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吴魁气势汹汹的指责,地上的少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解释道:“我说了,我只是求你给我个包子吃。我虽然没钱,可是我可以给你干活,我不要工钱,我只要你管我吃饱就行。”
“吴魁,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一个小姑娘,愿意给你干活,还不要工钱,只求吃个饱,这你可是赚到了啊!”
“是啊是啊,这你可不吃亏。我看这小姑娘怪懂事,也怪可怜的。你就把她留在包子铺里帮忙吧!”
听到街坊们纷纷开始替地上的小女孩说话后,吴魁一拍自己的大腿,委屈道:
“咳,你们是不知道,我要是把她留下,那我的包子铺也不用开了,直接关门算了。她刚才只是站在我的铺子门前一会儿,我的客人就都吓走了。”
“不至于吧?”
“是啊,怎么会呢?”
“这小姑娘柔柔弱弱的,怎么会吓走人呢?说谎也不打打草稿!”
面对街坊们的疑惑,吴魁没有开口辩解,只是突然弯下腰,用手拨开了地上少女那散落在脸上的长发,使得少女的两边脸颊,完整的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哎呀!我的妈呀!吓死宝宝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
待看清少女那之前被长发散落而遮住的脸颊时,围观的人群顿时一阵惊讶,都猛然地往后退了几步。
透过人群的缝隙,凌云天也看到了,原来在那少女冷白的小脸上,骇人的有着一道红斑,那看上去,也像是一个月牙弯儿似的胎记,第一眼看上去,倒是的确有点突兀。
见到众人一副副惊愕的表情,地上的少女眨巴着那泪水涟涟的眸子,眼里尽是无限的哀凄。半晌过后,她终是悲凉而又无助的把头低了下去。
也不知怎的,在这一刹那间,凌云天的心里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过一样,很痛很痛!
或许是感同深受吧!因为这种彷徨失措,无助又无奈的日子,他也曾刻骨铭心地经历过!
“你们大家说说,像她这样的人,我岂能留她在店铺里干活?谁知她竟站在我的铺子前不肯走,吓得我好几个客人钱还没付就撒腿跑了,这我当然得让她赔偿我的损失了。”吴魁自觉理所当然地说道。
在彻底地看清了少女的脸后,刚刚那几个还帮着少女打抱不平的人,现在也是彻底的闭上了嘴,再也没吭声了。
“可我真的没有钱,我要有钱,我就直接买你的包子了。”地上的少女怯怯弱弱地说着。
“那我不管,你要真没有钱,我就只能找个窑子把你给卖了,虽说你肯定不值钱,但换个几两银子应该总有人要吧。”吴魁死磕道。
少女一听到说要把她卖到窑子去,整个人都是被吓坏了,她爬到吴魁的跟前,苦苦央求道:“不要,不要把我卖到窑子去。”
然而,对于少女声泪俱下的哀求,吴魁却是一点也不为所动。
少女见状,又只好爬到其他围观的人跟前,哭着道:“哪位好心人肯借我几两银子,我便给他做牛做马,当丫头下人使唤都成,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哎,我也是穷苦人家,身无分文啊!”有人摇头叹息道。
“小姑娘,我倒是想帮你,只可惜晚了一步,我的钱刚刚花完,你看……”有人晃了晃手上提着的大包小袋。
“我们家的丫头,可是个个都貌美如花,你长成这样,谁家敢要你?那不是成心给自己添堵吗?”有个胖嘟嘟的富家少爷更是出口不留情。
……
眼见着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但却没有一个人肯拿出银子来帮助自己,少女当真是彻底地绝望了。
既然没有了希望,她索性把心一横,一副视死如归的看向吴魁,“我反正没有钱,但你若真的要把我卖到窑子去,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说完,少女紧紧握着一支不知何时已经攥到了手心里的发簪,高高举了起来,似乎只要吴魁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她便会了结了自己。
“竟然敢拿死来威胁我,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吴魁觉得,这个少女无非是做做样子想唬住他罢了,他还就真不相信,这看起柔柔弱弱的少女,会敢自残?
“我不跟你在这磨蹭了,我现在就要把你卖到窑子去。”吴魁说着,就欲伸手去抓那地上的少女。
“给老子住手!”
就在吴魁的手刚要碰到少女身上时,只听得在围观的人群外响起了一声暴喝,然后转瞬之间,有个白色的影子一把掀翻了几个围观的人冲了进来,一脚飞起直接踹在了吴魁的胸前。
“砰!”
吴魁不防,直接被踹飞到了地上,四脚朝天,狼狈至极。他一边爬起来一边骂道:“谁?是谁打我?”
“是老子打你,怎么样?”白袍少年负手而立。
“你谁啊?”吴魁脱口问道,他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了下白袍少年,瞬间一愣,“凌云天,是你这废物!你好好的打我做什么?”
“因为老子看你不爽,所以脚就痒了。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在这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不觉得害臊吗?真是把我们男人的脸都给丢尽了。”凌云天非常不耻道。
“我欺负她?我只是在要回我该得的损失而已。”吴魁毫不脸红道。
“你的损失?你有个屁的损失。你根本就没有给人家包子吃,还好意思追着人家要钱?老子就问你,假如她是个长得国色天姿的美女,你会怎么做?”凌云天指着地上的少女,向着吴魁问道。
“她要真是国色天姿的美人,那我的包子肯定任由她吃,她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不但不要钱,而且哪怕她就是要吃了我,那我也心甘情愿。”吴魁脑海中想象着一个大美人光临他的包子铺,不禁开始意淫了起来。
“那不就结了,你就把她想象成一个美人,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赶紧卖你的包子去,别在这为难人家小姑娘。”凌云天一巴掌拍在吴魁的脑袋上,把吴魁从意淫中拉回到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