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新乡之后,他沿途找到人问清了方向,然后便骑马上路,朝着衡阳城赶去。
在赶路的途中,他除了治疗左肩伤势之外,他也不忘感悟和定逸一战后的心得。
在大战之后,他敏锐的发现,自己心神那股模糊的剑意,似乎清晰了几分。
这也让杨默明白,似乎这股在他心神中的这股剑意,是需要实战来磨练孕育,看来以后倒是可以从这点开始着手。
一路修行,一路养伤,当他连续在路上赶了六天时间后,终于看到衡阳城的样子。
疲惫不堪的杨默一进城,随便选了一家名字都没看清的客栈投宿,开了一间上房后倒在床上便沉睡过去,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了。
睡醒后杨默叫来客栈伙计,让取为他去置办一套衣服,等他梳洗完的时候,那伙计已经将衣服给他送回来了。
换衣服的时候,他发现除左肩上的伤势外,其余伤口已经愈合,不用再上药了。
而即便是左肩的伤口,也已经好上不少,只要不剧烈行动,便不会再疼了。
杨默估计,再有几天时间,这伤口就对他活动造不成影响了。
能够如此快速的恢复,虽然和他后世带来的药物有关,但也和当初李志常给他泡的药浴有关。
自从泡了那药浴之后,他不但修炼速度快的惊人,就连身体速度也远超常人,快速恢复伤势只是其中的一项好处而已。
换上客栈伙计买来的衣服,当杨默踏出房间之后,以往的形象已经荡然无存。
只见他一身白色织锦长衫,腰间淡金色腰带,外套着浅色纱织大氅,头顶的发髻被解开,一头乌黑头发用月白色发带束在脑后。
配上淡定优雅,清新俊逸的样貌气质,此时的他完全就是一位锦衣华服的富贵公子。
只不过因为受伤的缘故,他的气色不算太好,脸上带着些病态的苍白。
他来到二楼后,找了靠窗雅座坐下,准备先点写吃的姐姐肚中饥饿。
随手把黑刃长剑放在桌面,正式从从陈元处得到的那把,不过此时那黑色剑刃被他藏在一个简陋的木头剑鞘里。
这黑刃长剑经过他一路的实验,一直没搞清楚那似石似铁的材质是什么,但却是把能斩钢断铁的宝物。
只是这黑刃尽管锋利,但黑色剑身却过于坚硬,根本难以弯曲,让他剑法中一部分巧妙招式都无法施展。
放下剑后,他又把身上背着的一个浅色布包挂到桌旁,这里面装的都是他的随身物品,除了后世带来的金银细软之外,还有那本抄录下来的辟邪剑谱。
现在的这身一副虽然好看,但却没有了放东西的地方,只能把重要物品放在布包里随身带着了。
等上菜的时间里,杨默看着窗外街道上人来人往,发现里面有不少携带兵器的江湖人。
想来都是为了见识那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典礼,也不知道离那金盆洗手的日子还有多久。
结果一番打听后他才知道,原来距离那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还有好几天时间。
想到他去了早了也没用,索性便住在这客栈里修炼养伤,等日子快到了再去也不迟。
他这一住便是三天时间过去,在此期间他不但彻底吸收了和定逸一战的体悟,连伤势也好了许多。
小伤已经彻底痊愈,而左肩伤势已经结痂,虽然里面还隐隐作痛,但只要不动手,已经不妨碍平日活动。
到了第四天一早,杨默坐在二楼窗口吃饭,同样是桌面放着黑刃长剑,桌角挂着布包。
今天是他在这里住的最后一天,吃完饭就要前往衡山城了,他怕再住下去会来不及赶往衡山城。
说来也好笑,杨默当初因为疲倦换不择路的跑进这家店里,连名字都没看,这几天一直躲在屋子里养伤修炼,直到昨天才从伙计口中得知,这间客栈名为回雁楼。
听到这名字,他才回忆起书中剧情,好像那令狐冲和田伯光就是在这里坐斗的,只不过因为他的原因,不知道那仪琳是否还会被田伯光掠劫。
可就在他正想这事的时候,却未想有几个“熟人”先后来到了楼上。
先到的是一老一幼祖孙两人,坐到了他身后,老的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背后一个偌大的物件被青布包裹。
幼的是个十一二岁女童,穿着淡黄色衫子,相貌长得娇俏可爱,看到此处,他不用猜便知道,这定是那曲洋和曲非烟了。
这祖孙两人刚到,后面又来了一位,是个满头青茬,身材高大的和尚。
不过这人看似是个和尚,却叫来跑堂点了一桌肉菜酒水,丝毫没有忌讳。
如此酒肉不忌的和尚,虽然那原著中没有说明,但八成就是那仪琳的父亲,不戒和尚了。
这几人坐下吃吃喝喝没多久,杨默又就在窗外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朝客栈走来。
这男子身材健壮,个子不高,腰上一把带鞘短刀,脸上带着猥亵的笑容。
在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尼姑,不是那仪琳还能是谁。
不过此刻这小尼姑脸上带着哀伤惊慌之色,一步步跟在那男子身后来到酒楼下面,杨默看到仪琳之后,心想那男子不用说就是田伯光了。
片刻后,杨默就看到这田伯光带着仪琳来到楼上,看到窗口位置坐满,就挑了离楼梯最近的地方坐下。
紧跟着杨默就见田伯光点了一桌子鸡鸭鱼***着仪琳去吃,还未就范之时,一个青年就提剑走上二楼,到田伯光桌上坐下。
这青年脸色苍白,全身血迹斑斑,气色虚弱,相貌不算英俊,却带着一脸洒脱之气。
杨默看到这青年,眼中顿时一亮,心道来这世界如此多天,终于见到这令狐冲了。
要按照他那世界网友所说,这种人都是世界的位面之子,俗称主角。
令狐冲为了救仪琳,自然是一番鬼扯,希望能和田伯光打成一片,拖延时间好救走仪琳。
可就在令狐冲正糊弄田伯光的时候,两个身穿青袍的男子走上楼,一老一少手持长剑,上了楼就坐在令狐冲那一桌旁边。
杨默看到二人,略微回忆,若是他没有记错,老者是那泰山派天松道人,少的也是泰山派弟子,好似死在田伯光刀下,是个颇有正义感的年轻人。
可惜杨默实在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毕竟读那小说时间已久,大事情还能想起,细节实在难以记清了。
这两位泰山派的人坐上没多久,那田伯光便道出他的大名,他话一出口,就被旁边桌子的泰山派二人听到。
淫贼田伯光作恶多端,不知道坏了多少女人名节,但凡心存正义的人都看不过去。
泰山派两人听到旁边的人竟是这淫贼,怎么还能忍得住,尤其那位泰山派青年,年轻人本就热血冲动,也不管是不是田伯光对手,拔剑就冲到田伯光身前。
他瞪着田伯光,喝道:“你就是田伯光?”
田伯光打眼一看,也不知道从哪跑出个楞头道士,把眼一斜道:“怎样?”
泰山派青年道:“杀了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甘心,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青年说完,便一剑朝田伯光刺去。
那田伯光面对这泰山派弟子攻击,身子一晃,刀就出鞘,迅闪电的朝泰山派青年砍去。
可就在田伯光刀刃触到那泰山派弟子胸口时,突然听到从酒楼窗口位置传来一丝破空之声,只感觉侧脸一凉,一枚暗器已经到了田伯光脸旁。
遭受暗器偷袭,田伯光只好收刀回防,一刀劈在那暗器之上,将暗器一分为二。
紧跟着他朝地上一看,发现被他被劈成两半的暗器,竟是一枚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