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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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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4章 湄公河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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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大河套里的20万头战象,基本上属于无政府状态。这些战象象背上的象兵就是没摔倒、跌下,也早已找机会自己溜下象背了。发情期的大象是极可怕的,加上这么多的大象一起发情,花痴疯加象来疯,疯上加疯,谁又有胆子来趟这淌混淘淘的疯水啊。

    现在,大河套里的20万头战象,都是被本能驱使着行动。在人工河边受挫后,这些大象转向了湄公河。20万头大象呐,有八头头象困在了人工河,其它还有不少头象呐,这些头象来试水湄公河了。

    湄公河的上游是中国境内的澜沧江;在现在的雍田之西北为上游,从此到巴色为中游,现在,近20万头战象要趟的就是这段河谷宽广,水流平静的中游河段。

    大象还没下水前的湄公河,河水静悄悄地流淌,闪动着粼粼的波光,映射着这初秋河野的秀色。水色在阳光下灿然闪烁,在两岸赤杨和柳树之间,飞星溅沫,逶迤绕过河套,有速度,也有风度地安静地路过。

    湄公河的最宽处能达14公里,这里的宽河面有3公里,最窄的也有200多米。大象的眼睛很小,视力也不怎么样,没有了象兵和象奴的引导,它们凭本能、凭敏锐的嗅觉在寻找回家的方向,在寻找有食物粮草的地方。大象很聪明,某种程度上,它对未知的事项也很胆小。对于宽广的湄公河,现在的它们已经没有了昨天被母象呼唤着的痴狂,相反,因为人工河的前辙,战象们很谨慎,小心翼翼地趟进了河床。

    这段湄公河的河套,最浅的地方也有5米,深的地方超过8米,一般高大的大象肩高能达4米,所以,它们过这湄公河,无论是在浅水区趟着过,还是在深水区游着过,它们都逃脱不了被钢丝圈缠绕的命运。

    大象中的头象绝对都是个勇敢者,也是个智者和有担当的长者。过湄公河的象群成楔形地向前进着,领头的分别是两群象的头象,这两只战象头象,经过战阵训练和协同作战的训练,比一般野生象富有组织性和大局观。现在,这两只头象前行着,它们却不知正在跟死神渐行渐近。

    现在,第一只头象先是的触觉了钢丝圈。这只头象是潜游着前进的,它那在前探路的长鼻子率先感到了异物,它习惯性地想一卷一甩,哪知卷是卷上了,甩是怎么也甩不掉!

    紧跟它身后的第二只头象的探路的长鼻子没有感到异样,因为它那象鼻一伸一缩时,其伸缩空间的钢丝圈正好被第一只头象扯得下沉了。所以,这第二只头象继续前游。但是,你的鼻子能越过钢丝圈,你尖长的象牙、你庞大的身躯、你频繁划动的四腿哪有可能逃得了这钢丝圈的缠绕呐。一阵混乱后,这象的四腿被钢丝圈缠住了,不能划动了,挣扎了一番,筋疲力尽了,无力抗拒了,就开始下沉了。

    现在,第一只头象的象身还没被钢丝圈缠住,但它的象鼻被钢丝圈缠住了。这连续不断的钢丝圈,在第二只头象下沉时,把缠着钢丝圈的第一只头象的鼻子也连累得一起下沉了。鼻子被扯下河底了,象头也跟着同行了,于是,第一只头象就这样活活的被按下了水,意识越来越模糊,呛水呛得全身jìng挛,引起了角弓反张,不一会也窒息死亡了。

    第二只头象下沉时有垂死挣扎,四腿动不了,身躯就翻滚,象鼻则在抢空气;第一只头象窒息死亡前更是挣扎得厉害,六七吨的身体呈角弓反张,一反一张,动静巨大。所以,其时,两象身处处,一时水花飞溅,水波涌起,惨声连连,血滴飞溅,平静的湄公河变得动荡不安了,河中央翻滚着躁动和垂死的挣扎!……

    天空中,一朵云彩飘来,遮住了太阳,一块阴影投下,预兆着伤心的结果。其余的大象都惊呆在原地,不再前行。过了几分钟,在冒了几个血泡后,翻腾的河水渐趋平静,水花散处,两只头象的尸体浮上了河面。灌饱了的象肚,涨肿了的象身,伤痕累累的象鼻,死不暝目的象眼,条条渗血的勒痕,触目惊心,令人畏缩。就此,战象们对着牺牲了的战友悲鸣了一阵后,就转身回岸了,放弃了主动行动,准备呆着,听天由命了。大象的记忆力是超强的,这些大象记得还有些象友是一起出征的,它们在半道上停步了,希望它们来找我们,所以,一声声的凄历的象啼,此起彼伏,在呼唤着友象,在呼唤着不远处的兄弟和父亲,在呼唤着希望……

    现在,我们来看看大河套里的其它的生命体。大河套里的主力军战象都已为爱痴狂了三十多个小时了,在从四周河道出逃计划失败后,都无精打采的哀鸣着退缩进大河套的腹地了,没气没力的坐在地上一声声地悲叫着。在此过程中,在这些战象吃食青草中了情毒的过程中,那些其它的辅兵的牛马驴骡也都是食草动物,也多少都吃食了些那被催情剂污染的青草了,所以,它们也发情了,只是在它们的编队中,本就有雌有雄,所以,它们的需求就都自行消化了。实在有些不平衡的,马驴、马骡、马牛的,也凑合凑合了。这些牲畜们在凑合着过家家,一轮一轮又一轮,一圈一圈又一圈,无所事事时,这是最好的消遣。在本来对付大象的药物浓度下,这些牲畜们是被高能催情了,这一天一夜的折腾下来,这些牲畜们现在也跟那些大象一样,身心疲惫,饥饿不堪,软瘫成一群一群的倒在地上喘大气呐。这些牲畜不像大象有思想,它们想不到外逃,实在筋疲力尽了,也就趴地上叹着气认命了。

    当这些牲畜在尽情狂野时,翻滚挤压时,不顾一切时,没完没了时,疯干颠狂时,原来骑在它们身上的、站在它们边上的人都逃避三舍了。这些包括吴六鬼和李常杰在内的两国jūn人,现在都成了饥寒交迫的可怜人了。他们现在认定这个大河套已是兽界的炼狱了,我们人类在这里是多余的,可是要让这些人外逃,这些人也不敢。他们并没搞懂战象外逃会受阻拦,受的又是什么样的阻拦。他们后悔死了,这个小金钻不是半人半神,而是半鬼半神了,他们畏缩着瞪大了眼,在望着河对岸,在找,我们的后勤部队怎么不见了呐?那些辅兵呐?那些粮草呐?那些骑兵呐?

    吴六鬼还在想,我还有5万象兵打着埋伏呐,我有不少的斥候在跑动呐,他们应该知道我们的窘状了,他们怎么不过来营救我们呐?

    李常杰则在想,我还有6万象兵准备着打反埋伏呐,我的斥候一直很勤快的呀,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现状?干吗不赶过来帮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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