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克朗半睁的眼皮刚搭上,心窝就是一阵刺痛,不由哆嗦了一下,再次醒转,琥珀女强迫着他将意念紧跟她的身子身法,一阵紧似一阵。
如此反复几次,史克朗一打瞌睡,琥珀女的尾针就到,弄得他抓狂不已,叫苦不迭。
“水,水,我要喝水。”史克朗双眼模糊,心智也迷糊。
“你可以想象高山流水,但不能喝水。”琥珀女喝道。
史克朗浑身燥热起来,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五脏六腑也在燃烧,喉咙一咳就冒烟,难受已极,而且很快祸及衣物,上衣、裤子连同底裤,也通通被点燃。
史克朗猛然惊醒,吓得跳了起来,将焚烧的衣物抖落在地,顷刻成为灰烬,同时,他坐着的被单也被烫出一个屁股印来,焦黑一片。
“放心吧,这是玄清气在你的体内高速运转,摩擦出了高温,以致衣物烧毁,当你的经脉跟玄清气相融之后就不会了。”
史克朗见琥珀女身上的薄纱也不见了,心里一阵窝火,迷糊地喊道:“能不能让我歇歇,看你跳脱衣舞真的没意思。”
史克朗的心思一转动,心脏就急骤地刺痛起来,当疼痛集中到一起时,史克朗实在是受不了,脑袋一歪,身子一软,就此晕了过去。
“你小子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天都快亮了,这最后一刻你都坚持不了啊,御气诀第一层就这样功亏一篑了,唉!”
蜜蜂琥珀女深深地叹了一声,也甚是无奈,她根本不承认他晕过去是被她自己给扎晕的。
迷迷糊糊之中,史克朗感觉胸口压着一块大石,脑海里就拼命地唤醒自己,“屎壳郎,你给我起来,你不能死,你死了,你妈该怎么办?”
想起妈,史克朗就骨碌爬起,但只是脑袋和双脚翘起,因为,他的心口正被一只脚踩着,睁开眼睛,竟是女魔头蕙,正穿着花椰一中的校服,狠狠地踩着自己的心窝。
“屎壳郎,你这只死臭虫也太他妈的变态了吧,竟烧掉自己的衣服,你要是烧了别墅,你能赔得起吗?”周雅蕙狠狠地用脚尖在他的胸口上揉踩。
史克朗痛得呲牙咧嘴,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史克朗快上,清晨是吸取玄清气最好的时间,她刚刚睡醒没多久,那宝矿非常充盈,质量更好得没得说。”
史克朗噏动了一下鼻翼,用手捉住了周雅蕙的脚,一用力,周雅蕙就大叫起来:“干什么,你要干什么?非礼啊……”
史克朗的手稍微用力一掀,周雅蕙整个人就往后仰,眼看她的脑袋就要磕到地板上,史克朗身子一滑,伸长手臂,用左手掌贴紧地板,周雅蕙的后脑勺就枕在他的手背上。
史克朗的鼻子一嗅到周雅蕙腹部的玄清气,就立马凑近,一阵狂吸,那模样活脱脱就一吸血鬼,十分瘆人,周雅蕙都被吓着了,一动不敢动的。
“史克朗,不带这样的,一大早的,你怎么能这样啊?”周雅蕙咬着嘴唇,红晕就已上脸。
就在这时,周海刚好过来催促他俩快点上学去,就看见史克朗光溜着身子压在周雅蕙的身上,头脚倒置交叉,就咳了一声道:“你俩就不要闹了,快要迟到了。”
史克朗却不管不顾他人的感受,一个劲地猛吸,弄得周雅蕙的双眼一眨一眨的,“这小子的怪癖也真够奇葩的,他说过他喜欢我,难道是迷恋我身上的味道?而且选中我腹部这块地方来意淫?连我的口水也敢吃,这小子真是无可救药了,十足变态狂一个。”
想到这,周雅蕙满脸通红,这还是她第一次为一个男孩而脸红,但自己是谁啊,是女魔头呀,是神圣、傲娇不可侵犯的千金小姐,岂能任屎壳郎你胡作非为?
周雅蕙曲起膝盖,撞向了史克朗的脑门,史克朗一痛就滚到了一边,仰躺着,因衣物被烧毁,下边的东东傲然挺立着。
男孩子在早晨擎天一柱是非常正常的嘛。
周雅蕙一见,赶紧捂住脸,但禁不住叉开五指,又合拢五指,再叉开五指,如此反复,弄得自己欲罢不能的。
周海实在看不下去了,砰砰下了楼。
史克朗穿上了新校服,胡乱洗漱了一下,就跟着周海和周雅蕙出了别墅,上了红色法拉利四座敞篷跑车,缓缓向花椰一中的方向驶去。
周海回过头来,朝史克朗说道:“克朗,后座上有早餐,你吃吧。”
史克朗这才看见在他身旁有一只小盒子,打开,里面有一份土豆鸡蛋饼和一杯豆浆,外加几颗虾球,见见都胃口大开,立马抓起就吃,三几下就解决了。
一进入学校,周雅蕙立马就变得十分冷傲,散发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傲娇,跟史克朗眼中的蕙姐形象相差甚远,仿佛换了个人,而且,学生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但都躲得远远地,敬而远之,简直是神女一般的存在。
进入学校的操场步道,周雅蕙就独自走开了,周海就带着史克朗进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教导主任姓杨,名唤书生,人跟他的名字一样,一副书生气,见到周海就赶紧打招呼,为史克朗登记,然后亲自带着史克朗到了教室,将他交给了高二(1)班的班主任张茜茜。
张茜茜戴着一双高度近视眼镜,瞧了史克朗许多,说道:“你确定你今年17岁?”
史克朗点头。
“这也太瘦小了,严重营养不良啊,瞧起来十五岁还不足呢。”
同学们在底下嘻嘻笑了起来,令史克朗无所适从,脸都无处搁了。
“张老师,我知道他为什么营养不良。”周雅蕙唧唧歪歪站起说道:“他就一卖菜的,面有菜色是正常的。”
周雅蕙话音一落,同学们都哄堂大笑起来。
史克朗瞪着周雅蕙,只见她坐在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里,独坐一课桌,很明显,她比在座的所有人都要孤傲。
“好吧,教室里没有多余的课桌,既然你跟雅蕙认识,你就跟雅蕙同桌吧。”
史克朗走下了讲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射过来,就像有千支针刺在身,这种痛比琥珀女的针扎在心脏还要痛,还要毒。
史克朗来到课桌旁,刚想坐下,周雅蕙就一脚踹在史克朗的屁股上,将他踹倒在地,同学们又都笑得前仰后合,稀里哗啦的。
“老师,我抗议,这屎壳郎是个变态狂,他妈妈是个疯子,他就是个小疯子,跟他同桌,我没有安全感。”周雅蕙扮可怜也很有一套,很无助的模样,眼眶都红了。
周雅蕙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起来。
“他叫屎壳郎啊?那不就是一臭虫,钻粪坑的。”
“小心你的*,哪天钻进你肚子里那可就麻烦了。”
“他妈妈还是个疯子呢,要是哪天他发疯拿刀砍人,那就不得了了。”
史克朗急忙站起,犹如针芒在背,急得团团转,双眼不由在地板上转溜,都不敢抬起头来了。
“你这是在找地缝钻吗?屎壳郎就是屎壳郎,改不了吃屎的习性。”
张茜茜主任走下了讲台,来到前排的课桌前,朝一名男生说道:“蒙李雄,要不你跟雅蕙同桌吧,这位子就让给史克朗吧。”
“谢谢老师给我这么个好机会,能跟雅蕙女神同桌是我的荣幸,梦寐以求啊!”
蒙李雄喜滋滋的,刚呼啦站起,就被他的同桌陈熠拉着坐回去,陈熠喊道:“蒙李雄,你可不能重色轻友,要哪天这史克朗杀了我,有你一半的责任。”
“他杀你?你谁啊?你可是陈熠,你不杀他就佛祖保佑了。”蒙李雄嘴里虽这么说,但还是坐着不动了。
张茜茜又问了几名同学,但同学们都不愿意跟史克朗同桌,史克朗心里憋得慌,他感觉自己一刻都呆不住了,拔腿就跑,刚到教室门口,耳畔的琥珀女就喝了一声:“克朗,你给我站住。”
史克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哗啦啦地流,喊道:“我再也受不了了,你就饶了我吧!”
“你千万不能跑,你要忍住,这就叫忍辱负重,你要是跑了,就没有机会跟女魔头呆在一起了,她身上是一座取之不竭的宝藏,错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琥珀女谆谆诱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要是你这一刻都忍不了,将来就不是一个班的学生看不起你了,而是整个社会都看不起你,甚至整个人类都会鄙视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