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事开垦嘛!只要你肯在前面开路,慢说望县,就算是整个梁国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你何必出此下策?还少了一个盟友!难道在你眼里,我夫君和我还不值当一个陈青鸢?她那些财宝能换来一个物产丰饶的清水庄吗?真不知你是不是聪明过头了!”
邵玉越说越恨,强忍着不泄露半分,尽量将语气柔和些,不让申麦臣起疑心,更要让他安心,好叫楚伯阳能安生养伤。
申麦臣听了这一席话,终于恢复些冷酷的模样,冷笑一声,走了。
邵玉松了一口气,这申麦臣越发像块狗皮膏药,整天在她眼前转悠,看得她后背生寒。
她现在一门心思便在如何让楚伯阳醒过来。
楚伯阳一头长发被她剪短及肩,松松地编了辫子,这样洗头发方便。额头创口的周围更是剃光了,以免滋生细菌。
要来一身干净的细棉单衣和薄夹棉袄给他换上,盖着棉被,屋里点着火盆,人就非常清爽舒适了。
除了两天换一次药,邵玉每天便是给他喂六次水,三次米汤,然后按摩全身四肢,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
按摩是个持久的力气活,不出几天,邵玉瘦得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原本一双玉白的素手青筋凸索。
楚伯阳更是瘦得脱了形,原本俊朗的脸庞只剩下一层皮挂在骨头架子上。
到了第六天的时候,邵玉忽然听见“咕噜咕噜”的响声,楚伯阳的肚子在叫!
邵玉不敢置信,将耳朵隔着被子贴在楚伯阳的肚子上仔细听,真的是肚子在叫啊。
“夫君一定是要醒了!”邵玉雀跃不已,便开始凑在楚伯阳耳边说话。
从见到楚伯阳的那一天起,娓娓道来。
“夫君,抄家那天我是第一次见到你。我的意思是我其实不是国公爷的女儿。你原本的未婚妻子邵小姐真的一头撞死了,我醒来的时候一睁眼便看见了你。”
“噗嗤!”想起当时害怕的样子,邵玉不觉莞尔,“夫君的继母才毁了婚约,你却又来救我,我还以为你是来乘火打劫的呢!”
“不过,夫君好心狠,居然打我屁屁!”邵玉越想越甜蜜,一个人咯咯的笑了起来。
“如果……夫君你知道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会不会不理我呀?”邵玉单手支着下巴,反正是在跟昏迷的人讲话,胡天胡地地乱说一气也无所谓。
只要不给别人听了去。她扫了一眼大门。申麦臣知道她不会丢下楚伯阳一个人逃跑,连守门的小厮都撤了。门窗都是雕花窗棂糊着明纸,青天白日的,外面如果有人听壁角,会映出人影,一眼就能看穿。
“我呢,其实也叫邵玉,也许这就是缘分吧!甚至连你的模样都跟宝哥很相似哟!”
“嗯……”
突然听到一声异响,邵玉吓得一哆嗦,赶紧往门外面张望,没人呀。
紧接着,觉得手边有动静,哎哟!楚伯阳的身体动了!刚才那声竟也是他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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