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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千古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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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娆女子完全没有想到刚刚还一脸正气的武庸突然就如此没有原则的顺从,一点没有预料之中少年应有的执拗。其实她不知道当年在燕国赛乌郡武庸有多么顽强不屈,在吴道玄的淫威下节节失守,武庸领悟了一个痛彻心扉的道理:与女人、小人切不可讲道理,赛乌的大雪掩埋了山河,也掩埋了武庸破碎的节操。

    妖娆女子大胆地摸了一下武庸不逊女子肌肤的脸庞,见武庸还是没有反抗,反而有些索然无味。

    武庸心想当初比这过分的举动还多着呢,越是反抗,越是让那些风尘女子兴奋,不如将计就计她们反而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在吴道玄这个怪人的监督下武庸始终没有被众女拿下最后的那层堡垒,但已经是千疮百孔,往事不堪回首了。

    妖娆女子转过身,将衣服披上双肩,冷冷地说道:“带他们出去领两匹马,快点滚。”女人变脸就是快,刚刚还如糖似蜜,转过身便弃之如敝履。

    晏婴牵着送给他们的两匹上等好马,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武庸说:“二公子,刚刚真担心你顾及颜面,与那林主事闹僵。”

    武庸摇头道:“知机行事,宠辱不惊,”

    晏婴看了看武庸,拍拍肩膀,沉重地说道:“看来二公子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武庸立刻想到赛乌郡小院,感觉晏婴的手拍在肩膀上格外温暖。

    二人往营地外面走时,经过一个帐篷,恰好里面走出一位红衣女子,红衣女子一眼认出上午的两个狂徒,手中牵的还是自己的爱骑,大声喝道:“你们两个无耻之徒,白天被教训的还不够吗,竟然敢混进营地盗我爱马!!”

    晏婴与武庸手一抖,缰绳落地。

    “误会,误会。这肯定是个误会!”晏婴连忙解释道。

    香凌唤来一群女兵将二人团团围住,自己从女兵手中抽出长剑便朝晏婴刺去,晏婴只顾躲闪不敢还手。

    武庸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下一刻便握住香凌的手腕,制止了香凌杀人的念头。

    香凌挣脱不掉武庸的手掌,便抬脚踢向武庸的小腹,武庸身前自然形成一道气墙,女子像踢在棉花上一样无法着力。

    晏婴躲到一边喊道:“是你们林主事请我们进来,说你杀了我们的马,所以才赔了我们两匹马让我们好上路。你找来林主事,事情便一清二楚了。”

    香凌怒道:“赔你个大头鬼,那两匹破马恶臭肮脏,我早就叫人领到营地外面去了,你们分明是看我的坐骑英明神武,起了歹念。”

    武庸将香凌推开,冷冷说道:“找来林主事,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香凌怒道:“给我上,先砍残他再说。”

    “怎么如此吵闹。”一个中年女人突然出现,所有女兵放低兵器退到后面。

    香凌委屈道:“这两个登徒浪子白天调戏我,晚上还来偷我的坐骑,被我逮个正着,正要拿下他们。桂姨,你要帮我出气啊。”

    桂姨看着武庸与晏婴,平静地说道:“我家主有请二位到帐内谈话。”

    晏婴说道:“正好,当着你们家主的面,把事情说清楚,我晏婴一世英名不能毁于此地。”

    武庸说道:“烦请桂姨叫上你们的林主事当面对质。”

    桂姨说道:“林黛已经在家主那里,二位请随我来。”

    香凌不甘地叫道:“桂姨。”

    桂姨轻声斥道:“不要多嘴,一道过来。”

    推开主帐的帘门,武庸一眼便看到端坐在主位上的女子,突然有种被击中胸腔的感觉,灯光、帐篷、营地、马匹一瞬间被拉远至天际,天地间只剩下无尽的虚空,而虚空中静静地浮着一张椅子,椅子上端坐着一位绝世美女,她像漫天星辰簇拥的明月般皎洁,她的眼神像顺着山谷河道流淌的溪水一般流到武庸身上,带着深山的芳香与静谧。恰那间马匹、营地、帐篷、灯光又从天际收回,一一重新回到武庸的眼中,女子与武庸对视的瞬间,分明发现了武庸的刹那失神,浅浅一笑,脸上露出两个荡漾醉人波纹的酒窝。

    桂姨说道:“小姐,二人已经带来了。”

    女子轻声道:“在下红梦坊的家主袭人,事情我已经清楚了,是我管教不严,给二位添麻烦了。”

    始作诵者林黛衣着整齐,低头规规矩矩地站在一侧,不敢再招惹武庸二人。

    香凌还想说些什么,被袭人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立刻吓得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晏婴大方地摆摆手说:“知道是误会就好,大家是不吵不相识,在下齐国晏婴,身边这位是我家二公子武庸,久闻红梦坊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袭家主被誉为当世第一美人,依在下看完全是讹传。”

    袭人哦了一声。

    晏婴接着说道:“袭家主应该是千古第一美人,区区当世怎么能概括袭家主的美艳无方。”

    袭人掩嘴笑道:“小女早就听闻齐国晏婴口才无双,今日得见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

    晏婴谦虚道:“哪里,早年年轻气盛博得一些虚名而已。”

    袭人说道:“晏先生为何不像邓析、惠施等大家那样,留在稷下学宫,开坛授业呢?”

    晏婴摇摇头说:“名家的思想是要思以其道易天下,如果困于小小一座学宫,连天下是如何丰富斑斓也未曾一见,只会平白耗掉自己的锐气,再过一些年,恐怕连下山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闭门造车,这样比较一下,袭家主觉得晏婴选择入世,是不是还是种遗憾呢?”

    袭人点点头道:“晏先生高瞻远瞩,小女子的眼光自然无法企及。您称身边这位是二公子武庸,正好我认识的一位故人,他有三子,其中最小的那个也叫武庸,不会这么巧合吧?”

    武庸眼睛一亮,问道:“袭家主认识家父?”

    袭人颇有深意地笑道:“呵呵,果然是武将军的儿子啊,当年见你父亲的时候我只是个小女孩,时光荏苒,岁月穿梭,没想一晃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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