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懂得紫微斗数,能够算出来自己的劫难也不稀奇,不过这样一来,他肯定就有应对之法,所以我也相信他能够醒来。∷頂∷点∷小∷说,
“前辈,能否容我问几个问题?”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许应说:“如果你要问哪天的事情,贫道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说来真是惭愧,进入后院没多久,我就无故昏迷了过去,醒来之后,却身在河北境内,直至今日方才赶来,对于那日的事情,我还想问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凝重道:“当日你们的那一行人,全部失踪了,唯有前辈你、张至轩、跟方元极被救了出来,其他的几位前辈,到现在还不知所踪。”
许应神色大变说:“可知道是什么人所为?他们有什么目的?”
我摇头说:“或许是阎罗教,但是前辈可以想象,道门诸位高道的消失,会带来什么后果。”
许应面色变换不定,最终叹道:“是我们大意了啊,不知不觉就着了别人的道,修仙这么多年,真是修傻了,不懂人间险恶。”
柳梦琪劝道:“师伯,你不必太自责,这是谁也不曾想到的意外,他们的计划太过周密了。”
许应又自责了一番,才问道:“清灵呢?她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我跟柳梦琪对视一眼,才由我说道:“清灵师姐她,被林锋接走了,前辈可放心。”
“林锋?”许应涌上一股怒气:“哼,那个臭小子,别让我见到他,否则我一定给他点教训,清灵怎么还跟他走在一起,我不是不要再见他吗?”
我们一时无言,看来真如陈国华所说,许应对林锋的意见很大,不过他貌似还不知道,林锋现在的身份,也不知是谁救了他。
我也没有打算告诉他,不然怕他会更生气,这事以后总会有个了断,我就不跟着多掺和了,以免弄巧成拙。
”梦琪,怎么师伯觉得你今天起色不太好?是没休息好吗?“生完气,许应突然这样说道,柳梦琪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嗔了我一眼,耳根有些发红。
我刚想替她圆个谎,就听到许应说:“你也不用太担心,师弟一定有办法克服这一劫,我想他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我点头说:“许前辈,我马上要出一趟远门,短时间可能回不来,梦琪这里就有劳您代为照顾了。”
许应额首答应,不过马上又冷了一下,对我说:“梦琪是柳师弟的女儿,又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不照顾她,倒是你这话说的,我们梦琪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鼓起勇气说:“她是我的未婚妻子,而且,是柳前辈昏迷前,曾答应过我的。”
“哦?”许应讶然:“之前师弟真的已经打算跟全真教解除婚约了?”
我说:“真真的,晚辈不敢信口开河。”
许应摇头一叹说:“我此次来,就是要阻止这门荒唐的婚姻,你们两个能在一起,也算是天意吧,师伯我也只有祝福你们,不过,小友,一定要对梦琪好一些,不然我阁皂宗可不是任人欺辱的。”
我保证道:“前辈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亏待她,会一心一意的待她。”
正说着,一堆医生护士走了进来,说要例行检查,将我们给撵了出去。在外面,又聊了一阵子,一个女护士走了出来,问谁是家属。
我们三个都围了上去,柳梦琪急忙问道:“护士,我父亲怎么样?”
“你们先进来,医生有话要对你们说。”说完她就走了进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要宣布死期吧,看看柳梦琪苍白的面孔,我就有些担忧。不过,许应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推门就走了进去,我搀着柳梦琪紧随其后。
“医生,请问我师弟的病情怎么样?”许应开口问道,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道士跟医生谈话,一般修出气的道士,不能说百病不侵,也没有伤风感冒的,因为气的缘故,让他们很快就能够痊愈,所以从来不会打针吃药。
医生测试者血压,头都没抬说:“你就是家属啊?他没有什么事情,照我们的检测来看,他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但还是没有醒来,说明他很有可能成了植物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想你们还是将他接到家中,这样也方便照顾。”
“植物人?那是什么?”许应不解的问道,这不是他装,而是他真不知道,对于西医,他们是一直排斥的,道门中自然说的是中医,而且常年修道的他们,又不会去看电视剧。
真可谓是与世隔绝的世外高人。
医生怪怪的看了他一眼,柳梦琪低声跟他解释说:“植物人,就是活死人。”
许应听后若有所思,然后就下了决定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带他出院吧,反正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可是,师伯,不要再检查一下吗?”柳梦琪问道,她还心存一线希望。
许应说不用,你听我的就对了,师伯什么时候骗过你,等回到家,我自有办法让你父亲醒过来。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医生就忍不住了:“呵呵,这位朋友口气真是大啊,植物人这种症状,我想在医学界还没有人能够说百分百让病人苏醒过来的,你到底是不是病人家属?还是你也需要检查一下?”
许应身为一派掌教,哪被人这么嘲讽过,但好歹他气量大,自语说:“跟个凡夫俗子有什么好理论的。”也就没有鸟他。
那医生也只当他神经不正常,爱吹牛,所以也没有了后续,检查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这个地方阴气真是重,连平常人都遭受到了无形之中的侵蚀,长期呆在这里,必然是不好的。”许应煞有介事的说道。
柳梦琪追问道:“师伯,你真的有办法让我父亲醒过来?”
许应道:“那是自然,我没有说错,你父亲有着自己的保命底牌,他之前受了伤,但却没死,现在只是用了龟息之法,恢复疗伤,你让他呆在这里,阴气那么重,恐怕一年半载都不会醒,只要将他带出去,经常晒晒太阳,他自然就会醒来。”
“龟息之法?真有这种东西?不过,龟息法不是说不会呼吸的吗?”我讶然问道。
许应摇头道:“不是不会呼吸,是一呼一吸的时间,都很长,这样能够提供自己需要的气息,也不至于让自己闭气而死。而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因为之前他受了重伤,没能完全进入龟息状态,所以才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说:“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将他带走,回去晒太阳。”
柳梦琪也这么想,她帮忙将柳相弄到我背上,然后下楼退了房,我们就出了医院,直奔柳梦琪家中。
在路上,我们本想坐车,许应说先不用,他需要去人多的地方,吸收一下阳气,因此,让我们带着他,到处找人多的地方,我背着个人跑了那么多路,简直累了个半死。
到家后,柳相还没有任何要苏醒的征兆,我觉得许应是不是弄错了,别的不说,就是颠簸这一路,也该给点反应了吧。
“唔,是我低估了他体内的阴气,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所伤,看着模样,还需要些时间,你们先将他放到床上去,记住要选一个向阳的房间。”
虽然有所怀疑,但我们也不得不照做,弄好这一切,就已经天晚了。当晚我没有回去,当然也没有正大光明的跟柳梦琪一起睡,她说,许应思想比较封疆或许接受不了这样,所以我们还是要表现这样。
第二天一早,老孙就给我来了电话,问我在哪,说今天就要出发。
我不舍得跟柳梦琪分开,但还是要走,去跟她道路个别,其中内容就不再追叙,以免勾起我的伤心事。
老孙已经在与陈国华约定的地方等着我,我到达时,他们也没多说,时间紧迫,直奔机场。陈国华只带了一个助理,其他也没有什么。
“怎么那么着急?是出了什么大事吗?”飞机上,我问他们,这还是我第一次飞行,以前总觉得这玩意没有安全感,就那么孤零零的飞在天上,现在体验了一把,其实也就那个样子,与坐车没啥区别。
或许这种区别也只有在出事的时候,才能体会到。当然,我是万万不想去体会的。
陈国华说:“不错,出了些麻烦事,最近那边的村庄里,总是有孩子失踪,我们的观察员仔细探查后,觉得很可能是降头师做的,而且,他还在修炼什么恶毒的降头术,这是对我们的挑衅,所以我要尽快赶过去,指挥作战。”
我说:“一个降头师,还不需要你这位大局长亲自出马吧?还有什么事情,别瞒着了,也好让我们知道面对的敌人是谁。”
陈国华笑道:“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不错,那个降头师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曾经在东南亚闹得很凶,这也是他们为什么那么快得到消息,并且出手的的原因,上面要求我,一定要将它们留在这里,而云南,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