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画儿以前只觉得宗北厉幸苦,现在才知道,原来要见给一个公司做好做大,其中付出的辛勤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得通的。
也正因为如此,她在和宗北厉打电话的时候,才更加希望他能将宗氏从brian和手里拿回来。
毕竟宗北厉废了那么大的精力才让宗氏有今天的局面,凭什么要让别人享受他的成果。
“把这本书拿去看完。”
学习完,东方夫人将一个笔记本叫给童画儿。
不知不觉又是一上午过去,童画儿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收起老旧的笔记本,道:“外婆,你也休息一会吧,我帮你按摩一下。”
“你还会按摩?”东方夫人也有些疲惫,不过听她这么说脸上多了几丝笑意。
童画儿摇头:“不会,不过我以前帮宗北厉按过,算是瞎按吧。”
说完,童画儿站起身走到东方夫人身后,将两只手放在东方夫人肩上,缓慢地按着,东方夫人也没拒绝,由得她瞎折腾。
“祖母,我来接您去……”雪儿忽然从外面跑进来,笑呵呵的脸在看到房间里的一幕时瞬间一僵,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
“怎么不让人通报就进来?”东方夫人不悦地朝雪儿看过去。
“我……我……已经好几天没见祖母,听说祖母现在有空,所以我一着急就直接跑进来了,请祖母责罚!”
雪儿可爱的娃娃脸很是委屈。
童画儿这才知道原来今天见东方夫人还要通报,收回按摩的手,沉默的站在一旁。
“算了,下次不要这么没规矩!”东方夫人警告似的看了眼雪儿,雪儿咬了咬牙,乖乖点头:“是,雪儿记住了。”
“说罢,有什么事?”东方夫人道。
“祖母,今天外面有花展,我是来邀请你一起去的。”雪儿微笑着道。
东方夫人略微皱眉,摆了摆手:“不去,我下午还要给画儿讲一些事,没有时间。”
雪儿脸色一变,但还是不放弃:“可是祖母你都好久没出去了,就算忙也要注意身体,否则万一累倒了,那我们会很担心的!”
这话说的像是她故意让东方夫人劳累似的,童画儿皱着眉看了眼雪儿。
“不用了,如果我累了,会让画儿陪我在外面走走,好了,你先回去罢,别在这叽叽喳喳的,吵得我头疼。”
“这……”雪儿咬了咬唇,不敢再多说什么,看了看东方夫人转身朝外面走去,却没掩饰住她眼中的那一抹不甘心。
童画儿看了眼她的背影,收回视线,道:“外婆,你先休息一会吧,我先回去了。”
“好,你也休息一会。”东方夫人朝她笑了笑。
“嗯。”
童画儿点了点头,转身朝外面走去。
“画儿小姐。”
“小小姐。”
……
一路上女佣们纷纷和她打招呼,花园里人来人往的,童画儿愣了几秒才想起来,快要到举行她入宗庆典的日子了。
也就是说,很快,她以后就要用东方这个姓,之前外婆说过让她保留‘画儿’这个名,毕竟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别人这样叫她。
东方画儿……
童画儿在心里默念这几个字,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有一种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不过她应该会很快适应,毕竟她对‘童’这个姓没什么留恋。
“小小姐。”一名女佣朝她走过来。
“有事吗?”童画儿回过神问。
“小小姐,雪儿小姐请你过去,说是有话对你说。”女佣低着头道。
童画儿眉头一皱,想到雪儿也不可能将她的想法告诉女佣,便道:“你带路吧。”
“小小姐请跟我来。”
女佣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东方家的花园很大,坐落在群山中,植被也很茂密,童画儿跟在女佣身后七拐八拐的,没过一会,便看到雪儿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周围站着几名女佣。
“你们都下去吧。”
见童画儿来了,雪儿摆了摆手。
周围的女佣纷纷离开,童画儿看了眼雪儿,走进亭子里:“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叫童画儿是吧?”雪儿可爱的脸上有些不悦,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你觉得争宠的游戏好玩吗?”
“……”
童画儿怔了怔,随即觉得好笑,她也真是笑了,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关于雪儿的事她这段时间也算是了解过了,她还有有个哥哥叫阿康,两人算是小一辈中比较受东方夫人喜爱的。
之前东方家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司徒蔚虽然暂时打理东方家族的生意,但是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不会长久。
所以这两个晚辈便想着会凭借东方夫人对他们的喜爱,他们将来能接手东方家族。
童画儿其实很想看看,如果雪儿知道她了解的内容都是外婆告诉她的,雪儿该是怎样的表情?
东方夫人是个老人不假,她可不是个老糊涂,在豪门商海中沉浮一辈子的女人,怎么会被两个小孩糊弄?
“你笑什么!没听到我在问你话吗?”也许是童画儿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雪儿觉得刺眼,她顿时恼怒起来。
“你这样的态度是在问我话吗?”童画儿波澜不惊的笑了笑,道:“还是说你其实在要求我按照你的想法远离外婆,或者最好是直接消失?好笑,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这样做?”
童画儿可以理解雪儿的感受,他们兄妹本来很有希望的事,因为她的忽然出现,这一切都被打乱了。
而且……
童画儿忽然想起雪儿之前看宗北厉的眼神,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真的希望你能识相一点!你是东方家的人不假,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像东方家的小姐吗?”
不得不说雪儿平时应该是被人宠惯了,此时不近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反而还更加变本加厉,干脆和童画儿挑明直说了。
“和你比起来我确实不像。”童画儿笑了笑,随即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笑地道:“不过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