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
——丰子恺
易水河畔,风呼啸的吹着,水被呼啸而过的狂风吹动,拍打着岸边,传来寒风阵阵。
此时易水河畔站着两个七尺男儿,静静的看着易水河畔那被风吹起的波涛。
“一定要如此吗?”
高渐离依旧看着那被风吹动的波涛好像,那河水有着异常的魔力一样。
“不是一定而是必须。”
荆轲也是看着不远处的波涛,有些伤感的道。
“就因为盖聂的几句话?”
高渐离这时看向依旧看着河水的荆轲,有些生气的道。
“没有他的原因是假的,但是更多的是我自己的原因,这些年一路走来太顺畅了,导致有些目中无人,而此次也是我必须去的理由,证明自己的时候。”
“就因为盖聂几句话,你是想证明给他看,如果是这样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高渐离有些气愤的看着荆轲。
“其实这事不关他什么事,而是我自己的意愿,我想看看因为我会不会让这个世界会因为我有一丝丝改变。”
荆轲转过头严肃的看着高渐离道。
“没有回头的余地吗?”
高渐离依旧劝慰道。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想让我做一个背信弃义,懦夫的话我想还是有回头的可能。”
荆轲有些好笑的道。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高渐离严肃的看着荆轲,看着满脸严肃表情的高渐离,荆轲此时心特别的暖,有如此兄弟这辈子值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不过今生能够和你做兄弟是我的福分,我相信作为兄弟的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对?”
荆轲语气透着伤感,但是脸上却挂着笑容。
“虽然我并不支持你去,但是我知道此时也劝不了你回头了。既然如此那么作为兄弟的我就好好给你践行。”
完高渐离从背后取出了筑,然后找到一个草地盘腿而坐,将筑放在腿上,就击打了起来。
优美而悲壮的乐声悠悠传来,易水河畔换来阵阵寒风,场面显得非常伤感。
荆轲听着这悲壮的曲子,心有所感悟,忽然对高歌。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呼气兮成白虹。”
悲壮的音乐,悲壮的诗歌却形成一副并不悲壮的场面。
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一个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盖聂从不远处走来。
盖聂的到来的确是有些出乎他们二人的预料,在他们认为盖聂是十分不认可荆轲的。
“你来干嘛?”
高渐离语气不善的道。
“我来送送我们壮士啊,怎么你有意见?就算有意见又如何你能挡我?”
听到语气不善的高渐离,盖聂认为自己也没必要客气。
果然此话一出高渐离哑口无言,这时荆轲话了。
“盖聂在下真的想不到你会来,谢谢你的好意。”
“客气,不过你有如此壮举实在令我敬佩,不过你这是愚蠢。”
听到盖聂毫不客气的话,荆轲有些怒了。
“我走何路应该不关你事,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
“哈哈,可笑,就因为打不过就去寻死,而且故意找一个这么好的借口,我不得不佩服你送死的勇气,不过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懦夫。”
盖聂讽刺的道。
“你……”
高渐离话还没完就被盖聂打断了。
“怎么还没被打够?”
此话一出高渐离本能的用手护头,十分的滑稽。
“我不是懦夫。”
荆轲怒吼道。
“好啊,我也愿意相信你不是懦夫,我给你个机会,你能够从秦王宫活着回来,过来找我我就相信你不是懦夫。”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听到这里高渐离算是明白了盖聂的用意,有些敬佩的看着盖聂。
“好了,既然该的都了,你也该启程了。”
盖聂故意逼迫的道。
“告辞!”
然后还没封盖聂和高渐离回复,就转身走了,身影透着决然与孤寂。
看着渐渐有远的荆轲,两人才回过神来。
“谢谢!”
高渐离对着盖聂诚恳的道。
“你有病!”
盖聂回答完后就走了。
“其实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就是脾气不怎么好。”
高渐离外原地声嘀咕道,等他抬头的时候,盖聂已经走远了。
“唉,等等我啊!”
…………
止水剑馆。
回来过后的盖聂和高渐离来到了里屋。
廉颇正坐在里屋喝着茶,看着两人回来后问道。
“怎么样了?”
“都办妥了,师傅。”
高渐离回答的十分轻松,廉颇看到此时的高渐离知道事情一定让他很满意要不然他不会露出如此表情。
“对了,大伯,事情都办好了我也该走了。”
“大伯,什么情况?”
廉颇和盖聂听到高渐离疑惑的语气,相视一笑没有话。
“怎么会走的这么急呢,怎么嫌大伯是个老人家不愿意多陪陪我?”
廉颇故意调笑的道。
“大伯,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人,我真的还有要事要办。”
看着盖聂窘迫的模样廉颇就有些好笑了。
“算了,不逗你了,准备什么时候动身,总不会今就走?”
“当然不会,今我还准备好好陪大伯呢,明一早就走,后面的事还劳烦大伯帮我照看一下。”
廉颇点了点头。
“师傅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多出一个侄子的,怎么从未听你过啊?”
看着聊完的盖聂和廉颇高渐离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猜啊。”
盖聂故意调笑的道。
盖聂这句话又把高渐离搞得哑口无言了。
“对了,大伯,传闻当中止水剑馆弟子三千,为何只有这么少的人啊?”
听到这句话高渐离似乎找到打击盖聂的办法了,于是学着盖聂的语气道。
“你猜啊。”
高渐离的这句话却换来了盖聂一个白眼。
“幼稚!”
这时廉颇看着这个局面哈哈大笑道。
“你们两人吵够了没有啊?要不是你们两个都是男人的,别人还会以为是两口打情骂俏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