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苗疆李夫人身边的丫头!”
闻言,苏芷不住一愣,旋即放下手里的碗筷盯着她问:“你跟着我们意欲何为?”
房东老太太见她们之间似有不对,为防牵连其中,忙起身陪笑:“锅里还有不少肉汤,我去多盛些来。”
见她出去之后,一直默不作声往嘴里扒饭的车夫也十分有眼色的拿两个面饼说:“我也吃饱了,去看看张小哥。”
见两个不相干之人离开后,这三人干脆除去身上的斗蓬露出真容。
“果然,都是那个假李夫人身边的人。说吧,跟着我们打的什么算盘?”李三娘神色紧张的盯着他们说。
娇小女子苦笑一声:“我们欲往上京而去,今日不过是巧遇而己,见是故人才打个招呼而己。”
她刚说完,身侧那个身材欣长的男子神色阴沉的看向苏芷:“不知道苏娘子可愿于我们同行?”
苏芷淡淡瞄他一眼,眉头一皱对李三娘说:“快出去!这房间里——”
有迷香!
说完,一把掀了桌子,拉着李三娘飞奔出去。
“哎呀,是不是打起来了?好好的一桌子菜都毁了!”房东老太太惊叫一声,从厨房冲出来直奔堂屋而去。
那三个黑斗蓬人本来要跟着冲出来,结果,却被房东老太太飞奔过去把门关上,咔嚓一声锁在堂屋里了。
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见苏芷跟李三娘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老太太搓了搓手笑着说:“我就知道这仨人不是好东西,你们看怎么处置他们?”
处置?
一时间苏芷也犯了难,虽然她在心里认定这三人不怀好意,但却也未受其害。
她只闻出几人在屋间点了迷香,但却也不能确定他们就是要害人。
就在这时,屋里三人开始反应过来,死命的拍打着门叫道:“死老太婆,明明是她们掀的桌子,你凭什么把我们关起来?”
“快开门!不然,把门砸了啊!”随着一声暴喝,只听咣的一声,三指厚的房门应声倒下。
于此同时,李三娘身如灵猫般飞身上前,一记手刀重重落在那人脖子上,只听扑通一声倒在被其冲倒的门板上。
此刻,屋里的两个人己吓傻了,呆呆的看着李三娘带着根绳子来到面前。
直到她要动手捆人时,那娇小的女子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她冲到苏芷跟前跪下:“苏娘子,我们刚才并无冒犯之意,你可能是误会我们了。”
苏芷根本没理会她,抽了抽鼻子然后循着一丝袅袅的香味,扒开一个陶管,捡起一个拇指大小的铜炉沉声问:“这又是何意?”
看着她手里的小铜炉,那娇小女子震惊的看向扑倒在的斗蓬男:“这,不是我用的千里香,青远,你从哪里弄的这东西?”
听她这么一叫,另一个身材欣长的男人一手拔拉开李三娘,冲到门口一把拉起青远大叫:“快说,这是什么玩艺?”
只听“噗!”一声,一口黑血自青远口中喷出,接着他头朝一边歪去。
“青远!青远!你怎么?”娇小女子从地上爬起来扑上前抱住他的头哭喊道。
苏芷一脸凝重的捏着手里的铜炉看向李三娘,她嘴唇懦动几下说:“我,就想打晕他而起。”
她话音刚落,只听那身量欣长的男子惊叫一声:“青远,他没气了!”
“啊,人死了?”房东老太太尖叫一声,委顿在地:“这可不得了了,出大命案了,我老婆子该咋办呢?”
苏芷皱了皱眉头,正要上前去探那人的大脉,却见他一个鲤鱼打挺飞身而起,直窜上房顶瞬间不见了踪影。
待众人反映过来时,外面闻讯赶过来不少村民,不停的拍着大门问老太太家里出什么事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定定神大声说:“没事,没事,刚才老屋门掉了,差着砸着人,这会儿贵客们都着修好了。”
听她这么说,热心的村里人方才离开。
“青远,还带着伤,”“我这门——”那娇小女子跟房东老太太同时出声。
苏芷轻轻弯腰以手指沾了些血渍闻了闻,还未及出声,只听房东老太太说:“这是鸡血!看来刚才那小哥来路不正啊!”
闻言,娇小女子尖声叫道:“死老婆子,你,”
“你醒醒吧,那个人可能早就不是你的同伴了。”苏芷凉凉的看她一眼道:“你不识得那小铜炉,我可是认得的。”
身量欣长的男子紧盯着她问:“苏娘子,你是说这个青远是假的?”
“啊?那青远他——”娇小女子惊叫一声,被苏芷不耐烦的打断:“很可能己经死了。”
说完,指了指被撞坏的门说:“你们两个先想法把门给人按上,然后把屋子收拾干净,等下我还有事要问你们。”
“我们不会呀!”两人异口同声的叫道。
这时,憨厚的车夫走上前说:“让我来吧,亏得那小子使了巧劲没把门轴弄断,你们来个人搭把手很快就按上了。”
见有人主动帮忙,黑斗蓬长身男赶紧爬起来帮忙掀门板,那娇小女子也在苏芷凌厉的目光下,手忙脚乱去帮房东老太太收拾屋子。
看着一地的肉汤跟打碎的碗罐,老太太心疼的直掉泪。
苏芷看着也于心不忍,又悄悄塞给她五十文钱:“大娘,这些你拿着再置买些东西,真对不住。”
房东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哎,都怪我不该贪财让这些仨人进家门,哎,这都是劫数啊。”
“我明天就撵那俩儿人走,你们安心住几天,待那屋的小哥儿病好了再走。”房东老太太的话给苏芷一颗定心丸。
不然,这场雪一时半会也停不了,若是房东要赶他们走的话,天寒地冻的就怕张庭玉受不了。
幸好,这老太太还算明事理,为人也比较淳朴大方。
换作是她,闹出这么多事,怕是要赶所有人走了。
“苏娘子,我叫桃儿。”那娇小女子收拾完屋子后,擦了擦手见堂屋门关着,房间里只有她们四人,轻笑一声声看着她问:“是不是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