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宁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毕竟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有留下线索,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风化而去了。
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毕竟事情已经有了进展,想想父亲应该是当年的三个男子之一,还有一个姨娘,只要找到另外三个人,便能知道父母亲的身份了。
哪么往后就容易查了。
只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却令韶宁有了更多的疑问。
他们当时为什么打架?按照楼家主的说话,他们当时出手招招致命,打得很凶,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母亲他们离开世外桃源之后,就音讯全无了?
为何江湖没有一点楼月清的过往?是她母亲隐藏了本名?还是被人刻意抹去了?
韶宁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并没有注意看路,等杨楚开口提醒的时候,韶宁已经摔了下去。
手被石头划出一个口子,伤口不是很深。
“姐姐,你在想什么?”沐川赶忙过去把她扶起来,语气虽有些许的责怪,但还是在帮她处理下伤口。
“没事,一点小伤,”韶宁抽出了自己的手开口解释道:“这里的东西太过于怪异,第一次见,看得入迷了些。”
“这样也能摔倒,真是入迷得可以啊!”一个啊着被他拉长,南澈一幅意味深长的眼睛看着韶宁。
韶宁不语,没有接他的话。
信不信是他们的事,她不会去解释这其中的原委。
“再小的伤也要清理一下,”沐川牵起韶宁的手,走到了水边,帮她清洗伤口。
清洗过后,又拿药倒了一点,便包扎了起来。沐川正在专心地给韶宁处理伤口,并没有注意旁边人的表情。
三人看着水中哪滴血,他们的大脑好像失去了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在哪里不动,愣着两只眼睛盯着水中哪一滴血。
水中哪一滴血遇水不散,而且沉到中间就停留在了哪个地方,并没有沉下去,或者随着水漂走。
沐川包扎好,才发现他们的异样,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她也发现了异样。
血遇水不散,这世外桃源真是不简单啊。
看到此处,沐川甚是激动,“看来这个血液相溶的传说有点可信度啊。”
说着玩心大起已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拿了出来,割破了手指,哪一滴鲜红的血液滴答一声便沉下了滴水崖。
两滴血液并没有溶合,沐川则是非常遗憾的摇了摇头,转身对韶宁说。
“姐姐,看来你并非真的爱我,”说完嘴巴一嘟,好生委屈。
韶宁扯了扯嘴角,很是无奈。
随后沐川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双眼闪烁,将匕首递给了南澈。
其实她是想给杨楚的,又怕自己做得过于明显,手伸到半路又给了南澈,她也没指望过南澈会接,毕竟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对这些事定然是毫无兴趣的。
但令她惊讶的是,南澈竟然接了,而且还滴血了。
滴答一声,血液滴了下去,大家都睁着眼睛看着它,其中心思各有不同。
哪滴血液下落到与前两滴平行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并没有相溶的迹象。
杨楚提起的心,便落了下来。南澈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沐川两人则垂首低头,看不清她们的表情。
杨楚接过南澈手里的匕首,割破手指便滴了下去。
哪滴血液下落到与之前平行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这样也好,沐川几人十分有默契的在心里默念出声。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陡然发生了,杨楚的哪一滴血竟然缓缓的向哪三滴血方向流去。
大家刚刚落下的心,便又提了起来。
这滴血会跟哪一滴血相溶了?
大家都屏息凝视着,特别是沐川双拳握得紧紧的,骨节都泛白。
杨楚的血滴经过南澈血滴旁边的时候,竟然绕开了去,南澈平静的双眼渐渐地染上了怒气。
第一次发觉时间竟是这样的慢。
几个呼吸间,哪一滴血却已经接近了沐川的血液,同样很是轻巧的绕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滴水崖的水自下而起,随后又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只见南澈右手真气运转,翻滚而出,收回手,冷冷的道,“无锡之谈,蛊惑世人,该毁。”说完转身离开。
水重归于平静的时候,怪异的事情出现了,哪些血滴竟没有散开,想想南澈也是用了八分内力啊。
而韶宁跟杨楚的血竟然溶合在一起,沉了下去。只剩下另外两滴血孤零零的立在哪里。
“溶合了,”沐川惊呼出声,脸色一刹那变得惨白惨白,人也向后倒了几步。
而已经走到洞口的南澈闻声脚步一顿停了下来,随后头也没回的出去了。
韶宁见此,想去扶沐川,却被沐川一个侧身,躲开了她的手。
“姐姐,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声音带了些许的颤抖。
只剩下韶宁与杨楚两人相对无言。
“哪个…”短暂的沉默过后,两人很是默契的同时开了口,之后便是相视的尴尬一笑。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韶宁伸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没想到我们这么有默契啊,哪你想说的肯定是跟我想说的是一样的,哪样就好,这事我们都别提了,这滴水崖的传说是唬人的。”韶宁轻笑出声尽量平缓自己的语气,以免气氛过于尴尬。
“是…是…是…我也是这样想的,”杨楚笑着附合着,一连应了几个是字。
却在韶宁转身的瞬间眼神变得一片冰凉,铺天盖地悲伤席卷而来。
看着她走出滴水崖,杨楚才自嘲一笑,目露哀伤喃喃自语出声:“韶宁,以前的事,你忘了,可是我没有。”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从此以后我就把它深埋心底,这是一份关于你却属于我的秘密,这个世间,再不会有人知道。
自此之后,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提哪一天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无论心里如何,至少表面做得很是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