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神情，在郁晨曦看来，就像是两头猛兽正冲自己飞奔过来，凛冽霸道。郁晨曦只觉得全身刺毛毛的，浑身不适，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躲。于是大着胆子接着之前的话忐忑道：“希望你能……饶了我。”这个女人也会求饶？也会服弱？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她的话，可是现在，他从骨子里就不相信他，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时候他问自己：她主动吊他，他不理就是了。她是好是坏，关他什么事？她和他之间早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当看见她的人时，她的面容，她的神情，她的眼眸，就会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跟她有一点关联。当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不羁堕落的她让他不再那么沉稳，反而有些暴戾。“请你有些自知之明，我需要的是你投怀送抱，而不是临-幸你。”与他凌冽的眼神不同的是话的语气多了些玩-弄的意味。来去不都是一个意思吗？靠！投怀送抱，怎么个送法？难道要自己对他……想着想着，郁晨曦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她闭上双眼，尽力让渐渐变得沉重的呼吸稳定下来。蒋晗再次看向窗外的时候，他开口了：“投怀送抱的第一步，不应该是先脱-衣服引-诱吗？这个你应该比谁都轻车熟路。”的话再难听，她都得听。郁晨曦走到她身前，蹲下，仰视着蒋晗，极其不解的问：“你能告诉我，我怎么得罪你了吗？为什么对我的话，字字句句都是这种猥-亵的字眼？”蒋晗面无表情的面容下，那颗看似冰冷的心也问自己：是啊，为什么会这样？他低头看向她，那双锐利的鹰眼直视她心灵的窗户，他看到了真诚，看到了一丝柔弱如草的脆弱。就像五年前还没变的她一样，简单朴素，单纯，真诚。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幅又一幅他和她的画面。商场里相遇，他心情低落，她对他莞尔一笑，他觉得她像自己心里深藏已久的那个她。后来，家人催婚，他请她帮忙，她仗义相助。她的柔情似水，她的果敢飒爽，都在她单纯的世界里显得那么珍贵，耀眼。过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蒋晗回到现实，看着眼前的郁晨曦：“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次开口的语气显然缓和了许多，郁晨曦清澈的眼底略过些许疑惑，不答反问道：“现在的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蒋晗移开落在她眼底的视线，站起身，走到窗台前，双手扶在玻璃窗上，悠悠开口：“一个为钱不择手段，水性杨花的女人。”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这样对自己的评价，都会火冒三丈，除非评价是事实。郁晨曦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一丝不悦，但是她并不承认他对自己的认定，于是果断回绝：“为了钱，不假，我不过也是为了生活，但是，别的，我没有，即使有，也不过是一些骗人的假象而已，并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