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赦见他跟自己打哈哈,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下巴靠近支着胳膊肘的那只手,弯起食指在下巴上滑动了几下,然后站起身,边走回办公桌前边说道:
“下了班,打电话给林深,叫上迟骋,我们去夜来想聚聚吧,也是好久没有聚过了。”
“哟,晚上不陪你家恋恋煲电话粥了?你们这一日不见如隔十秋,一日不时时刻刻黏在手机上如隔三秋的,你舍得去陪我们?万一恋恋觉得被你冷落了,回来让你跪搓衣板怎么办?”
苏长河一听晚上有人陪,一时兴奋了起来,张口就开起了玩笑。
秦赦已经在办公椅上坐下低头看文件,这时他淡淡地抬头扫了他一眼,不屑地扬了扬眉,“罚跪搓衣板?我老婆那么通情达理的人才不会用这种手段!”
虽然他的话听起来挺正常,苏长河却还是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个恬着一张冷漠冰山脸的男人,嘴里说着这种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很肉麻的话,实在是有些违和。
苏长河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抖掉,就听秦赦又悠悠地来了一句,“她只会用罚跪榴莲这么流行又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
呃……
他突如其来的幽默,差点让苏长河一口气倒不上来噎死过去!
……
夜幕降临,夜来想,固定的包厢。
秦赦,苏长河跟迟骋各一方而坐,三个人喝了差不多六七瓶啤酒之后,江林深才堪堪地推门进来。
一脸的颓然和冷漠,一看就知道寻找甄宝蓓依然无果。
秦赦望了苏长河一眼,苏长河会意,立刻站起来拉了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林深,你怎么才来?我们三个都喝了三瓶啤的了。”
秦赦不禁皱眉,他只是让他招呼林深,看能不能调动一下他的情绪,谁让他说喝酒什么的了。
林深这个时候恐怕最想的就是借酒消愁吧,但,就怕喝醉了却解不了愁,反而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果然,他心思刚落,江林深就倾身,排了三个空酒杯,然后挨个倒满了酒,嘴里边说着:“迟到了,我自罚三杯。”
说完,放下酒瓶,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是第二杯,依然是一饮而尽,喝得又急又猛。
喝完,又去端第三杯。
就算酒量再好,也抵不住这样的喝法。
秦赦坐得离他有点远,想拉都来不及,他沉声叫了句居然坐在那里无动于衷的苏长河,示意他制止他。
苏长河却是冲着他摇了摇头,唇语道:“酒能消愁”
秦赦无语,站起来过去阻止,手还没碰到江林深手中的杯子,他已经又再次一饮而尽了。
喝完之后,还把杯子倒过来展示给他们看,勾唇一笑,说道:“怎么样?三杯,一滴不剩。”
只是,那笑里,却有着浓浓的悲凉。
秦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退了回去坐下,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林深,别急,总是能找到宝蓓的。”
江林深看着他,肩膀抖动着轻笑出声,“我急什么?我不急,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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