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金医生来了之后,白玉萍的身子越加懒待。她知道他在背地里给她下药,可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是日早,文丹进来收拾房间,白玉萍便道:“文丹,我最近感觉头晕晕的,老是睡不够,不知道怎么回事?”
文丹道:“这是怀孕的正常现象,我听金医生说的。放心,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白玉萍满心疑虑,道:“是吗?可我总感觉怪怪的。”
文丹含笑道:“好啦!你别多想了。赶紧下楼吃早饭吧!”
白玉萍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拖着懒待的身体,一步一步走下了楼。至餐厅,坐下。柳依依与柳生早已坐在餐桌前,她挤出几丝勉强的笑意,道:“早安!”
柳依依笑道:“玉萍早安!”
柳生笑道:“娇妻早安!”
三人吃着早饭,白玉萍却问道:“金医生呢?他不吃早饭吗?”
柳依依道:“他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太过劳累,所以我没叫醒他。”
吃完早饭,文阿姨便端来一碗汤药,阴笑道:“药已经熬好了,夫人您赶紧趁热喝了吧!”
他们都在我的面前,白玉萍无助地想,我不得不喝药。她一咬牙,一口气喝完了汤药,苦涩一笑,道:“有点苦了。”
柳生笑道:“良药苦口利于病。”
白玉萍感觉一阵恶心,却虚扶着额头,道:“我有点累了,想上楼休息了。”
文阿姨搀扶她上楼,在她耳边轻声道:“矫情做作装可怜!”
回了房,上了床,白玉萍一下子便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玉萍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压在她的身上,她害怕至极。她睁开眼,却是金医生在侵犯她的玉体,她吓得大叫了起来。
金医生捂着她的嘴,凶狠着脸色,威胁道:“你要是大喊大叫,我立马让你胎儿不保!”
白玉萍被唬住了,不敢反抗,流下了屈辱的泪水。她骤然想起被霍健玷污的那一晚,锥心之痛,难以诉说。同样的伤害,我能承受两次吗?她问自己。不要!不要碰那里!不要!
金医生兴奋道:“你这么美,我好想要!”
白玉萍见床头柜有一个小闹钟,便抓起来,猛地敲着他的脑门,愤怒道:“去死!禽兽!去死!”
金医生一手护着脑门,一手抢过她手里的小闹钟,愤恨道:“贱人!”他抽打了她几个耳光!
白玉萍满脸通红,哭喊道:“救命啊!来人啊!”
突然,金医生怒火中烧,掐住白玉萍的脖子,想要掐死她。
她透不过气来,吓得脸都绿了,拼命挣扎,可惜无用。
正在这时,文丹正好开门进来,见此情形,立马推开金医生,嚷嚷道:“你在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妈!救命啊!妈!”
金医生慌里慌张地跑出了房门。
白玉萍惊魂未定,一把扑进文丹的怀中,哭道:“幸好你来了!幸好你来了!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呜呜!”
文丹好生安慰她,道:“没事了,他不会再来侵犯你了。”
她全身颤抖,抽泣不止,哀求道:“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
“好好好!我不离开你!”文丹抱她抱得更紧了,心疼不已,道:“我一直都会在你的身边的,因为我喜欢你。”
当晚,白玉萍精神高度紧张,一夜未眠。文丹很担心她,便偷偷跑来跟她一起睡。
白玉萍道:“你好害怕啊?”
“别怕,有我在这里。”文丹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却道:“你知道吗?那个金医生被门犬咬了。”
白玉萍问道:“咬死了吗?”
文丹回道:“没有。我想,他应该是害怕事情败露,想要逃之夭夭,可没想到,门犬守着唯一的出口,所以一不小心才被咬了。”
白玉萍道:“你没有告诉其他人吧?”
文丹的脸变得深沉起来,道:“还没有。睡吧!”
次日早,白玉萍睡醒了过来,没想到众人却都站在房间里,心想道:“糟了!大家都知道昨天的事情了吗?”
文阿姨道:“你终于醒了。我问你,门犬是不是被你毒死的?”
白玉萍一头雾水,迟疑道:“什么门犬被毒死了?”
文阿姨吼道:“你撒谎是不是?”
白玉萍半坐起来,摇头道:“我没有撒谎!不是我做的!”
柳生目放凶光,低沉道:“是不是你?”
白玉萍道:“我昨天早上吃了早饭之后,我就上楼回房休息,直至现在。我怎么可能毒死门犬呢?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的眼睛盯着文丹,希望她替自己分辨几句。
柳依依问文丹道:“你整天伺候她,她的行踪你最清楚,是不是?”
文丹回道:“是的。她说的对,她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作案动机,所以不是她。”
金医生慌了慌,道:“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金医生,他有些紧张,道:“你们看我干嘛?又不是我下的毒。”
文丹道:“你昨天被门犬咬了,是不是?你被门犬咬了,是不是怀恨在心?你怀恨在心,是不是就下毒毒死门犬?”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金医生气急了,嚷嚷道:“我说过,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那会是谁干的?”文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呈现给众人看,续道:“这是我从垃圾桶里找到的。而且,这是金医生仅有的东西。”
金医生道:“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文丹冷笑了一下,道:“谁会陷害你呢?”
金医生啊金医生,你这下死定了,白玉萍窃喜道。
文阿姨道:“文丹说得对,肯定是金医生怀恨在心,毒死门犬,咱们不能放过他。”
柳生伤心道:“门犬我养了许多年,如同我的家人,你竟然残忍地将它毒死!我不会饶过你的!”他从身上掏出一把枪,开了枪,打中了金医生的左腿。
“啊!我的腿!啊!”金医生惊恐大叫,双手捂住伤口,怒道:“白玉萍,你这个贱人!你陷害我!贱人!我祝你难产而死,一尸两命!”他的左腿流了很多血,房间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柳依依冷冷道:“文阿姨,赶紧把他处理掉。”说完,她挽着柳生的手,一同走出了房门。
文阿姨粗暴地将金医生拖下楼。
文丹坐在床边,吻了吻白玉萍的额头,道:“没事了。那个混蛋他不会再来侵犯你了。”
“这都是你一个人干的,是不是?”白玉萍惊怕地看着文丹,道:“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文丹道:“我知道。”
随后,文阿姨把房间地板地毯的血迹打扫得干干净净,似乎枪击一事从来没有发生一样。
当晚,文丹又偷偷跑过来睡,道:“那个金医生已经被我妈拖去喂狗了。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早就看出他不安好心了。”
白玉萍疑问道:“狗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有其他狗啊?”
文丹回道:“那只门犬是母的,它生了五只小狗仔,一起养在其他地方。再过一两个月,那些小狗仔长大一些,都会放出来,看守院门。”
看守院门?那我想逃出去,岂不是无望了?白玉萍担忧地想。
文丹捧起白玉萍的脸,亲吻了下去。她吻了几下,问道:“怎么样?喜欢我吻你吗?”
白玉萍道:“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女生,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对我好,我知道。”
文丹无比欣喜,含羞笑道:“真的吗?你是说,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女生吗?我好幸运啊!”
白玉萍点了点头,道:“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我很感动。可是,我在这里过得不快乐,我希望能跟你一起,远走高飞。”
文丹心中一酸,道:“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白玉萍问道:“什么时候呢?我怕我捱不过那个时候。”正说着,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文丹纠结了半天,才道:“我妈一心想要我嫁给柳生,可我不愿意啊!我喜欢的是女人,可我妈不理解我,所以她才把我送到这里来。”
白玉萍道:“那我呢?你妈是不是会把我杀了?”
“不会的!”文丹知道她在怕什么,赶紧安慰她,道:“要是你死了,我更加不会嫁给柳生的。”
白玉萍道:“我妈她恨我,所以她才把我送到这里来。因为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是我爸与其他女人生的,我爸哄骗了她二十来年。”她如此楚楚可怜,文丹情之动容,对此深信不疑。
文丹道:“我发誓,未来的日子,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白玉萍道:“你说出这样的话,我很开心。即使你以后做不到,我也不会怨恨你。”语毕,她吻了文丹的唇。
文丹笑道:“你这么美,我不会辜负你的。”
对不起,我没喜欢上你,我只是想利用你,利用你帮我逃出去而已。白玉萍愧疚地想。希望你以后,不要太记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