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汪司聪之后,大头菜跟大师兄两人击掌相庆。
既然汪司聪肯出手相助,那么这次荣耀又可以逃过一劫。
再一次化解危难于无形,众人都是喜形于色。
唯独容耀眉头紧缩,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大师兄纳闷道:“耀哥你拉这个脸干嘛?财神爷送钱来了,你就不能开心点?”
容耀摇摇头道:“唉,你们不知道啊,这3000万不好拿啊!“
“怎么?烫手吗?你不要我要!”
容耀白他一眼:“现在咱们是进退两难啊!汪司聪正跟太子他们拼的的水深火热,四大战队捉对儿厮杀,胜负暂且难料。我跟汪司聪签了这个协议,那就等于公开与秦飞和太子他们为敌了。”
大师兄撇撇嘴:“那又怎样?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人罩着我看也不是什么坏处。”
容耀叹了口气说道:“哪有那么简单,荣耀俱乐部终究是势单力薄,不管是金钱还是实力,跟四大站队都不是一个量级的。如果夹在这几大势力的争斗中,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牺牲品——咱们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小舟,经不起大风大浪的。
我从成立荣耀俱乐部以来,一直秉承着一个原则,保持中立!
我不拉拢谁也不得罪谁,不参与任何形式的权势斗争,明哲保身,所以才能把荣耀俱乐部一直维持到现在。
如果今天上了汪司聪的船,以后恐怕就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了,很多时候必须旗帜鲜明地选边站。
打个比方,就说前段时间司马怡代打的事儿,你们也看到汪司聪跟太子他们斗得多么凶了。
表面上几个老板之间客客气气,底下却是暗流汹涌,不知道哪天谁就把谁给灭了。
这次斗驴tv跟狸猫tv看起来没分出个胜负,但是夹在中间的司马怡可就惨了,从万人仰慕到万人唾弃,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商场的残酷性不比战场低,输了的人很可能再也翻不了身了……”
听完容耀一席话,大师兄叹口气说道:“耀哥,你说的我都懂,但是然并卵。以咱们现在这条件,没有资格考虑那么远的事儿,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叶岚也点点头说道:“现在斗争这么激烈,已经不容得我们继续中立了,就算我们主动避让,太子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这几个月来,他好几次差点置我们于死地,这就叫做‘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芒果也说道:“耀哥,别犹豫了,明天就要投票了。拿了汪司聪的3000万,有可能几个月后被折腾死。不拿这3000万,明天就会被搞死了。”
看起来,对于这笔3000万的签约买断费,似乎在场的众人都已经达成了统一意见,只有容耀还在犹豫。
大头菜怂恿道:“耀哥,打电话吧,跟汪司聪说我们同意了——最好立刻就让他传真合同过来,免得夜长梦多他又不舍得拿这3000万打水漂了!”
耀哥牙疼似地摇摇头,大师兄纳闷道:“耀哥,难不成你真的风格这么高尚?不食嗟来之食?”
耀哥叹口气:“不是这个意思,这事儿也不是咱们几个说了算的,你们没听明白吗?汪司聪要的是整个俱乐部的签约权,咱们还没征得刘川枫和侯爷、黄毛的同意呢。”
众人一愣,这才想起刘川枫和黄毛他们已经回去几天了,差不多也该有个消息了。
“大师兄,这几天刘川枫他们有上线吗?”叶岚问道。
“没有啊,我正奇怪呢。你说刘川枫要照顾他妈,不上线还算正常,那侯爷跟黄毛两个人怎么也不见了呢?”
“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
滨城,
白云网吧,
这家新开张没多久的豪华网吧离对面的丽春网吧只有十几米。
两个网吧隔街相望,打个喷嚏对面都能听到。
跟丽春网吧的“偷工减料”相比,白云网吧是真正的高端网吧。
丽春网吧里的大部分电脑都是组装的二手主机,屏幕也都是20英寸的液晶屏。
而白云网吧所有的电脑都是苹果一体机,27英寸的超大屏幕看上去非常带感。
虽然宫海在装修上面很下了一番工夫,但是闭不上白云网吧用钱砸出来的富丽堂皇。
除了豪华、舒适的上网设施外。白云网咖的服务员也都是一水儿青春靓丽的小姑娘——据说她们都是附近大学城和职高里出来兼职打工的学生妹,素质不是一般的高。
网咖里上网的顾客也分青铜、白银、黄金、钻石、王者等几个档次,完全根据充值和消费的数额来划分等级。
黄金以上的高端会员,上网的时候经常会收到免费赠送的糕点、饮料,如果你够不要脸的话,还可以让服务员给你捏肩、捶背……
应该说从硬件到软件,白云网吧都比对门的丽春网吧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两者之间的差距相当于城乡结合部之与繁华商业街;985、211之与蓝翔技校;周杰伦之与东尼大木;全真七子之与江南七怪……
更关键的是,这样的高端网吧,价格还比对门的丽春网吧要低!
难怪才开张三个月就把附近方圆十里之内的**丝都吸引过来了。
这天晚上,六七点钟,正是下班、用餐的时刻,按照往常的经验,还有一两个小时就是上网高峰了。
有几个青年男女慢悠悠地逛了过来,听他们的闲聊,似乎是附近学校里的同学,晚上相约着去网吧开黑连坐。
一行人兴致勃勃的走进白云网咖,刚推开堂皇的大玻璃门,立刻被一股怪味儿给熏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你们谁踩到屎了吗?”其中一人皱着眉头说道。
众人纷纷看了下鞋底。
“没有啊?”
“怎么这么臭!”
“是啊,我也闻到了。”
正说着,几个上网的顾客气急败坏地从网咖里面逃了出来。
“受不了了,卧槽!”
“这是谁放屁了还是拖鞋了?味儿怎么这么冲啊?辣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太恶心了,老子傍晚吃的蛋炒饭都要吐出来了……”
一群人聚在门口吵吵嚷嚷,不一会儿外面来上网的顾客、里面被熏出来的顾客,一波儿几十个人满当当地把宽阔的门口给堵住了。
众人在外面七嘴八舌地吵吵着,但是没人敢进去。
一些刚到网吧还不明白事情真相的群众跟周围打听着:“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进去?”
“不清楚,我也刚来,好像听说有人在网吧里拉屎。”
“我去,这么刺激?就没人管管吗?”
“管不了,那两个人凶得很,手里还带着家伙,没人敢惹他们!”一个从网吧里逃出来的顾客说道。
“那怎么办,我今晚还跟朋友约好了开黑打排位呢!马上就要到点了。”
“这位壮士,你不怕臭的话,进去闻着味儿玩儿也行,不过劝你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玩游戏是小事儿,赔上命就不值当了。”
“真有那么凶险吗?”
“老子这两天重感冒都被这股味道把鼻子给疏通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那个要打排位的人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那人太夸张了,推开玻璃门往里走了几步,又迅速逃了出来!踉踉跄跄地奔到角落里,一只手扶着墙,弯着腰捧着胸口不断地干呕。
其他人见他如此惨状,齐齐往后退了一步,望着网吧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玻璃门后似乎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叹息之墙,任何凡人**都无法逾越。
“出什么事儿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秃头汉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此人身材魁梧,脑门发亮,正是白云网吧的领班经理——大声公。
大声公刚在外面吃完晚饭回网吧,隔着老远就看到一群人聚在门口,心中一沉:出事儿了?有人上网猝死了吗?
“怎么回事儿?都站在门口干嘛?为什么不进去?小刘你们几个怎么也出来了?”
大声公分开人群,不由分说地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还没迈出几步,整个人突然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似乎被人迎面敲了一棍。
旁边几个人连忙屏住一口气,冲进去把他扶了出来。
大声公一张脸已经憋得发绿,过了几秒钟之后才喘过气来,颤颤巍巍地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是什么味道?网吧里死人了吗?”
旁边一个网吧服务生战战兢兢地说道:“傍晚的时候,来了两个人,他们手里提了两包东西,一坐下之后就把那包东西打开了,然后……然后整个网吧就一股屎味儿。”
旁边一名顾客补充道:“我猜那还不是普通的屎,好像是有人把屎泡在水里又用大火煮开了一样,那酸爽,当场熏得老子眼泪都下来了。”
“胡闹!为什么没人上去制止他们!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刚刚喘息过来的大声公怒视着几名逃出来的服务员。
有个服务员愁眉苦脸地说道:“不行啊,领班,那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勺子,看有人靠近就用勺子在屎里搅,这谁还敢上去劝他们?搞不好要被淋一身屎。”
有人捂着鼻子说道:“不行了,这味儿越来越大了,那两个人该不会真的在里面煮屎吧?”
那个跟人约好打排位的人一跺脚说道:“算了,没时间了,老子去丽春网吧了。”
他这么一说,几个人立刻附和道:“这屎味儿估计没一个星期散不了,只能去丽春网吧了。”
“对啊,我那边的会员卡里还有几十块钱呢。”
众人这么说着,呼啦啦地一下子去了十几个人。
大声公皱着眉头,他心中突然明白过来了:
里面这两个搅屎棍,肯定是丽春院派来砸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