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当炮灰
听了刘皇后的质问,刘夫人委婉转达了下刘首辅在前朝的为难之处,刘皇后根本不相信,因为一直以来,刘首辅在她眼里,都是最最厉害的,别人这点小弹劾,怎么能影响得了他?想办法反击回去就是了,就算不好反击,大不了将他们弹劾的事解决了,不就行了,哪里就到了要辞掉首辅职位的地步。
刘夫人听了刘皇后天真的话,不由苦笑。
想着女儿在宫里不了解前朝的情况,不知道自家势力已经削弱好几年了,现在哪是刘首辅想反击就能反击的,至于弹劾的事,哪是解决了就能当作没发生的。
况且,刘首辅自然也是想过摆平的,但对方早被他的政敌收买了,哪是他想摆平就能摆平的。
好比他兄弟霸占的那些民田,刘首辅听说后,便跟弟弟商量了,让弟弟将田还给对方。
结果在他陈述利害,好不容易劝动他弟弟同意还之后,人家却不想要,坚决不收,他还不能逼人家接收,因为到时对方又要说他们抢了他的田,现在看形势不对,就还回来,他们不收,还强迫他们收,到时他们又要添一个新的罪名了。
诸如此类的事不少,刘首辅就是想摆平,也摆不平。
于是在刘皇后的不解中,刘首辅坚决致仕了,让刘皇后不由郁闷,她不了解刘首辅的艰难之处,只想着父亲怎么也不听劝,这样高的位置,说放弃就放弃了。
看父亲致仕了,刘皇后的确怕了起来,毕竟她以前敢嚣张,就因为权倾天下的刘首辅是她的靠山,现在父亲不是首辅了,她没了靠山,能不害怕吗?便开始给以前做的事收尾,生怕有人看她失势了,会把她抖出来,到时可就要麻烦了。
可惜的是,她显然弄的晚了,在知道刘首辅致仕后,就有人迫不及待跳出来,找她的麻烦了,还不止一个呢。
当下宫中就有好几个妃嫔,在知道刘首辅下台后,便向皇帝举报刘皇后不让她们怀孕的事。
这些人早就对这事怀恨在心了,只是之前刘皇后有刘首辅做靠山,她们不敢说什么,免得刘皇后将她们弄死了,毕竟人家有靠山,就是将她们弄死了,只怕也不会有什么事的,毕竟人家父亲可是当年从龙的重臣,刘皇后就算弄死宫中几个妃嫔,皇帝只怕也不会拿刘皇后如何的,毕竟皇帝不会因为这种事,跟刘家撕破脸的,所以她们当时被刘皇后那样要求了,只能听着,不敢反对。
但现在,刘首辅致仕了,刘皇后没靠山了,那还怕她什么,自是赶紧将刘皇后做的这事说了。
这既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早一天脱离刘皇后的控制,好能怀上孕。
皇帝正想收拾刘皇后呢,这会儿看有人举报这事,便找来刘皇后,将这事说了,问她有没有这事。
刘皇后也是没想到,她父亲前脚下台,后脚就有人敢对她这样弄,当下不由气急败坏,但看皇帝脸色阴沉,刘皇后不由心中“咯噔”一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下便吞吞吐吐地承认了。
撒谎是没用的,毕竟宫里的妃嫔,都被她这样要求了,皇帝随便找些妃嫔问问,也能知道这事是真的,所以撒谎有什么用呢?
不过她还是弱弱地给自己辩解了下,道:“臣妾就是想着,臣妾是皇后,有资格先生,想等臣妾生了,于让她们生,民间也是这样的,正妻没生,姬妾是不能先生的,所以……所以臣妾这样做,也不算过分吧。”
皇帝冷哼了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朕没去过民间,不知道民间的情况,所以敢糊弄朕?就算民间有正妻先生的规矩,这也是隐形规矩,不是一定的,有些人家就算生了庶长子,也不算有错。更何况,民间正妻要是三年没生,夫家让姬妾先生,正妻和正妻娘家也不能说什么了,而你,进宫这么多年也没生,难道别人还不能生么?完全是强词夺理!”
骂完了刘皇后,当下皇帝便道:“你不让皇嗣出生,差点让天子断宗,罪大恶极,看在你父亲当年从龙有功的份上,朕也不杀你,甚至都不废你,但你从今天起,就闭宫反省吧,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可出你的宫殿。宫务交由皇贵妃处理。”
刘皇后听了,不由大惊失色,当下不由道:“何至于此!皇贵妃不是生了皇子吗?陛下给臣妾安的罪名,这也没成立啊。”
皇帝再次冷哼了声,道:“要不是你管不到皇贵妃,皇贵妃哪能生的了孩子!不能因为你拿皇贵妃没办法,就作为你脱罪的理由!你也不看看宫里现在有多少妃嫔举报你这桩罪恶!不处理你,天理难容!也没法给她们一个交代。要不是看在你父亲当年有功于社稷的份上,要不然就你做的这些事,十个头也不够你砍的。”
在最一开始的妃嫔跟皇帝说了这事后,其他妃嫔也跟上了,差不多宫里大半妃嫔都投诉了刘皇后这事,甚至包括她的狗腿丁妃和宋才人等。
刘皇后看连丁妃和宋才人等以前巴结讨好她的妃嫔,她视为心腹的等人,都在投诉她,不由气的冒火。
但这会儿她再冒火,也不能拿丁妃等人怎么样了,因为这会儿的她,就像是被拔了牙齿的老虎,没有丝毫威胁了,谁会怕她呢。
况且,她都被皇帝关禁闭了,还能怎么着这些投诉的人。
就像她父母想的那样,就算皇帝没废她,但她一直被关着,也跟死了差不多了。
看权势覆灭的如此之快,刘皇后不由觉得像做梦一样,毕竟明明前几天,她还做着高贵的皇后呢,怎么现在说成阶下囚就成阶下囚了?——虽然只是关禁闭,不是坐牢,但其实性质是差不多的。
当下不由越发埋怨刘首辅了,觉得都是父亲非要致仕不好,要不是父亲非要致仕,自己也不会落到这样悲惨的地步。
而她哪知道,她父亲也是无奈呢,事实上,她父亲就算致仕了,麻烦也没减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