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三十二岁,事业型女强人,当初大学毕业后,自主创业,从零起步,用十年时间,缔造全国百强企业,身价上亿。
她干练而不失温柔,睿智聪慧,足智多谋,被称为商界女诸葛。
最近她遇到一件狗血的烦心事,她老公和她闺蜜好上了。
最让她心寒的是,这对渣男女侵吞她全部财产,还让她背上一亿元的债务。
魏敏被他们逼的东躲西藏,狼狈不堪,从人上人沦落到不如乞丐的地步,她怒而起杀心。
跟踪这对渣男女两天两夜,始终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她的耐心被磨尽,一狠心,驾车与渣男女的车正面相撞,一声巨响,接着是滔天的火焰。
魏敏看到了这对渣男女垂死挣扎的疯狂模样,看到了他们的不甘与恐惧,她哈哈大笑。
在笑声中,她被火光吞噬,化作一缕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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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田氏真狠心。”
”确实,那毕竟是她亲生闺女,说开膛破肚就开膛了。”
”田氏性格刚烈,为证清白确实能做出这样的事。”
”希望能救回春花。”
”我倒觉得春花早死早解脱,平日就傻乎乎的。”
一阵议论声传进魏敏耳朵,魏敏皱皱眉头,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听到声音,又感觉到一双枯瘦的手在自己肚子上摸来摸去,肚子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想睁开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气血上涌,大脑传来炸裂般的疼痛,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融入脑海。
根据这股记忆,魏敏得知,她重生了,重生为一个十岁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名叫许春花。
魏敏吐槽一句,这名字真够直白的,但想想”狗蛋””铁柱”这些名字,又觉得自己名字还不错。好吧,自己以后就叫许春花了。
肚子上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许春花疼的直咬牙。
她肚子被人切开了一个大口子,切开她肚子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亲娘田氏。
事情的起因是,今天是许春花小姑成亲的大喜日子,许家在院子里摆上供品,其中有一只烤兔,不知被谁偷吃了一口,被娶亲的队伍发现了,闹了个大笑话。
许家老爷子觉得这事丢了面子,很不光彩,等娶亲队伍离去后,追查谁偷吃兔肉了。
调查来调查去,许春花和大伯家的许春梅嫌疑最大。
许春梅牙尖嘴利,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把这事推到许春花头上。
许春花嘴笨,加上脑子不灵光,解释不清楚。
她娘田氏坚决说她没吃兔肉,为证清白,拿菜刀切许春花的肚子,要给她来个开膛破肚,以证明她真没吃兔肉。
田氏在许春花肚子上切了个口子,虽然后来被人阻止了,可还是导致原主许春花死亡,魏敏得以寄体而生。
想想亲娘给自己开膛破肚,许春花一阵胆颤,这亲娘真够刚烈的,也够愚昧的。
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占据了这个小姑娘的身体,那就要还她一个清白
她睁开眼,看到一个留着花白山羊胡子的老者蹲在自己面前,他穿着青色长袍,手里拿着银针,他是给她治伤的大夫。
老者旁边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梳着妇人髻,穿着黑蓝色粗布衣服,她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
妇人旁边站着个相貌憨厚的汉子,汉子一脸紧张。
周围还站着一群人,有男有女,也都穿着粗布棉衣,高矮胖瘦全都有。
见她睁开眼,有人惊呼:”春花醒过来了。”
众人齐齐松口气。
那名距离许春花最近的妇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说道:”春花,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偷吃兔肉?”
此人是原主的亲生母亲田氏,可原主对她只有怕没有爱,因为她重男轻女,处处看原主不顺眼,稍有不顺心就打骂,这不许春花刚醒来,她第一句不是关心许春花的身体,而是追问偷吃兔肉的事。
”孩他娘,春花刚醒,你就不要问她了。”一旁的憨厚男子道,他是原主的父亲,名叫许青山。
田氏瞪了许青山一眼,”不行,这事必须说清楚。”
她拍了许春花一巴掌,”你快说啊。”
”不是我,是春梅偷吃的。”许春花目光扫视人群,指着一个穿着对襟齐胸襦裙,梳着双螺髻,瓜子脸,柳叶眉的少女说道,她是许春花大伯的女儿许春梅,今年十一岁。
当时供品上桌后,许春梅盯着烤兔肉狂咽口水,她让许春梅替她打掩护,偷吃了一口兔肉,她不怕许春花揭穿她,因为许春花平日憨憨傻傻的,对她言听计从。
许春梅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眼,气愤道:”你胡说。”
她眼泪像断线的柱子一样往下掉,边哭边说:”爷奶,春花冤枉我,你们要给我做主啊,那兔肉是供品,小孩不能偷吃,我知道这个理儿,我哪敢啊。”
她说的在情在理,众人不由得点头。
”真不是我……”许春花张嘴解释。
可没人听她解释,许老爷子抽了一口旱烟,瞪了她一眼,”小小年纪就偷吃,还死不认错,你这小孩太让我失望了。”
他转而对许青山道:”老二,该管管你这个闺女了。”
许青山陪着笑,”爹,我觉得春花做不出这样的事。”
”哼,老二啊,她都这样了,你还惯着她。”孙老太太的声音传来,她五十多岁,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干干净净,一脸嫌弃的表情。
许春花叹口气,为啥他们相信许春梅的话,不相信自己呢。
她大声说道:”我有办法证明是谁偷吃的兔肉?”
众人又是一愣,许春花平日总是畏畏缩缩,大气不敢出,如此大声说话是头一回。
”怎么证明?”有人问道。
”给我和春梅一人吃一个鸡蛋,谁吃完鸡蛋拉肚子,就是谁偷吃的兔肉。”许春花利用的是食物相克的原理,兔肉性味甘寒酸冷,鸡蛋甘平微寒,同时吃的话,会刺激肠胃,引起腹泻。
许春梅叫道:”别听她的,她想吃鸡蛋,就用了这么个方法。”
孙老太太赞同地摸摸许春梅的头,”春梅说的对。”
她又嫌弃地瞪了许春花一眼。
其余人也都了然地点点头。
唯有穿青色长袍的老者,露出深思的表情,突然一拍大腿,”她说的对,许老哥,快按她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