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凤总,今天前来是来向凤总道歉的。”夙未央鞠了一躬,笑道。
凤白诀捏了捏眉心,才正眼看着夙未央,“没关系,不过那天夙律师横冲直撞的进来指责凤某,凤某有些……”
夙未央心头一惊,“不然请凤总吃饭就算是赔罪了。”
当凤白诀领着夙未央进了一品居的时候,夙未央简直要吐血了,凤白诀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有礼貌吗?
她只是礼貌的形式上说了一句请客赔罪的话,没想到凤白诀竟然答应了,答应也就算了,去个差不多点的餐厅也就算了,没想到来了一品居,今天这顿饭起码得花她半个月的工资。
刚进律师这一行的时候,夙未央很陌生,她上大学的时候学的是设计学和经济管理学双休,但是后者没有考上,只是考上了设计学,但是在美国,设计这一栏门槛高的简直上天了,后来在她生产时的主刀医生杰克说可以去学律师,而且酬劳很高。
后来就真的听杰克的话去学了律师,刚开始时不知道有多难,只是觉得电视上的律师很威风,耍耍嘴皮子官司就打赢了,没想到,这个法那个法都要牢记在心里,然后还要学逻辑关系,学了很多,当夙未央准备放弃的时候,所长下达任务,不算小不算大,是民工讨钱的案子。
打赢了,那时候夙未央不知道有多高兴,然后就有了之后,一步一步越走越高。
基本一月的酬劳上了六位数,所长甄妮把她称作东方谈判女王。
甄妮是杰克的新婚妻子,进到甄妮的律师所也是杰克介绍的。
杰克与甄妮对她很照顾,产休的时候也是甄妮经常来医院看她,在洛杉矶,她知心的朋友只有他们两个。
“想吃什么?”
听到凤白诀的声音,夙未央连忙抬头,大梦初醒一般迷惑的看着他。
好像被夙未央的表情逗笑,凤白诀嘴角有一些笑意,好心重复一遍,“想吃什么?”
“既然今天是向凤总赔罪,自然是按照凤总的口味来。”夙未央笑着点头。
“那就随便吃点好了。”
夙未央捏紧拳头,一脸肉疼的看着桌上凤白诀口中所谓的随便吃点的东西,全部都是按照一品居最贵的点的,沉了两口气,算了,既然是误会人家,自己无理在先,那就没关系了。
“夙律师,听说你的老家在s市?”凤白诀端起茶为夙未央倒了一杯,轻声问道。
“嗯,是的。”夙未央脸上表情很怪,点头。
说实话,在这个生活过好长时间的地方,实在不想听到s市这两个字,想到夙傲的独权,还有现在在家陪着墨墨的夙母,她有点头疼。
“不合口味么?”看到夙未央没有动筷子,凤白诀轻轻皱眉。
“不是,”夙未央摇头,看着一桌子的辣,抬头看着凤白诀,“凤总很喜欢吃辣么?”
“我以为你在s市长大会喜欢吃辣。”凤白诀解释道。
也对,s市的人普遍都能吃辣,但是夙未央却是s市里不合群的那个人,她不能吃辣,一吃辣就会过敏,最严重的那年好像是在她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厨子是刚来的,认为夙未央会吃辣的,那周是在医院度过的,让她心凉的是,夙傲因为那天季夏然生日去给她过生日了,就连她出院回家,夙傲都批评说怎么现在才回来,又去哪里疯了。
“没什么,既然今天已经向凤总赔罪,那我就先离开了。”夙未央点头,吸了吸鼻子,拿起手包准备离开。
“夙律师,我们可以谈谈么?”
夙未央转身有些不解的看着凤白诀。
“听说夙律师是单亲妈妈。”凤白诀轻敲桌面,抬头嘴角含笑看着夙未央。
“是的。”夙未央点头,身体有些僵硬。
“改天我可以见见那个孩子么?”凤白诀看着夙未央满眼的戒备,笑了笑,“只不过觉得与夙律师有缘。”
“改天我们再约吧,今天我有事情需要处理,希望凤总能够吃好,再见。”夙未央点头,推门离开。
“怎么不把她留下来,把夙墨也接回去?”宁浩推门进来,一脸笑意看着凤白诀。
凤白诀没有说话,只是挑着眉眼看着夙未央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喂,墨墨。”夙未央坐在自己的驾座里,轻声唤道,语气里明显的疲惫。
“未央,是我。”夙母接起电话,心疼道,“怎么这么累?”
“墨墨呢?”夙未央没想到是夙母接的电话,收起疲惫的语气轻声问道。
“他午睡了,未央啊,什么时候回来?”夙母抬头看着二楼楼梯口夙墨紧闭的房间,轻声道。
“大概二十分钟。”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道。
低头看着手里刚从包里拿出来的钥匙,夙未央不知想什么把钥匙收了起来,按响门铃。
“未央啊,回来了。”夙母开门,看到是夙未央,一脸笑意。
夙未央心里一动,拥住夙母的身子,静静不说话。夙母看到夙未央的神色,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这个孩子受苦了,这么多年,夙傲没有问过一句,但是她知道夙傲一直派人打听未央的情况,刚听到她已经生了孩子,却是剖腹产的时候,夙母当场流下眼泪,未央从小见不得疼,却被手术刀割破肚皮,还有多疼。
许久才松开夙母,看着夙母的通红眼睛,夙未央笑道:“妈,我和墨墨明天就要回洛杉矶了,我让爸来接你。”
“回洛杉矶?染染要做手术了?”夙母睁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染染要做手术,不对,你怎么知道染染的存在?”夙未央皱眉看着夙母。
深知说错了话,夙母拉着夙未央的手坐下,“这些年,不是你爸不给你打电话,是因为家里发生的事太多了,你爸一直让人调查着你的情况,这次手术也是你爸让人安排的。”
“未央啊,你别怪你爸。”夙母摸着夙未央的头发,却听到她不屑的笑了。
“别怪?就算手术是他安排的又怎样,五年,如果不是当年的主刀医生照顾我,我和两个孩子就饿死在大街上了。”
“不可能,你爸每个月都往你的卡上打着钱,怎么可能饿死呢?”夙母打断夙未央的话。
“是怎么问到我的卡号的呢?”夙未央反问。
“是啊。”夙母睁大眼睛,“未央,这么说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收到那些钱?”
夙未央叹了口气,“算了,我没想过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