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知道对方是扶桑国一个叫做伊贺谷的地方的什么忍者,其他的事情他尚捉摸不透。
听到萧遥询问。
他身为良门掌门金玉良的亲传弟子,若是直接告诉面前的萧遥,自己虽然跟了这伙东瀛鬼许久,但是什么有用的事情都没打听的到,这么一来岂不是颜面丧尽。
突然想起自己这次来到鲁南是来寻熔炉堡剑家的麻烦,而那货东瀛忍者似乎也是朝着熔炉堡方向去的,再联系起那些人鬼鬼祟祟的模样,想必十有八*九也是奔着熔炉堡剑家心炼的神兵利器去的。
这么一开了头,张翼德脑子里的想法便在收不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萧遥见面前的张翼德突然发愣,轻轻地推了张翼德一把。
张翼德这才回过了神来,笑道:“萧兄弟,你这算是问对了人了,兄弟我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了这伙东瀛鬼那么久,他们的那点鬼心思,早让我摸了个一清二楚。”
随后刻意压低了声音道:“萧兄弟实不相瞒,那货东瀛鬼这次便是冲着鲁南熔炉堡剑家来的。”
萧遥闻言奇道:“这伙人和鲁南剑家难道又什么交情?难道是……”
张翼德神情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萧遥低声道:“张兄弟的意思是,这伙东瀛忍者竟然是不远千里来我大明朝鲁南熔炉堡,夺取剑家新铸的神兵么?”
张翼德得意道:“萧兄你猜的不错,这伙东瀛忍者正是为了鲁南熔炉堡剑家新炼的神兵利刃来的。”
萧遥眉头微皱,有些怀疑道:“张兄弟,你方才说这伙东瀛人足有数十人之众,头领的武功又十分的诡异莫测,这么一伙东瀛忍者不远万里来这鲁南只是为了一把尚不知晓的兵器,这实在是有些太过难以置信。”
其实猿飞日月和山田风太郎率领的伊贺忍者团,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几个人而已,只是方才张翼德为了圆回自己的脸面,有意的夸大了猿飞日月等人的实力。
这时候听萧遥这么一分析,也觉得自己恐怕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但是此时箭在弦上,如何能临阵改口,岂不让面前的萧遥笑话,眼珠一转便已经想到了办法。
就见张翼德装模作样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萧兄你说的不错,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萧遥连忙追问。
张翼德这才道:“这伙东瀛人此次潜入我大明朝山东鲁南一境,准备去鲁南熔炉堡剑家偷取剑家家主剑凌霄新铸的神兵利刃不假,但是这却不是这伙东瀛忍者此行最大的目的。”
萧遥问道:“难道这伙东瀛忍者,来我大明朝还有什么别的企图么?”
张翼德神秘一笑,不答反问道:“萧兄可听说过犯边的倭寇。”
萧遥不知道张翼德为什么突然把话题扯到这个上面来,却仍是回答道:“萧某对着倭寇其实也早有耳闻,原来只以为是一些东海小国的流寇盗匪罢了,没想到这次来到山东亲眼目睹了这山东一境百姓的惨况,才知道这倭寇并非一般的海匪这么简单。”
张翼德点了点头道:“萧兄弟说的不错,这倭寇表面上看来不过是扶桑国等一些东海小国的流寇海匪,实际上这些人背后另有主使,就说这些倭寇乃是扶桑等蛮夷小国的将士也不为过。”
“这些蛮夷觊觎我天朝沃土日久,早有染指之心,自前宋时便屡屡犯边,只是每次都铩羽而回,萧兄弟你可知道为什么。”
萧遥自然道:“我中原兵精将广,其实小小的蛮夷也可对敌的么。”
张翼德笑道:“萧兄这句话却是只说对了一半,那些蛮夷海国的人口,自然是不能和我中原的繁盛想比拟的,但是孰不见前朝大元时,蒙古人也比我们汉人少得多,不是照样占据了中原沃土百年。”
萧遥道:“当年宋庭腐朽,百姓民不聊生人心思变,蒙古人只是恰逢其会才得以成事。”
张翼德闻言哈哈大笑小声道:“萧兄说的一点也不错,若不是宋朝赵官家寒了天下汉人的心,区区蒙古鞑子又如何有资格问鼎中原。”
说到此处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若是依萧兄看,当年这大明朝比之当年的宋朝末年又如何。”
萧遥不由的想起当日和三山镖局一众镖师在河南押镖时,沿途看到的修罗惨况,再想到此次来到这山东一境,除却戚家军外山东当地兵卒军备的懈怠,甚至有一次他在一处大明朝的哨站外,见到一些明朝百姓正被流散的倭寇欺辱,而那处明朝的军备哨站却毫无反应。
这才终于明白,当今朝廷的.其实以不在当年宋朝赵家之时,虽然仍有如戚继光这样的良将柱石,却也不知能风雨飘摇多久。
张翼德瞧见萧遥神色黯淡,知道他也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只是当今天下的大势如此,他们这些绿林草莽所能做到的事实在是太过有限。
这时不愿让面前的萧遥过多的伤神,转回话题道:“这些倭寇之所以屡屡失败,一方面是这些蛮夷不如我天朝人口繁盛,另一方面却是这些海国夷族冶炼治兵之法,远远逊色于我中原天府。”
萧遥听他这么一说,也附和道:“我中原神州铸兵之法已经传承数千年,又岂是这些海国蛮夷可以比拟的。”
张翼德点头道:“这伙东瀛忍者这次潜入我大明朝疆域,便是为了将我神州传承千年的铸造之法偷了去。”
萧遥一听,惊呼道:“什么!”
张翼德的这一番言论其实只是自己情急之下的一番猜测,但是却与事情的真相几乎完全吻合,这不能不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萧遥这一声惊呼,引得酒楼之中的其他客人,纷纷朝两人处张望过来。
张翼德示意萧遥坐下。
萧遥坐下后,宽阔的胸膛却依然不停的剧烈起伏,显然情绪十分的激动。
伸出手将面前的酒碗抓起一饮而尽,这次道:“张兄弟,你是说这些东瀛蛮夷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神州传承的铸造之法上。”
张翼德正色道:“当今天下,若论铸造炼兵之法,当无人能及得上熔炉堡剑家,当年熔炉堡上代堡主剑刑天蒙天赐福,铸造出的‘似水流年’雌雄神剑,引得无数天下英豪泼血相争,熔炉堡剑家的铸造秘法只怕就是这些东瀛忍者的首要目标。”
说到当年熔炉堡上代堡主剑刑天铸造出的雌雄神剑‘似水流年’,张翼德还只是神思暇往,而萧遥却是早已见识过了这等神兵的威力,那雄剑‘流年’这时便还静静的躺在萧遥背后的包裹之中。
神剑有灵,似乎感知到了萧遥的意念,竟然在他的包袱中微微一震。
而萧遥此时想的却是,一旦熔炉堡传承的神州铸造之法,流入了像扶桑这样的蛮夷海国手中,只要学得其中的三四分精髓,对于大明朝沿海的百姓来说都是一场浩劫。
想到此处时,拳头已经不自觉的紧紧攥了起来,心中暗自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伙东瀛忍者得逞,将神州的铸造之法带回扶桑去。
张翼德察言观色,见到萧遥的神情,已经猜到几分萧遥的想法,试探道:“萧兄,身为华夏儿女,我们难道能坐视这些东瀛蛮夷在自己的国家上胡作非为么。”
萧遥自然是不肯的,开口问道:“张兄弟,你跟着那货东瀛忍者这么长时间算是知根知底,依你看该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去先知会熔炉堡剑家一声。”
张翼德和熔炉堡剑家的少堡主剑英豪有隙,这次来鲁南本来便是为了刁难熔炉堡剑家而来,让他去出面告诉剑英豪,说是有一伙东瀛忍者惦记上了他们剑家的神兵利刃和铸造之法,先不说那剑英豪肯不肯相信,就是那剑英豪肯相信,以张翼德的性格这种事也是万万不会去做的,更何况先前的那些话最初只不过是张翼德自己为了遮掩和东瀛忍者交手吃瘪的事,而自己猜测出来的,未必那些东瀛忍者这次来中原就是来偷盗那熔炉堡剑家的神兵和铸造之法。
只是张翼德的这种小心思,却是无论如何不好和面前的萧遥直言的。
大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再没了回头的办法,而且随着张翼德信口开河这么说下来,似乎自己都有些相信了自己所说的内容。
听到萧遥问话,想了一想回答道:“萧兄,虽然小弟从那伙东瀛忍者口中探知了些秘密出来,但是空口无凭,想要取信于那熔炉堡剑家当非易事,更何况萧兄你是知道的,小弟先前便和这熔炉堡剑家的少堡主剑英豪有隙,此次前来鲁南最初的目的更是为了偷盗那剑家新炼制的神兵,我说的话如何能够取信于熔炉堡剑家。”
萧遥这时突然想起了当日里,自己在阴山血海中听阿修罗罗血荷说那尹天成是玄罗神教安插在紫阳观中的棋子,他和风孤星两人赶到九阳山紫阳观中时,向天心道人应斜阳说明情况,结果却被尹天成抢先一步反咬一口,反而累的风孤星被天心道人应斜阳逐出了师门。
明白这时若是和面前的张翼德一道赶赴鲁南熔炉堡,向熔炉堡剑家陈明这伙东瀛忍者的阴谋,剑凌霄十有八*九不会听信他们的话,说不定还会出手留难张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