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道剑气袭来的时候，他们被从高空掀翻在地还是其次。
最可怕的是，那剑气中蕴含着一股可怕的威压。
竟让他们心中升起无法反抗，想要臣服的恐惧感。
而这样的威压，竟然是一个六岁小娃娃散发的。
慕颜缓缓坐直了身体，看着与程家林缠斗在一起的小小身影。
脸上的神情有欣慰，有骄傲，有酸楚，有心疼。
她知道小宝的成长速度很快很快。
可还是快的超出了她的预期。
半个时辰后，战斗落下帷幕。
尽管后来其他人没有再加入战斗，只是程家林一个人与小宝对战。
可小宝终究是赢了。
一个稚龄儿童，赢了一个渡劫巅峰的大能。
全场一片死一般的静寂。
只有小宝收回辟邪剑，飞回到慕颜身边，扬起头，一双冰蓝色的大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期盼着什么。
慕颜有些心疼地看着小宝身上细小的伤口。
却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担忧难过，而是伸出手轻轻按上他的小脑袋。
“小宝真厉害，以后可以帮助娘亲了。”
“嗯！”
尽管小脸依旧面无表情，可是欢喜激动的笑意，却掩饰不住地在大眼睛里绽放。
小宝重重点头，然后扑到慕颜怀里蹭了蹭。
这是久违的娘亲的认可和夸奖。
小宝好喜欢好喜欢！
底下的小猴子挨在蕊娘身边，看着那个被慕颜搂在怀中整理仪容的小男孩。
眼中流露出羡慕崇拜的神色。
小主人……娘说要叫这个小娃娃做小主人。
如果有一天，他也能跟小主人一样强大就好了。
……
慕颜给了小宝一颗丹药，让他恢复身上的伤势。
然后才让魅影分身停止了弹奏，将制造的幻象取消。
霎时间，那些原本充斥于体内的灵力彻底消失。
就好像是一场美梦到了尽头。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失落遗憾的表情。
唯有程家林呆呆地看看慕颜，看看小宝。
突然单膝弯曲，身体匍匐，跪倒在地上：“我程家林愿追随小姐，听凭差遣，绝不反悔。希望小姐给我这个机会。”
其他那几个感受过小宝强大的渡劫期修士也猛地醒过神来，跟着跪地宣誓。
这一次，他们心中再没有了憋屈和不服。
有的只是满满的崇敬。
碎石岗中确实弱肉强食，残酷冰冷。
可也正因为这残酷的生活环境，才让这些人越加信奉强者为尊。
慕颜笑了笑，看向卫冕：“卫将军，你觉得这些人有资格成为你手下的兵吗？”
卫冕一愣，神情有一瞬恍惚。
已经有多少年没人叫过他卫将军了？
不过很快，他就绽放出一个笑容，淡淡撇过程家林几人，“差强人意，但也算是矮子里面拔高个，将就吧。”
这口气，简直比她还嫌弃这群“乌合之众”。
慕颜忍俊不禁，却还是招出天魔琴。
琴音响起，发动。
然后，所有碎石岗的人，见识到了一场神乎其神的医术。
明明这场治疗持续了整整六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