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无悔界开辟以来,随分五大界,五界之外有一海岛,岛唤烛阴,岛中有一山,名为阳明山,此山东临明光,西据北冥,划分阴阳,自成一极。
那山的顶峰上有几个身影,高一些的坐在一块圆石上,几个孩童站在他的身旁。他身穿破旧的素色麻衣,头发随风舞动,脸上不修边幅,到不像一位传说中的得道高人却神似一个乞丐,他微睁着眼慢慢悠悠的念着:
大道初修通九窍 九窍原在尾闾穴
先从涌泉脚底冲 涌泉冲过渐至膝
膝过徐徐至尾闾 泥丸顶上回旋急
秘语师传悟本初 来时无余去无踪
历年尘垢揩磨净 遍体灵明耀太虚
修真活记有何凭 心死群情今不生
精气充盈功行具 灵光照耀满神京
金锁关穿下鹊桥 重楼十二降宫室
念罢,闭起了眼,好似在回味些什么,半晌问起身边的孩童:“可有明悟?”孩童们个个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不一会一个稍大一点的孩童壮起胆子回答他:“师父念的可是我门入门心法《全真大道歌》”那乞丐回:“然,这《全真大道歌》你们早已了然于心,你可知为何我要在今天的早课又念吗?”那孩童想了想回:“师父可是要让我们打牢根基,无论修习到何种境界都不能忘掉根本?”乞丐脸色稍柔,闭着眼对那孩童道:“无已,本门的入门功法你以了然七分,只要勤学必能找到你的大道。”又转过头来对那些苦思冥想的孩童道:“无字门的听好,每天需勤学苦练,你只有融入的大道,大道才会眷顾你,你才能.......”
“无情啊,你今天到底怎样才能修炼《幻心御剑录》啊?”一位白胡子的老爷爷,看着对面的小祖宗求着似的说。
“不要,老头今天你还没有讲故事,不讲故事我就不练。”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躺在虚空中打滚,说着无赖的话。那老爷爷没办法,他非常想重振师道,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形势在眼前,谁让他的把柄被这小混蛋抓住了。现在只能用自己多年的修行的道心稳住自己的心神,强忍着问这个小混蛋:“你想听什么故事?东霓大帝还是万山先祖?”小混蛋回转身子看着面容扭曲的老剑仙,忽然想到什么。他不慌不忙坐直身子,对着老剑仙说:“这次讲讲你的故事吧。不许撒谎!”德高望重的老剑仙顿时热泪盈眶,这次不是气的,他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混蛋徒弟的眼中竟然如此之高,高到东霓大帝都不听,竟要听自己的传奇历史。
显然老剑仙绝对没有东霓大帝这个神话一般的人物有吸引力。不过老剑仙不在意,他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无父无母,当然有我也不知道,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住在烛阴岛了,我每天在我师父的严厉教导下修炼,我也很努力的修行,直到我十八岁,一身本领已经小成。到这时门派的调离来了,我要进入东荒修行,我的随后进入无悔界,第一次进入大陆我很兴奋,我行侠仗义,我卓尔不凡,我....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看着小祖宗的表情继续说。我第一次去了勾栏,谁没有个年少轻狂,我就去了一次,就一次!但我遇到了一生所爱,一生所爱,在勾栏里遇到的。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她深深吸引着我,虽然她来历不明,但我也没告诉她我的来历,我们就这样度过一天一天又一天,直到这时我才体会到了除去修行的生活。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直到师门有难,师门是被我引起的灾难,我得罪了天魔堂,我想回去救护师门,但是,但是等到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她是天魔堂的圣女,我随便逛个勾栏都能遇到魔门圣女,这显然是个阴谋,圣女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喜欢一堆堆的往勾栏里跑,我没能回护师门,我只能运起自己的剑心斬开了一切。我的剑心...
大地好像活了过来,四周的植物疯狂的生长又疯狂的枯萎,间接的土地开始被顶的坑坑洼洼,周围的力量像是失控了一般发疯似的向着外面涌去。这种现象不断的扩散直接的影响便是这片地区活动的动物,动物们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窝蜂的逃离了这片养育它们的土地,它们成群结队,不管是大型的凶猛野兽,小型的食草动物,高贵的天空王者,低贱的在这一刻生命没有了高低贵贱,它们尽自己一切所能只有一个目标,远离远离这片死亡地他们终究是在做无用功,红色的光悄无声息的从它们身旁掠过,它们的动作停顿下来,像是危险已经过去不用再奔跑。它们确实不用再奔跑了,那死亡之光把它们都变成了焦土...
天空有点阴暗。这本是一个晴天。
天上有些昏沉,天底下的人则充斥着鲜血。
这是一处不知在何地的山崖,这里的断肢残骸铺满了半数的崖石,还站着的人只有区区那么五六个。
在这五六人中,男女各占一半。六人里,最年轻者不过刚刚及冠,最暮者,半头白发。 半头白发之人看着面容秀气,皱纹极少,虽是满头白发,但看似不过三四十岁上下,这男子一边捂着自己腰间的伤口,一边扫视着余下的众人,一边迈开了步子走到了这处山崖的顶端。 “你们一共九十三人,到现在你们还剩下五人。”这男子说着话,腰腹间的那处伤口不时的有鲜血从手掌间流出,脸色虽然有些发白,却没有半点颓势。
我的双目看着这山崖下的万丈深渊,到了现在,那些掌事人大都在死绝,只有他们这些在外围出力的二代子弟才得以幸免。
我做到我能做的极限,希望师傅能原谅我,希望我能帮师门的人报仇,我希望,我希望,在给我力量,我的力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