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二娃问道。
我无奈道:“还能怎么办?休息吧!明天一早再说。”
我说完,小心翼翼地将泥土拢好,把那用作封印的符纸盖好。
今晚肯定不能像是昨天前天一样,回家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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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刚从村子里逃出来,现在村长和徐阳那个老东西肯定气急败坏地组织人到处找我俩呢,怎么可能还回去。
我和二娃就窝在附近的草地上将就闭目休息。
山上的草地的草很短也很尖,刺穿我的衣服扎得我身上一点点的疼。
虽然伤不到我,却能让我难受得无法入睡。
这一天的折腾我早就累了,但奈何草地扎人难以入睡,在看二娃这家伙在一旁躺着很快就睡着了。
我苦笑,这憨货身子倒是扎实,皮厚得很。
我挪了挪地方,我忽然注意到,起着一座孤坟的这座山竟然一棵树也没有张,光秃秃的全是草。
这山就好像是一堆沙子堆在一起,凝成一座小山一般,山体平缓倾泻而下,而且高度并不挨,比起徐家村的祖山要高很多。
而这座高山两边的山上林子茂密,走进去如果不靠近边缘根本看不到这里还有一座光秃秃的山。
我心中奇怪,却不做怀疑,只是贴着地面挪了挪身子,把尖尖的草给压平。
身体疲累,我慢慢的便渐入睡眠。
忽然,半睡半醒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把我从浅浅睡眠中惊醒。
我发现自己的神经越来越敏感了,如此轻微的响动也能把我吵醒。
身边的二娃不见了,我一惊,但寻声看去,竟然发现二娃在月下挥舞着一块木头。
他此刻站在那座孤坟前。
我顿时大惊失色,这憨货竟然在挖坟!
踏马的!一座孤坟几天里被咱挖了好几次,你还他妈挖!你疯了吗?!
我吓得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冲过去一把将其抱住,奈何我竟然发现自己扑不到二娃,只能抱住他的腰。
这时候,我发现二娃此时竟然是无意识地在挥动自己手中的木头。
借着月光我发现二娃的瞳孔没有神色,灰蒙蒙一片。
我暗道,这是被鬼迷了心智了!
不过能迷倒二娃的是什么东西?二娃可是能通灵的人!
我连忙跳了起来,抱住二娃的脑袋,手掌遮住二娃的眼睛,然后手忙脚乱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一柄匕首。
刀刃旋转,刀柄狠狠击打在二娃的天柱穴上。
二娃浑身重重的一颤,然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一般摔倒在地。
我也被摔在地上,直接磕着地上的碎石头,皮肉之疼痛让我的脑子一瞬间无比清醒!
我松开了匕首,发出痛苦的呻吟,不等身上的痛苦完全过去,我忍着疼挣扎着爬起来,把二娃挖得一塌糊涂的坟给重新填上了。
收拾完这一切后,我又跪在地上,“大姐我兄弟一时糊涂,又掘了您的坟墓,实在对不住!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我们以后每逢清明寒食重阳中元,一到日子一定过来祭拜您!”
我猛磕好几个头,嘴里念着罪过罪过,然后点上三炷尊香给插在墓前。
末了,我狠狠瞪了眼昏过去的二娃,这憨货干什么不好,你踏马非要挖人家的坟!
虽然我之前也经常挖,但你不能学我啊!你挖坟还挖上瘾了不是?!
我气得牙痒痒,抓住二娃一条腿,使出吃奶得劲儿才把他拉下山坡,拉到山脚下。
我忽然听到一阵水声,心中疑惑便循着水声走过去看。
在山脚不远处的林子里,并不繁密的林子里有一条河,这可少见。
夜晚的水漆黑一片,而一轮明月便倒映在河面上,我蹲下身子用河水洗了洗手,水很凉。
借着朦胧月光我看着水里倒映着的自己。
“唉……”我默默叹息一声,本以为只是简单的鬼惑人,怎么会惹出那么多麻烦?
唉!我又叹一声,谁想到徐琳儿的爷爷竟然是一个风水师……
我兀自叹息后有些好奇这水是从哪里来的。
在徐家村我只看到一条河,这条小河莫不是从那河水分流出来的?
刚冒出这个想法,我就兀自苦笑自己的智商捉急,这小河和山对面的河水流向一样,如果真是分流,那岂不是相冲了?
应该是山上山泉小溪汇聚而成的。
这个想法刚落定我心中的疑问,心里又冒出了一个特殊的疑问。
那这个小河会不会是汇入那条大河的呢?
现在怎么看,这条大河都是我现在所能入手查的最后一条线索。
我看着水里的明月沉思起来。
我心中隐隐有种预感,如果说我能从这河里知道一些什么东西的话,说不定事情就有突破性的进展了!甚至还能阻止徐阳那个老东西一直不可告人的阴谋!
想到此,我不禁感觉一阵亢奋。
突然,我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把兀自兴奋的我吓得差点掉下水去。
“你干嘛?!”我回头一看,是二娃,松了口气有些惊魂未定地抚着自己的心口,没好气地说道。
“我,我……”二娃忽然有些迷茫。
“你刚才干了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我不是在睡觉吗?但是……我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在山脚?”二娃一脸惊奇地问道。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这个憨……你踏马去挖别人坟了!”
“啊?我吗?”二娃一脸不信地说道,“我明明看到一个漂亮妹妹,她让我去跟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