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伯和周朝廷一走,门口的两名保镖也跟着走了。
别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史克朗拧着背包,在大厅里走了一遍,然后上了楼,刚爬上楼梯的一半,一个声音喝道:“站住!”
史克朗一怔,周雅蕙就站在楼梯口上,又恢复了女魔头的形象,叉开着双腿,史克朗就看见她皮质超短裙里的世界,嘴里不禁涌出了一口酸水,有些苦涩。
说实在的,周雅蕙的气势相当地强,史克朗虽拥有了玄清气,可以跟她有得一打,但史克朗被人欺负惯了,在气势上还是逊色了不少,光周雅蕙的个头就压得史克朗喘不过气来。
史克朗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地踩上了两步。
“你再上来一步试试。”很明显,周雅蕙已下了最后通牒。
“我……我……我是你的保镖,贴……贴身保镖。”史克朗虽壮着胆,但说的话一点底气都没有。
“噗嗤,嘭嘭嘭……”
周雅蕙朝史克朗的肩膀就是一脚,史克朗骨碌碌从楼梯上滚落了下来,瘫直了身子,压在背包上。
周雅蕙一步一步地下了楼梯,一把拧起史克朗的衣领,双眼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说道:“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当老娘的保镖,还贴身的,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刚才那么一摔,史克朗感觉浑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痛得龇牙咧嘴。
周雅蕙就狠狠朝史克朗一拽,史克朗就跌跌撞撞在她的身边跑了一圈,被她一甩,昏昏沉沉就栽倒在地。
“说,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老娘我的贴身保镖的?”周雅蕙一脚踩在史克朗的肚子上问道。
“没……没谁……”史克朗可不能说是一块石头让他这么干的,就撒谎道:“我喜欢你,所以我要当你的保镖。”
“哈哈哈……”女魔头的笑跟他爸一样豪爽,可就是恶了点。
“你本事挺大的嘛,竟然请到曹老伯当说客。喜欢我,你还不够资格,就一个卖菜的,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女魔头又狠狠朝史克朗腹部踩了一脚,然后就朝别墅门口走去。
“史克朗,快上,你要把握好每一次机会,吸光她今天所蓄积的玄清气。”蜜蜂琥珀女娇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但这美女魔头挺凶的,难道你看不见吗?”史克朗苦着脸,在心里暗道。
“小子,敢跟我顶嘴,看我怎么收拾你。”
琥珀女怒吼一声,史克朗赶紧就爬起,一个疾步就跑到周雅蕙的身前,伸开双臂说道:“你不能走。”
“有点意思了呵!为什么?”周雅蕙玩味地看着史克朗。
“我答应周叔叔了,要我阻挡你跟那帮小混混混在一起。”
周雅蕙立马就睁大了双眼,正想发作,史克朗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腰,脸部就贴在她的肚皮上,噏动鼻子一阵狂吸,顿觉胸口一阵透心凉。
周雅蕙的双眼睁得更大了,咬牙切齿道:“你……你真是色胆包天,大白天还敢吃老娘豆腐,气死我了。”
周雅蕙双眼圆瞪,曲起右手肘,朝史克朗的脑袋、肩膀和后背一阵猛砸。
史克朗受痛,手臂松了一些,琥珀女说道:“不要放松,今天吸个够,明天她还会生产出新的玄清气来,月缺则圆,水满则溢,不要浪费。”
“可是,她的力道挺大的,我会被她打死的。”史克朗心里暗想。
史克朗心里想什么,琥珀女也能收到,就说道:“有了玄清气,你不会受伤的,只要你照我说的做,将玄清气纳入丹田,在周身游走一遍,所有病痛都会不药而愈,笨蛋!”
周雅蕙一肘一肘地撞向史克朗的后背上,打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手臂都酸了,更要命的是,她腹部一阵紧接一阵地颤爽,身体又是一空。
史克朗还是紧紧抱住她,一刻都不放松,照吸不误。
周雅蕙的身子少了玄清气的滋润,腹部的火就升腾起来,难以遏制,媚眼如丝,火烧火燎,小巧的舌头半伸着,模样十分滑稽。
周雅蕙拼命地压制着自己,恨不得打死他,眉头紧蹙,银牙暗咬,右手酸了就改用左手,手肘痛了,就改用拳头,一下一下地朝史克朗身上砸,直砸得史克朗作呕连连,眼珠子突出,嘴角渗血,鼻涕和鲜血也就糊在她的腹部上。
此时,史克朗已是进入无思维状态,鼻子不断噏动,双手就像两只蟹钳,紧紧箍着周雅蕙的腰,动作猥琐至极。
渐渐地,史克朗没被打死,倒是周雅蕙受不了了,打人也很累的,又是保持着那种姿势,挣脱不得,那难受劲简直无法形容,顿觉浑身酸软无力,最终那手臂打在史克朗身上就像是挠痒痒了,有一搭没一搭的,成了棉花拳。
“哇”的一声,周雅蕙就哭了。
史克朗听见周雅蕙的哭声,那思维又活泛了过来,惊讶不已。
“啊哈!这女魔头也会哭?这不可一世、乱收人家保护费的飞女也会哭?”
史克朗不禁双手一松,见她肚皮上的玄清气也被他吸得差不多了,就站了起来,腰椎一阵剧痛,禁不住又弯下腰去,勉强抬头,就瞧见周雅蕙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竟是悲伤不已。
周雅蕙的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
史克朗顾不得自己的痛,赶紧扶住她,弓着腰,像个小老头一般,不敢大踏步,慢慢地移动,让她在沙发上坐下。
周雅蕙一沾上沙发,顿时就哭天抢地,呕心抽肠,整座别墅就充满了鸟啼花怨的气氛。
史克朗苦着脸瞧着周雅蕙哭梨花带雨,都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了,心里只隐隐觉得,这女魔头或许也有伤心的事,想安慰她几句又无处说起,不由想起自己的命运,那眼泪也是止不住地流,赶紧找来了纸巾,你一张我一张地抽出擦泪,两人就哭得稀里哗啦,响彻别墅。
很快,那纸巾就被他俩给抽光了,周雅蕙朝冰箱一指道:“冰箱上面还有纸巾。”
史克朗缓步走向了冰箱,取下纸巾,再次抽出两张给周雅蕙。
周雅蕙夺过纸巾,又抢先哭起来,悲伤至极,突然就喊了起来:“妈,妈,你为什么要撇下女儿,我想你啊……”
听到这,史克朗心里一颤,难道这周雅蕙没了母亲?她想妈了。
史克朗想起自己没了妈,爸爸也跑了,妈又成了疯子,同病相怜,使史克朗的心一软,往事又涌上心头,更是哭得糊里糊涂。
眼泪已哭干,史克朗不由就朝周雅蕙的身边靠了靠,那周雅蕙就将脑袋靠在他瘦小的肩膀上,史克朗忍着痛,努力挺了挺瘦弱的腰板,撑起了她的脑袋。
史克朗觉得自己虽然比她小,但自己可是个男人,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就用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臂膀,感觉自己像个小大人,像是在安慰伤心的小妹妹。
突然,周雅蕙抬起头来,泪痕已干,双眼红肿,脸色一变,一把推开史克朗,瞪着史克朗吼道:“屎壳郎,从来没人能看见我哭,今后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咱们走着瞧。”
周雅蕙站起身子,噗噗迈开脚步,上楼去了。
史克朗的肩膀一松,弓下腰去,猛然挺直,身上肌肉一阵痉挛,痛,不是一般的痛,赶紧用意念将集聚在胸口的玄清气引入了丹田,然后在周身游走了一遍。
果然,不一会儿,腹部就一阵暖和,全身舒坦起来,内伤外伤一并去除。
“这琥珀女果然没骗我,这玄清气的作用真的大大的,不但能为自己疗伤,还能化为力量打击人,我史克朗真的福大命大呢,让我将玄清气在体内多游走几遍,看看有什么效果。”
史克朗暗想着,就继续运转丹田中的玄清气,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昏昏欲睡,倒在沙发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