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城看见,杜雅笙正闲闲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她姿态慵懒;而对面的香梅,看向杜雅笙的眼神,就好比是在看待天底下最恐怖可怕的东西。
香梅发丝散乱,她像个疯婆子一样,双目之中满是惊恐和畏惧。
“进展如何?”慕容城问道。
杜雅笙微微一笑,“还不错,我估计再继续下去,这女人就要疯了。不过关于那些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也已经完全掌握了。”
“那么接下来?”
“杀!”
这一个“杀”字,充满了决然和果断。
杜雅笙起身,她看向了慕容城。
“我现在突然感觉,我们就像古代的黑白侠士,你身在正道,是正义的代表,而我属于黑暗,充满了邪恶。慕容城,我现在提醒你一句,我杜雅笙不可能是良家妇女,你现在及时抽身,还来得及。”
“你在说什么傻话?”
慕容城一把将拽拉进了怀里。
“我早就知道你目无法纪,把你骗到京城是想借着军中的生活方式改造你,为你竖立一颗法纪之心。而你不动摇,那我只好改变我自己。”
杜雅笙媚笑着,她捏着慕容城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左看右看,旋即很满意地说道:“**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慕容城,我发现我对你越来越满意了。”
“满意就好,满意就给我个机会。”他顺着杆子往上爬。
杜雅笙忍俊不禁,“这个嘛,我再想想,看你表现。”
慕容城瞬间垮下脸,“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看来我要再上进一点。”
“知道就好。”
杜雅笙笑着拍拍他的肩,旋即翩然离开他怀抱。
“你要去哪?”
拉住她臂弯,使她停下来。
风情万种地回眸一笑,她扬起眉梢说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杀啊,我之前回答过的。”
………
破晓时分,顺化这座位于南越中部的城市,像是披上一层朦胧的暗纱。
在这暗纱之下,一切事物隐隐绰绰,而在这一时分,人们大多正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之中。
但在顺化的一处住宅二楼,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衣着华贵。
他躺在偌大的安乐椅中,舒服惬意的眯着眼,苍老的大手正在把玩着一对儿圆溜溜的黑色握力球。
安乐椅旁,有张木头的矮桌。
桌上摆着只鸟笼,那鸟笼关着一只温驯乖巧的八哥鸟。
老人徐徐吹着口哨,那是一首悠扬的南越老调,看样子这老人的心情很不错,要不然也不会有吹唱小调的闲情雅致。
白家,玉佩,只要有白老三在手,他就不怕大夏的白家不就范。
然而老人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不多时,隔着一扇门板,来人恭敬地对老人说道:“鸟爷,我派人去古庙看过,那里只有咱们人的尸体,香梅尚未有任何消息,我们怀疑香梅已被擒获。”
“你说什么?”
陡然睁眼,鸟爷攥紧了手中的握力球。
来人即便身在门外,并没有开门进来,但因鸟爷的一句话,却激灵灵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