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包里的填充物是沙子。
为了让沙包好看,许春花设计了下沙包的造型,用六个小沙包合成一个镂空的大沙包,各个小沙包颜色不同,搭配在一起,花花绿绿,让人眼前一亮。
许春花最初让田氏按照她的设计做沙包,田氏没做,因为费时费力,最关键的是她认为这些沙包没用。
许春花向田氏保证,这些沙包将一文钱一个卖出去,田氏才肯做。
当然,田氏是背着许老太太,偷偷摸摸做的,如果被许老太太发现,会训她不务正业,并把这些沙包充公的。
这次许春花进程卖糖炒板栗,偷偷把田氏做好的沙包也带上了。
她之所以向许老太太要求进城卖糖炒板栗的活儿,不仅想赚点卖板栗的钱,还想顺带着做点其他的生意。
陈妈妈看着这些精致的沙包,问:“这是啥?”
这个时代已经有沙包的存在,但模样丑陋,做工粗糙,就是拿几块碎布头简单缝一下,像许春花做的这么精致的沙包,还不曾出现。
许春花向陈妈妈介绍沙包。
陈妈妈拿起几个沙包看了下,“做工这么精致,样式这么好看,不错,给我来俩,带回府给小姐公子玩耍。”
许春花眼珠转了转,“请问陈姐姐,县令大人家有几位公子小姐。”
“县令共有子女六人,不过适合玩沙包的只有三人。”
“那应该一人买一个,两个沙包怎么分给三个人。”许春花一副为陈妈妈着想的样子。
陈妈妈焉能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好吧,给我来三个沙包。”
许春花递给陈妈妈三个沙包。
“多少钱?”陈妈妈拿出红色的荷包掏铜板。
许春花摆摆手,“不用给我钱了,你之前给我的一贯钱足够了。”
陈妈妈眼里闪过一抹疑惑,“春花,既然你不收我钱,为嘛劝我拿三个沙包啊,我拿两个沙包你不更划算吗?”
围观众人也不解地看着许春花,她这做法让人费解。
“这不是钱的事,我是替你着想,陈姐姐。”许春花明亮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
“此话怎讲?”陈妈妈费解。
“你想啊,我这的沙包这么漂亮,万一你只拿两个回去,县令家的三位公子小姐都喜欢,争着要,可你拿的少一个,他们岂不是也要哭闹,到时候陈姐姐你就要挨训了。为了不让你挨训,所以我要问清县令家的人数。”
许春花这话让陈妈妈一阵感动,多好的孩子啊,处处替她考虑。
陈妈妈把荷包塞进袖口里,不再坚持给许春花钱,如果再给许春花钱的话,她得到的好处就少了,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
“春花你真是好孩子,以后在城里遇到什么麻烦事,去陈府找我,我帮你解决。”陈妈妈向许春花承诺道,这相当于承诺给许春花一个人情,这份礼可能比钱还重要。
许春花送走陈妈妈后,开始接待其他的顾客。
顾客们一拥而上,全都抢糖炒板栗。
“别急,都别抢。”许春花站在牛车上叫道,“只剩下这么点糖炒板栗了,可你们这么多人,肯定有些人买不到。”
“卖给我,我先来的。”
“我要的多,全部都给我吧。”
“我多出钱,你卖给我几斤吧。”
许春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想涨价,可自己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正好借他们的嘴说出来。
“现在,我宣布,糖炒板栗四文钱一斤,能接受这个价格的就过来买,接受不了的,等下次吧。”许春花大声说道。
这引来一些顾客的怨言,糖炒板栗原本卖三文钱一斤,已经足够贵了,现在提升到四文钱,他们觉得肉疼,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一文钱的购买力很强,可以买一斤白菜。
虽然有人不满,但大多数不在乎一文钱,争抢糖炒板栗,不一会儿,剩下的板栗也全部卖光了。
买到糖炒板栗的顾客兴高采烈散去,没买到的有些沮丧,问许春花下次什么时候来买糖炒板栗,他们下次再来。
许春花告诉他们,自己隔天来一次。
她估算了三叔四叔等人捡板栗的速度,再结合自己制作糖炒板栗的时间,以现在的条件,每两天出摊一次没问题。
“哎哎,大家不要走啊,我这还有沙包呢,可以买回家给孩子做新年礼物。”许春花大声吆喝道,“县令大人家的公子小姐都在玩,你们忍心自己的孩子落后吗?”
她这句话的意思是,这沙包是县令公子小姐的同款沙包,机不可失,快快买吧。
她之前送陈妈妈沙包,打的也是这个主意,打着县令家的招牌,宣传自己的沙包。
这一招效果不错,沙包陆续被人卖走。
一个时辰后,沙包全部卖完,许青山把猎物也卖完了。
他们启程回家。
许春花让许青山再去下馆子吃一顿,许青山坚决不去,上次下馆子的事已经东窗事发,引来许老太太的怒火,他不想再被训。
不过,在许春花的要求下,他们停在路边摊,吃肉包子,喝热腾腾的羊肉汤。
结账离开时,许春花又买了十个肉包子,带回去给娘和弟弟妹妹吃。
“停!”许青山驾着牛车进了村口,许春花连忙喊道。
“怎么了?”许青山问。
“肉包子不能带回家,我藏起来,你等我一会儿。”以她对许老太太的了解,有了上次的包子事件,许老太太这次肯定在家里等着搜查她呢。
她小跑着进了凶宅,来到她上次藏身的屋子。
由于凶宅的赫赫威名,村民们一般不敢进入凶宅,屋子里还保持着许春花离开时的样子。
见她进来,那只鸟窝里的雏鹰颤巍巍地站起来,冲着她叫了几声。
许春花掰开一个肉包子,放到它面前,给它吃。
她在地面上挖了个洞,把肉包子和她抠出来的铜钱全部藏进去,而后匆匆离开,坐上牛车,回到许家。
牛车刚进许家大门,坐在自己屋门口做针线活的三婶儿立刻尖声喊道:“回来了,春花和二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