的身边,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怀里。
曹老伯脸上扫过一丝忧虑,竟是无比的忧伤。
启动轿车,曹老伯朝林芯儿说道:“芯儿,你相信我吗?”
林芯儿扬起了脸,说道:“相信,我虽看不见,但我能感受得到您的忧郁,您的良善,放心吧,等克朗醒过来,我好好劝他。”
“谢谢!”曹老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停车!”史克朗醒了过来,感觉肚子一阵刺痛,他是被痛醒过来的。
“在学校门口停车。”
曹老伯浑浊的双眼瞥了史克朗一眼,脸色更是阴郁,这才瞧见前面是花椰市第一中学,就将车开到了学校门口旁侧停了下来。
史克朗一下就打开车门,跑到了学校的门口站定,身子摇摇欲坠,就在此时,一辆红色法拉利四座敞篷跑车停在了学校门口的另一边,从车上走下来了一名身材窈窕的美女。
她虽穿着一身蓝底白边校服,但也包裹不住火爆突兀的青春。
美女一脸高傲,靠近了史克朗的时候,却禁不住蹙眉,身子颤了颤,史克朗的身子已然前倾,噏动鼻子,一阵吸溜,紧接着狂吸起来。
美女瞧了一眼史克朗,身子不断颤动,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之色,还有些许慌张,极欲甩开史克朗,可又有些留恋。
美女心事重重,似乎下了很大的努力和决心,这才身子一扭,一阵疾跑进了学校。
“恭喜你啊史克朗,这美女可是你的老相识了,她身上的资源犹如滔滔之江水,取之不竭,就刚才你就吸足了三百玄清气了。”
“老相识?我怎么想不起她是谁来着?”史克朗直翻白眼。
“因为你笨呀,这还用想,快回轿车里去,向老头提要求,就说你要读书,要成为一名学生,还有,就算没有跟她同桌,也必须得跟她一个班级,最好能成为她的贴身保镖,日夜跟着她,那你就能天天饱餐一顿了。”
“什么?”史克朗跳了起来。
“难道她就是蕙姐,她什么时候成为一名学生啦?她不就是整天喊打喊杀,到处乱收保护费的嘛?不可能啊?就算转性也没那么快吧?还有,她不是给自己打伤了的吗,但刚才,她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
而且,她的脸虽也带着一丝野性,但比蕙姐美多了,大概是自己只盯着她的肚脐眼,吸她的玄清气,没多大注意她那张脸吧。
现在的她,傲娇,冷艳,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接近的强烈气场,跟之前的女魔头形象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判若两人啊!
一连串疑问击打这史克朗的脑际,虽然自己现在拥有了极致的嗅觉,自认能打得过蕙姐,但之前,史可朗总是受她欺负,还是有心理阴影的。
“不,我绝对不能跟她一个班级,你还不如叫我去死,再说,我又不是非得靠这什么玄清气才能活。”史克朗感觉自己要疯了。
话一出口,史可朗的肚子一阵刺痛,蜜蜂琥珀女已经在他的腹部里刺针,每刺一针,那痛都由腹部直抵心脏,直达大脑,痛不欲生,只能叫道:“好了,好了,我去读书,我跟她一个班级,但她怎么可能是蕙姐呢?我想不通啊!”
“怎么不可能,明明就摆在你的面前,难道你忘了她身上的臊味了?再怎么改变,她那股玄清气也改不了。快回车里去,跟老头提要求,他一定能满足你。”
“你这臭石头,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史克朗的叛逆心理一起,暗想,“那些龌龊男,还有这老头子净欺负我妈,连你这臭石头也来欺负我吗?老子偏不。”
“小子,你接连骂我两声臭石头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枉费我上亿年的修行了。”
“不会吧,我心里就这么想想你都听得到?”
“我是什么人啊,蜜蜂琥珀女呀,上亿年的修行,你那花花肠子一动,我就知道你要放屁还是拉屎。”
“最毒蜜蜂尾后针啊!”史可朗苦着脸,突然蹲在了地上,肚子又被针刺,一针紧接一针的,痛得他倒地翻滚,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来了,痛苦不堪,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好了,好了,别刺了,我听你的不就得了。”
史克朗哼了一声,肚子即刻就不痛了,乖乖地爬起,踉踉跄跄朝轿车走去,上了车,林芯儿感觉得到他的气喘,就按住了他的肩膀道:“克朗,你是不是病了,还是回医院做个检查吧。”
“没事,我好着呢。”史克朗坐正了身子,朝曹老伯说道:“老头,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妈,老实交代,不然,我反正是烂命一条,大不了我跟你拼了。”
“曹少,你听我说……”
“别叫我曹少,我不姓曹。”
“好吧,少爷,你完全可以放心,那是大善善堂属下机构的庇护安养院,善行善事从不遗力,在全市乃至全国都享有赞誉,那五楼收留的都是社会上的一些轻度精神疾病患者,你妈在那儿可以得到周全的照料,不会有事的,这样,你也可以腾出时间来做其他有意义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我这种人,一个踩三轮车卖菜的,还能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呢?不饿死就万幸了。”
“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帮到你。说说,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那好,既然你要帮我,就将这部车给卖了。”
“为什么?”
“换成钱,我要给芯儿治病,这样,她的眼睛就能看见这个世界了。”
林芯儿听到这,禁不住张大了嘴巴,刚想说什么,曹老伯就说道:“这个没问题,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带着芯儿到医院治病的,而且,不必卖了这部车。”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
“我还有一个要求。”
“说吧。”
“我要进花椰一中读书,跟蕙姐成为同班同学。”
“读书可以,读一中也行,但为什么要跟这蕙姐一个班级?”
“这个不用你管。”
“那,她的原名是什么,在那个班级,你自个知道吗?”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我要跟她同校同班,我还要做她的贴身保镖。”
史克朗一口气说完,黑着脸,好像曹老伯欠他一百块钱似的。
“嘻嘻!克朗,你要做蕙姐的贴身保镖啊,你还嫌没被她打够吗?”林芯儿笑了起来。
“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她之前怎么打我,我要她加倍地讨回来。”史克朗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也对,你一拳就能将小流氓熊的脑袋打出个凹槽来,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但这次,你是要做蕙姐保镖的欸,怎么又要讨回了,原来你这是要报仇啊?”
林芯儿摩挲着捉起了史克朗的手,将它卷成一个拳头。
其实,史克朗心里还是忐忑的,因为妈妈的事令自己感到无助,心里想着反正烂命一条,有种破罐破摔的感觉,也就无所顾忌了。
而且,史克朗心里有那么一种小小的恶作剧,“瞧老头你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好像挺有钱的,挺有本事的,就看看这事你能不能办得到。”
但,令史克朗差点掉牙齿的是,曹老伯竟然爽快地说道:“这事也好办,我载你们回家,哪儿都不要去了,两天后我就过来。”
曹老伯送史克朗和林芯儿到了家,掏出了五千块钱给史克朗,就开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