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陆逸晨原本是想朝叶浅笑笑以安慰她自己真的没事,没想到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笑容顿时变了味。
“不能笑就不要勉强,你等着,我去帮你找点药。”叶浅费力的扶起陆逸晨,将他放在沙发上后往门口跑去。
……
“可能有些疼,你忍着点。”叶浅手里拿着跟医生要来的药水,用棉签小心翼翼的帮陆逸晨处理着伤口。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虽然没练过,但是我好歹是个男人,这点痛……啊,轻点轻点。”陆逸晨还没说完的话被叶浅一个手抖给止住了。
叶浅抱歉的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轻点。”
冰冰凉凉的感觉在伤口上蔓延开来,陆逸晨这才又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这点痛我还是能忍的。”
“知道了,你就不要逞强了,裴靖衍下手有多重,我看的是一清二楚。”叶浅沾了沾药水,又继续在陆逸晨挂彩的脸上动作着。
“裴靖衍这个混蛋就欺负我没练过,所以他才能占便宜,要是我也去练一阵子,肯定也让他脸上挂几朵花。”陆逸晨愤愤的说道。
他虽然经常去健身锻炼,但也比不过一个专业的练家子啊。
叶浅突然就笑了,“你练一阵子也打不过他的,他可是从小就练过跆拳道的,现在已经是黑带以上了,你还得去练个十几年。”
裴靖衍的一切自己都知道,小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他的厉害了,长大了的实力更是不得了。
叶浅万万没想到,她虽然知道裴靖衍的一切,却不知道裴靖衍心里藏着一个女人,才会那么的讨厌自己。
等到清楚之后,伤口已经是五年前离开时的很多倍,被无限扩大。
陆逸晨冷哼一声,不满的嘟囔着,“哼,你就知道向着他,我跟你说,你跟一个练过的人住在一起肯定没好日子过,他裴靖衍就是个暴力狂,我劝你赶紧趁早离他远点。”潜意思就是跟他离婚。
叶浅苦涩的笑笑,却没有接话,那三年都过来了,现在又怕什么,而且今天他是误会了她和陆逸晨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是不是说明,他这是在吃醋,他心里其实是有自己位置的,所以……
叶浅感觉自己又看到了光,在爱情的黑暗中看到了光亮,她想要为之去努力一下。
如果成功了,她就不用离开了,还能给两个孩子一个圆满的家庭。
陆逸晨最后被叶浅送走了,又带上了口罩和墨镜,来的时候是为了躲避粉丝,走的时候却是为了挡住那一脸的狼狈。
这让叶浅异常愧疚,却也一时半会找不到补偿的方法。
裴靖衍驱车来到星海湾,抬头望着叶浅住的那层楼,金色的阳光照的整栋楼像会发光一般,亮的刺眼。
从那次见面之后,他就再也没见到两个孩子了,突然有些开始想念起他们来,至少他们不会跟叶浅一样总是惹自己生气。
男人坐在驾驶座里烦闷的抽着烟,不多时,整个车厢内都是烟雾缭绕,车上的小型垃圾桶里堆满了烟头。
黑沉的俊脸依旧没有任何缓和,甚至越来越烦躁,叶浅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自己照顾了她这么久,她非旦不感谢自己,还为了一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来顶撞他。
真是翅膀硬了,不,她在五年前就已经硬了,现在是羽翼丰满了,
裴靖衍掐灭手里还没燃尽的烟,刚推开车门一点点距离,动作就突然顿住了,他为什么要从医院离开?
这不是更给了叶浅和那小白脸的机会吗?不行,他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猛的关上车门,打了方向盘转弯离开,往医院驶去。
……
刚才男人一直盯着的那层楼突然出现两个小人儿。
叶轻念看着快速离开的车子,转过头,可惜的说道,“哥哥,是爸爸诶,你说他刚才明明就想上来的,怎么就又离开了呢?”
“人家都还没承认,你这么快就改口。”叶云澈淡漠的眸子盯着车子离开的距离。
“先叫几句有什么关系,反正改口都是迟早的事情,咱们是不是该加把劲,才能让妈咪回到爸爸身边,那天我可是在妈咪房间里找到了爸爸的照片呢。”叶轻念歪着脑袋说道,两只黑黑的眼睛灵活的转动着。
“你说,妈咪要是知道你翻她东西,她回来后会怎么惩罚你?”叶云澈淡淡的说道,声音随着风飘进叶轻念的耳朵。
前阵子久久阿姨跟他们说妈咪公司里突然安排她去出差,来不及告诉他们就出发了。久久阿姨还跟他们说,只要这次的出差圆满完成,妈咪以后就能永远陪着他们了。
送他们上学,接他们放学,三个人手牵手走在路上,哦对了,还有久久阿姨,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叶轻念被叶云澈说的背后一凉,妈咪可是最讨厌别人碰她那个小盒子里的东西,当初她只是好奇而已,没想到里面只有一张照片,而且还是爸爸的。
所以这说明,妈咪心里还是装着爸爸的,自己和哥哥就更要尽快让撮合她们。
“只要妈咪能和爸爸在一起,这些就都不是事了。”叶轻念咧嘴笑道,露出两个小小的虎牙,在太阳光下闪着光。
“那还不快点制订新的计划,这几天你都顾着打游戏,你什么时候想过办法了?”叶云澈说起这几天,无语的瞥了她一眼。
妈咪不在,久久阿姨又很纵容他们,所以他们每天都会打游戏打到很晚,然后第二天早上又急急忙忙的起床,风风火火的赶着去上幼儿园。
“你不是一样?还有资格说我?”叶轻念不满的说道,白嫩的小手插着腰,活像一个小大人。
“那今天晚上就看谁先想出好的办法,谁就能多打两局。”叶云澈淡漠的小脸突然勾起一抹弧度,邪笑着说道。
“成交。”
…………
裴靖衍赶到医院,叶浅正一个人打扫好房间里被打碎的东西,听见声响,叶浅回过头,一抹颀长的身影正立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