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天心里有些不爽,到时恐怕是冤家路窄,分外眼红啊!
原本以为,在灵武大会上,只要解决了岳冲和左禅那两个老家伙,便再无它事了,
可是现在看来,连慕容傲雪和韩盛这等归元宗的人都要来,只怕到时的场面,会远比想象中要来得更加的精彩和热闹啊!
“也好!”
凌云天的脸上,浮现出了几抹玩味的笑容!
“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是时候该与慕容傲雪见上一面了。”
原本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灵武大会,可是现在对于凌云天来说,却是多了几重意义,他倒是开始有些期待起来了。
因为他实在是充满了好奇,不知眼下的慕容傲雪,已经长成了何等模样?
……
慕容傲雪站在归元宗的一座禁峰之上,心情无比的忐忑。
因为自从进入归元宗之后,这才是她第二次来到这座禁峰之上。
平日里除了宗主和几位长老之外,其他的一切人等,若无命令,基本上是不可以私自踏入这座山峰的,否则后果,将会非常的严重!
不过据慕容傲雪所知,从来也没有人敢违抗这个禁令,既然能够进入归元宗的人,那绝不会是个傻子,而一个聪明人,是绝对不会去做那些明知不可违的事情,除非他想找死。
尤其是聪明如慕容傲雪这般的人,对归元宗里的一切禁忌,更是时时刻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醒。
虽然今天,她是得到了镇宗护法的召见,完全可以扬眉吐气的进入这里,但她却是依然小心翼翼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毕竟这座禁峰之上,住着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在归元宗里地位极高极高,甚至是权力超越过宗主的镇宗护法——胡道枭!
若是在没来到归元宗之前,有人告诉她说一个护法的权势,可以超过一个宗主的话,那慕容傲雪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而事实上,在帝国各个宗门里,虽然护法的地位普遍都不低,但若说能压过宗主,那绝对是无稽之谈。
但,自从进入归元宗后,慕容傲雪却是十分的清楚,在归元宗里,这位叫做胡道枭的镇宗护法,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对于这种几乎是荒诞的迹象,有的弟子从道听途说得知,据说这镇宗护法的实力,确实高于宗主,正所谓强者为尊,所以便有了镇宗护法压过宗主的势头。
也有的人表示,并不是宗主不济于事,而是宗主做人谦逊,懂得尊老,处处以镇宗护法为先,以致让众人产生了错觉,以为宗主都得听镇宗护法的话。
总之就是,怎么样认为的都有,而且都有各自的道理!
但不管众人怎么想,却都不得不承认,胡道枭做为帝国第一大派归元宗的镇宗护法,的确有着至高无上的主导权。
换句话说,只要这位镇宗护法随便跺一跺脚,就已经足够让归元宗的一众人等,都是吓得胆战心惊了。
要去见这样一位至高的人物,纵是从小到大,一向都是傲气十足的慕容傲雪,也是瞬间变得有些畏首畏尾起来了。
“傲雪,你不用害怕!”
“你现在可是宗主的得意门生,想必镇宗护法见了你,也会十分喜欢的。”
仪表不凡的韩盛,与慕容傲雪并肩而行,山中不时吹来的微风,轻轻拂起了他脖子上系着的黑色披风,显得有那么一些飘逸。
看到并肩的慕容傲雪,一路都是紧张兮兮时,他忍不住出声安慰了起来。
“韩师兄,你就别安慰我了!”
“其实你又何尝不是和我一样,心中七上八下的呢?”慕容傲雪抿了下红唇,有些淡淡的笑意挂在小嘴边。
“呵呵!”韩盛讪讪地笑了笑,“我还以为能够瞒过你呢!想不到我这点小心思,早就被你看穿了。亏我还在一直让自己强装镇定!”
“要去见镇宗护法,谁能够不紧张?”慕容傲雪径自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说道:“别说是你我了,就是那几位长老,每次去见镇宗护法,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
“说得也是啊!”韩盛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走快点吧!免得让镇宗护法等久了。”
当即两人加快了脚步,丝毫也不敢怠慢的,迅速向着山顶行去。
其实这座禁峰上的美景,很是让人有想驻留下来,好好观赏一番的念头,只是这个节骨眼上,两人都是不敢这么做,毕竟那镇宗护法,正在山顶上等着他们呢。
差不多是一阵小跑后,两人终于是来到了禁峰山顶的几间屋舍前。
“镇宗护法,弟子韩盛!”
“弟子慕容傲雪!”
在屋舍之前,韩盛和慕容傲雪两人,一边用手轻轻的叩门,一边对着里面恭敬地说道。
虽然是屋门紧闭,但是两人的仪态却是没有丝毫的大意,因为他们都相信,凭着镇宗护法的无敌本事,恐怕对这外面的一切,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嗯。你俩来了!”
对于两人的叩门,屋子里的人并没有来开门,只是一道极其空洞,而又苍老的声音,从紧闭的屋子里面飘了出来。
对此,韩盛和慕容傲雪两人,都是没有丝毫的惊奇,别说是他俩了,据说宗门里那几大长老,一般也都是只能侯在门外聆听着镇宗护法的话。
能够被请进去,亲自面见镇宗护法的,除了宗主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宗门里发生了一些非常严重的事情时,才会破例。
“镇宗护法,不知道您老人家,今天命人找我俩来,是有什么吩咐?”韩盛开口问道。
“听说你俩,准备要去出席这次的灵武大会?”
“是的,我们想去灵武大会上见见世面,所以便向宗主提出了申请,而宗主也已经答应了。”韩盛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嗯,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从镇宗护法那空洞的声音里,根本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来,仿佛这个声音的主人,早已经看透了世间的一切,从而变得十分漠然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