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榻上女子欲求不满的谩骂后。
“啪!”
“啪!”
“啪!”
那跪着的俊俏男子,又是一连抽了自己几个巴掌后,干脆直接向着女子磕起了头来,企求道:
“是我无能!是我不中用!我是废物!但请宫主饶我一命,放我走吧!”
“呵呵!”床榻上的女子,阴阳怪气地冷笑了两声,怒斥道:“既然你是无能又不中用的废物,那本宫主还留着你做什么?”
突然,床榻上的女子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对着跪在地上的俊俏男子的头颅之上,劈空一掌直接拍了下去。
顿时。
“啊!”
那名俊俏男子直接一命呜呼,脑浆迸裂。
半晌后,有两名丫环走了进来,眼皮子也没有眨一下,就这样一脸平静地把俊销男子的尸首给抬了出去,仿佛这种场面,她们早就是已经司空见惯了般。
“从明天起,叫下一个俘虏到这寝殿中来陪我!”
“是!”
等着丫环领命走了出去后,那名女子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气,口中还是忍不住悻悻地骂了句:
“都是些软脚货!”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女子来到一座梳妆台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那张依旧美丽的脸庞,十分不服气地对着镜子说道:
“师兄,难道我长得还不够美吗?”
“为何当年,你始终看不上我?我跟在你的身边多年,可你,却对我的美竟然视而不见!”
“莫非,你是眼瞎了不成吗?”
女子自顾自的说着话,渐渐地,镜子中的她,变得越来越狰狞了起来。
“师兄,哈哈哈,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你?没有了你,我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吗?”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已经有多少男人,拜倒在了我的石榴裙下吗?”
“他们一个个的,可全部都是美男子,反倒是你,早就已经成了孤魂野鬼了!”
“哈哈哈……”
女子径自大笑着,状若如疯如癫,瘆人至极。
突然。
“哐当”一声。
她把镜子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直接砸了下去,碎了一地。
“哈哈哈……”
“师兄,你实在是死得太早了。你喝下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之后,是否还会记得有我这个师妹?”
“若你有在天之灵的话,你是否已经看到了,现在的我,每天都过得有多快活多尽兴!”
“哈哈哈……我失去了你一个男人,却得到了无数男人的垂青与爱怜!”
“只可惜他们,没有一个能让我得到真正的满足,所以最后,他们都死在了我的手上。”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师兄,一别多年,我们生死相隔,你为何连一次都不肯入我的梦中来?”
“难道你当真,对我这个师妹要如此绝情吗?我是一直都深爱着你的师妹,冷碧欢,冷碧欢啊……”
这个女子,便是当年因爱生恨,如今已是开始变得有些扭曲了的冷碧欢。
冷碧欢越说越难过,越说越伤心了起来,一想到自己的师兄,早已离世多年,直到最后,连死前都没有能够见得上一面后,冷碧欢的眼眶里,已经是被泪水打湿了眼。
“师兄!我是冷碧欢!冷碧欢啊!”
冷碧欢趴在梳妆台上,一边径自流着眼泪,一边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着。
“宫主,外面有一男子求见!”
一个丫环走了进来,对着正径自失态的冷碧欢禀报道。
“男子?是什么人?”冷碧欢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是一个锦衣青年,他说与宫主你,乃是旧识。”
锦衣青年?旧识?
冷碧欢想不起来是谁!但还是当即吩咐道:“让他在正殿等我。”
“是。”
自从创建这碧欢宫后,还真的很少有过旧识上门来了。
冷碧欢怀着几分好奇之心,来到正殿一看,只见一个看起来挺眼生的锦衣青年,正一脸失意地站在那儿。
“你是……”冷碧欢问道。
见到冷碧欢的出现后,锦衣青年那张失意的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些期待,开口道:
“冷……哦,不,宫主,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高晋啊!”
“高晋?”
冷碧欢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高晋是谁。
“我小时候,那时宫主还在擎天教里,你还教过我功夫呢!”
高晋生怕冷碧欢想不起来他是谁,便又接着道:
“我是三长老高继的儿子,高晋!”
“哦,你是三长老高继的儿子。”
冷碧欢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然后恍然道:
“高晋,我记得,不过我离开擎天教时,你才七八岁呢。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我都已经认不出你来了。”
“可是宫主,你却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依然那样美!”
“呵呵!你不用说好听的话来哄我开心,十几年了,我又岂能一点都不变?”
看着高晋那一脸谄媚般的样子,冷碧欢眉头微皱,道:
“你怎么会找到我碧欢宫来的?”
“宫主,我今天来,是特意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高晋走前一步,故作神秘地样子。
“好消息?”冷碧欢看上去似笑非笑的样子,道:
“你指的,不会就是擎天教日前的那场大变故,和副教主任我雄的死亡吧?”
高晋一怔,原本他以为,这个事情,久未在武道上露面的碧欢宫,未必会知道,可是现在看来,他错了,碧欢宫,也许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不关世事。
“原来,宫主你已经都知道了?”
“这件事情在武道界,都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了,除非我是聋子,否则我又岂会听不到半点消息?”冷碧欢笑道。
“既然如此,那想必宫主也应该已经知道,我们的那位新教主,就是凌破天的儿子吧?”高晋一脸狡黠的问道。
冷碧欢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她抿了抿红唇,似是随意地问道:
“传闻中都说,这位新教主干净清新,超凡脱俗,惊为天人!可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