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楼外楼三楼的三包厢里,己被王木木买断,别人进不来了。
三包厢现在已撤去活动隔断,成为一大统间了。
大统间里,天主教传教小组在汇报工作,领队花仙子在汇报,说:“王副校长,我们一组四人,以天主教修女传教士的身分,走南闯北,穿庙进寺,见缝插针,走街穿巷,不是要找许仙吗?许仙不是当了和尚了吗?许仙的医术不是也颇高的吗?许仙不是才当了一二月的和尚么?所以,我们四人一个个的分别行动,或装做病人,进寺庙烧香拜佛,也顺道求医,可是,本人枉费心机白皱了多日的眉头,而阿玛尼则浪费了许多表情,而梦特娇干呕时多次奉献了美声,莎啦啦啦啦则白白的制造了几条蛔虫,唉,当一切归零时,都没遇见许仙。
我们四人也曾一一的学着《三个洋和尚》中的忽悠术,上佛门与和尚们大谈如何让天主与佛祖联手、让天主教与佛教合作、让他们的关键词“阿弥陀佛”扩充进一个“上帝保佑”,打造一个什么神仙水公司,创造奇迹、创造效益、创造辉煌,可是这些死脑筋的老和尚,无欲无求,水都泼不进。看来,王爷,你的那个《三个洋和尚》的剧本,字字珠玑啊。我们现在是更深刻地理解了你剧本的精妙了,剧本中的和尚是小和尚,换了大和尚、老和尚,《三个洋和尚》就成不了戏啦!我们还施展了些媚术、惑术、巫术,找了些小和尚进行个别谈话,结果也没侦查出许仙的动向,我们很是失败,正在总结教训,商议如何开展第二阶段的破案工作。”
对于这几天这小组的努力工作,阿玛尼补充道,说:“王副校长,我这个人很自信,我知道我自己的魅力,所以,每到一寺院,我就充分展现自己作为女性的女人的不一样的一面。我曾经引起过庙堂的鼓声大作,我曾经碍断了佛殿的诵经,我也曾教主持大师神志无智,我也曾让青年和尚美迷心窍、让小和尚有口无心。可是,攻击都已到位,形体表演也做了不少,许仙就是没有找到。没有探听出一丝一毫的信息,唉!自忖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堡垒的未破,实在是敌人太过狡猾啊!……”
对于这几天这小组的劳而不获,思路特多的梦特娇有自己的看法,她说:“王副校长,我们的探索没有发现,可能是一起步的寻找的定位就进入了误区。谁说信佛了就一定得当和尚?谁说当和尚就一定得剃光头?谁说剃了光头就一定得住寺庙?谁说在杭州出家就一定得呆杭州的寺庙?人家说许仙出家了当和尚了那就是人家要你去寺庙去转圈!人家要你去转圈就是要固定你的思维!人家要固定你的思维就是要你尽做无用功!所以,我们的花老师说得对,我们得重起炉灶,得总结总结教训,好好商议商议该如何开展第二阶段的破案工作……”
对于这几天这小组的铩羽而归,一向很自尊的莎啦啦啦啦很是觉得没脸,办法她是没有,情绪她是不少,所以,在一旁,冷冷地哼了一声,嘟哝着:“这些可恶的和尚,哪天我跟我主说一声,让他睁一眼闭一眼,晚上我去把那些和尚给都宰了。宰一个,少一个,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么,叫,水落石出。现在,在我们这里,叫,和尚落许仙出,这样不就成了吗?死光了该死的死和尚,那死剩下的不该死的和尚不就是许仙了吗?”
……
第一组的汇报告一段落,第二组的汇报开始了。
第二组是由海盗玫瑰花领队的穆斯林组合,即玫瑰花、宝玛公主及其两手下。这四人寻找许仙的工作,一开盘就与第一组不相同。玫瑰花说:“王副校长,她们天主教的那组,精兵强将,能力可观。我们若与她们一样的去跑寺庙,一是一定会撞车,我们这次哈佛来大陆的人不多,那是资源浪费了;二是她们找不到的,我们也不大可能找到,所以,何必自寻烦恼;三是她们天主教人在这杭州是首度登陆,她们在这里没任何人脉,她们只能靠勤快跑腿来完成任务。而我们则不同啦,我们在这里有我们的回回教堂,有我们的回回弟兄,有我们回回前辈几百年来的积累,我们干吗要闲置不用啊?所以,这些来自阿拉伯地区的四女,就跟阔别家乡多年的阿拉伯老乡聊起了家乡、聊起了西亚、聊起了阿拉伯、聊起了地中海、聊起了印度洋、聊起了东南亚、聊起了流求、聊起了中国。真是聊得海阔天空、聊得百感交集、聊得痛哭涕零、聊得遥望西天、聊得指点江山、聊得中西大比较、聊得骂爹又骂娘、聊得信息十大筐、聊得见识大增长……”
玫瑰花在继续汇报:“……我们都打听清楚了,我们借宿的回回堂中的这些特别关注贫苦民众的回回人说,今年开春以来,京官苏轼来杭州当知州了。元丰二年(1079年)苏轼在杭州当的是通判,是老二;现在是元祐四年(1089年),苏轼是任龙图阁学士知杭州,这可是大大的上了一档次了,现在他是这地的军政一把手了。这里的男女老少,贫富贵贱,都在想该如何去拍他的马屁,该如何去攀这棵大树呐。
回回堂离西湖不远,才几百米。回回堂里的人告诉我们,说,自这苏轼苏大人今年来了杭州,这杭州城的春天也来得早了。看啊,那西湖,日日笙歌,夜夜漫舞,船行月下,人约黄昏,风流人日日风流事,歌舞处处处是歌舞,桃红柳绿间,风花雪月人,常常抱怨,只怨西湖太小,只嫌时间太少,没有花径小道,花船有点聒噪,建议大人高招,谋划湖中开道,官在桥上手招,花船穿洞相绕,检阅西湖花苗,活跃仕人心潮,与仕共治国道,政绩大可上报,名利又将滔滔,尽快作为才妙……”
这时,小智贤举手发言了:“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我有点不懂,我这几天看了下,现在的杭州虽然比八年前我们离开杭州时、九年前我们刚进哈佛时、十年前我还在当小乞丐时好了些,但进步也不怎么大。在城里面、大街上、风景点、酒楼里、西湖中,富人是不少,达官贵人也蛮多,但一眼望去,那些都是抓眼球的题材,视觉趋亮,一个亮点赛过十个暗点。看了大街上你再去看看泥泞小道、看了风景点你再去看看贫民窟野坟堆、看了朱门酒肉你再去看看路旁饥疫、看了西湖中你再去看看荒郊野外。杭州是天堂,这只是一部分人的天堂。我觉得,杭州的父母官应该提升整个社会的生产力,创造财富,增加就业,建设小康,构建和谐。而不是急于去造什么景观工程,急于开拓高端的消费市场,去为西湖浓妆淡抹重要?还是让劳苦大众先吃饱饭重要?……”
扈南在一旁插话了:“小智贤啊,这什么花结什么果,现在的杭州的老大,苏轼苏大人,动不动就游湖,这歌女鸡女动辄几百,此风正猛,西湖哪能不嫌小?所以,打造一个自己实惠,业界亮眼,朝上能嗨的项目,实在是很有必要、并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