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的出来,不管是原身,还是楚王,在围棋上都有天赋,水平远超同龄普通人,所以楚王觉得高姑娘下的不好, 不想跟她下,很正常,因为不是谁,都能下的像楚王这样好的。
就楚王这水平,搁在现代再培养一下,是能成为高手, 甚至进棋院的, 毕竟楚王才十四岁, 还有发展空间。
这也算人才了,对人才,安然都是见猎心喜的,想着以后有工夫,多陪他下下,亲手打造一个棋坛高手,也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当下听了楚王的夸奖,安然道:“多谢殿下夸奖,殿下的棋,下的也很好,我学棋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殿下这样的对手,以前大家都不是我的对手。”
这就是变相夸楚王是她认识的人中,下棋最好的了, 楚王听了,不由高兴, 当下便道:“你也一样。和你下棋很畅快,要不是今儿有点晚了,小王还想和你继续下, 这样,约个时间,有空咱们再下。”
安然自然不会反对,当下两人约好了下一次再一起下棋,便回了去。
陈太后留他们一起用膳,大家吃过午膳,这才回了去。
中间并未遇上高姑娘等人,然后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因为高贵太妃已跟娘家人说了,安然他们什么时候来,让高家不要这会儿来,免得高姑娘脑子不清,到时碰到了陈家姑娘,别说什么脑子进水的话,影响联姻的事。
高家人自然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自然就没在这时候,带高姑娘进宫看望她。
其实高家也不是所有人都反对高姑娘嫁楚王,像高姑娘的母亲高夫人,就想让女儿嫁给楚王。
高夫人会这样想, 也很正常。
因为高老爷等高家家族的人,是从整个家族来考虑的,而高夫人,则只从自己女儿和自己出发考虑。
高夫人是想着,要是女儿成了亲王妃,那自己得多有面子啊,而且对女儿也好,毕竟就他们家这条件,女儿肯定嫁不到比楚王条件更好甚至差不多的人。
至于不能跟承恩公府联姻,没法提升高家在京中的地位与势力,那关她什么事,她只想女儿嫁的好。
至于没跟承恩公府联姻,会不会影响儿子的前途,她并不这样想,因为女儿嫁的是楚王,对儿子的前途是没什么影响的,甚至更好,毕竟亲妹夫,不比普通的表兄弟关系更好?
到时有影响的,不过就是府里其他人罢了,毕竟他们跟楚王的关系还跟以前一样,然后楚王没跟承恩公府攀上关系,楚王的势力不如攀上关系以后,对他们来说,自然是不好的。
尤其是高贵太妃,自然想让儿子能娶到条件更好的姑娘,而不是娘家,毕竟娶陈家姑娘,那是强强联合,娶自家姑娘,那是扶贫,所以高贵太妃不愿意她儿子娶自己女儿,也很正常。
但对自己儿女来说,其实让女儿嫁楚王,比让楚王娶陈姑娘更好。
因为利益不一样,所以高夫人跟府里人的想法,自然也不一样。
所以这会儿看高贵太妃说陈家人什么时候过去,让她不要带着姑娘进宫,免得撞上了不好,高夫人心里不免有怨气,想着这小姑子,为了让她儿子攀个高枝,还真有够无耻的,嘴上说的好听,是为了高家家族着想,所以让她不要把女儿带进宫,免得撞上了陈家姑娘,其实就是为了她儿子攀高枝,生怕她们耽误了她的计划!恶心死人了,要不是家里还要靠着她和楚王,她早懒得搭理高贵太妃了,反正搭理她,自己的女儿也没法嫁给她儿子做亲王妃,这样一来,她干嘛要搭理她?
高贵太妃自然不知道高夫人这样想她,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谁不想儿女跟个条件门当户对的结婚,谁想扶贫呢,娘家条件那样差,娶她女儿,纯粹就是给高夫人当血包,将来自家儿子要一直被高夫人的儿子吸血,她傻了才愿意让儿子娶高姑娘。
况且,她还不知道高夫人,高夫人就是个扶弟魔,真要让她儿子娶了高姑娘,以后还不光是高夫人儿子吸血的问题,高夫人娘家人还要吸她儿子的血,到时自家儿子没娶陈姑娘,在京中权势一般也就算了,还有这样一串人跟在后面吸血,还不要将她儿子吸干啊。
毕竟,到时她儿子娶了高姑娘,不像门当户对的陈姑娘那样有很多嫁妆,跟皇帝和太后这边也不亲近,结婚的时候肯定也不会赐下多少东西,可能只有那点官庄和俸禄出息,还要应付高夫人的儿子和她娘家那些兄弟吸血,可不是要将她儿子吸干,让他变成穷光蛋。
但儿子娶陈姑娘就不一样了,陈姑娘的嫁妆肯定不会少,然后因为娶的是皇帝外家的姑娘,皇帝肯定会有表示,当然了,陈太后就更会有表示了,然后承恩公夫人也不是扶弟魔,承恩公夫人的儿子将来有爵位继承,也不需要吸自家儿子的血,到时自家儿子的钱就能慢慢攒起来,让财产变多了,而不是像娶了高姑娘,将来自家儿子会被一群吸血鬼吸血,变成穷光蛋。
这样一想,高贵太妃想让儿子娶安然,也就很正常了,毕竟就算不高攀,但起码也不能给人扶贫,被人吸血啊。
于是,因高贵太妃和承恩公府都互相满意,楚王和安然彼此也还算满意,这桩亲事很快便在出了正月后,定了下来。
高姑娘自然不想楚王跟安然订亲,但现在承恩公没死,安然也没死,两家会按计划订亲,很正常,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订亲,只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还没到陈安然嫁人的时候呢,只要没嫁人,她就还有机会弄死她,到时自己上场。
反正陈安然才十三岁,起码要到及笄后才嫁人,时间还长着呢,这么长时间,她有信心,能弄死她。
看跟楚王的亲事订了,无论是高贵太妃,还是承恩公夫人,都不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