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雅婷，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为什么要自己撞上我的剑啊？”
凤九霄满脸悲悯的看着东方雅婷，摇着头，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
“你……你……”
东方雅婷愤怒的伸出手指指着凤九霄。然而，她情绪的激动却加快了她死亡的速度。
一个“你”字没有说完，东方雅婷便彻底的失去了气息。
“自寻死路，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凤九霄看着碧琴剑剑身上迅速消失的血迹，口中喃喃说道。
这句话，她像是说给东方雅婷听，又像是说给旁的人听。
“霄儿。”
墨千重不知何时出现，伸手揽了凤九霄入怀。
“为何这样伤感？”他柔声问着凤九霄。
“其实我曾经历过最为痛苦的杀戮，这一世，只想做一个站在巅峰的人，双手不沾染血腥，远离那种杀戮。但看来，终是难免手上沾染血腥。”
凤九霄握着右手中握着的碧琴剑，有些伤感的说道。
墨千重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拥抱着凤九霄。
未曾被凤九霄收起来的碧琴剑，骤然之间散发出盈盈碧光。
它才刚刚吞咽了鲜血，正处于兴奋的状态，此刻却显得更加兴奋，兴奋到已经几近癫狂。
甚至凤九霄的右手已经握不住它。它正试图离开凤九霄的双手，去寻找着什么。
刹时之间凤九霄似乎从墨千重的身上感受到了什么东西。就在她打算用神识细细感受那个东西的时候，墨千重却如触电般的立刻松开了怀抱。
他急急退后几步，仿佛凤九霄身上有刺一般，躲开了她。
凤九霄抬眸深深的看了墨千重一眼，这一刻她的目光里神色复杂，既有愕然，又有震惊，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不知是欢喜还是悲伤的情绪。
碧琴剑依旧在她手中挣扎着，试图挣脱她的右手。它发出好听的“叮铃”、“叮铃”的声音，冲着墨千重所在的方向，不停的努力着向他靠近。
墨千重触到凤九霄眸中那复杂的目光，口中急急说出来一声：“霄儿，我还有事”，而后不待凤九霄有所回应，便逃也似的消失在了凤九霄面前。
凤九霄征征的愣在那里，似是魂游天外，又似是三魂不见了六魄。
这一刻的她浑然忘了整个天地，忘了她自己。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偌大的院子里，摇曳的花树下，枯萎了的生命旁，凤九霄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暮色四合，笼罩大地。
凤九霄依旧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像，面上没有任何悲喜。
“帝尊，你这样逃走是不是不太好？”
虽然眠月一直用布团捂着休风的嘴，但休风还是忍不住扯下布团，对墨千重说道。
墨千重面色沉寂如寒冰，目光面向无尽的夜色，不敢去看凤九霄。
那个放他放在心尖的人，那个令他看一眼便心头发颤的人，现在他不知该如何的面对她。
“帝尊，不如就跟九霄公主坦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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