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当时你在做什么?你明明知道妈妈状态不好,你却不关心妈妈,把她一个人丢下!”乔叶认为,妈妈的死爸爸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妈为什么会死,你难道不清楚?”夏国森口吻倏地一厉,“是你害死的你妈,你才是刽子手!”
“你……说什么?”乔叶一震,眼睛亦是睁大几分。
夏国森气息渐喘!
他转身,重新坐回沙发。抽出香烟,一个劲吸食。
“你说,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乔叶追上去,在父亲一侧坐下。
她大眼睛里含着清澈的泪水,像晶莹的水晶嵌在乌黑的眼睛里。
一眨,豆大的泪珠滚落出来,溅进脚上柔软的地毯里。
夏国森先是沉默,他重重吸了好几口,目光幽深穿过空气落在宽大的电视屏里,语气沉痛。
“你怀的孩子是不是秋良峥的,你妈身为女人,她不懂?”
夏国森终于看向乔叶,整个人不再像之前那么凌厉,精气也似乎一下子被抽去了大半。
“你妈不希望她年青时的那些龌龊事影响到你今后的生活,但她爱你,就像你爱她一样!你妈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只能选择这种方式成全你的自由!现在,你算是明白为何好好的一个人,突然之间就没了?因为一个一心求死之人,谁也拉不住!”
听完父亲的话,泪水来得更快。
“妈……”乔叶掩面,悲痛大哭。
夏国森冷冷看着悲痛欲绝的乔叶,瞳底闪过一道诡异的精光。
温非等在屋外,他看腕表,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还不见乔叶出来。
担心乔叶会不会有危险,温非下车,敲响别墅的大门。
缓缓,门开,露出乔叶一张泪漉漉的面庞。
温非眉峰微挑。
乔叶身后,夏国森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温非。”
夏国森心尖猛然一跳,“你是‘鼎屹’老板温非,温总?”
“正是。”温非态度不冷不热。
这个臭丫头,一天到晚尽鬼混些有头有脸的男人!
“可以走了么?”温非问门口的乔叶。
乔叶点头,此刻的她整个人只有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她怎样也想不到,妈妈是为了让自己活得自由,才结束生命!
妈,女儿不孝,女儿不孝!!
见两人关系似乎并不普通,夏国森本来还想就王梦一事找乔叶麻烦,毕竟秋氏一直在打压“东通”,后来因为乔叶重新回到秋良峥身边,得到一阵子缓解。可如今把王梦打得那么惨,“东通”很难存活下去!
夏国森把女儿叫回来,也是想狠狠教训她,一解心头之火。
可如果她和温非走这么近。自己又哪敢再找她麻烦?
不,说不定“东通”还有希望,只要能说服“鼎屹”入资。
看着乔叶坐进温非的车,一个念头在夏国森脑子里形成。
乔叶与温非回家,简单吃了点,回房。
温非看得出来她情绪低落,虽然不知道她和她父亲说些什么,但肯定是些不愉快的事。
这夜,乔叶又失眠了。
次日,乔叶与温非到公司,刚走出电梯,迎面走来一人挡在温非面前。
“温非啊,景衍有事没?他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来人是李曲华。
温非没料到她会来,先是一愣。
李曲华身旁跟着朱姗姗。
朱姗姗看见乔叶,顿时怒不可遏,“贱人,就是你害了景衍哥,你把景衍哥还给我,还给我!”
说着,也不顾现场还有那么多人,朱姗姗冲上来揪住乔叶的头发就想一巴掌扇去。
旁边,温非的手伸出,制止,“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
镜片后双眸乍现锐气。
朱姗姗一惊,即刻松了手。
乔叶抚着发麻的头皮,跌跌撞撞退了几步。
看见她,李曲华怎么可能不生气,她简直恨不得立即扒了乔叶的皮。可眼下,儿子的事更为重要!
“阿姨,我们去办公室,到那儿谈!”温非带路,将两人领进办公室。
乔叶实在不想和她们爆发更激烈的冲突,她落在后面没有跟上,最后转身离开。
走在大街上,乔叶心情沉得难受。
谢希的电话突然打过来,“叶子,看新闻没?秋良峥摊上事了!”
乔叶情绪差到底,哪儿来时间看新闻?
不过听谢希这么一说,她立即点开手机新闻端。
原来记者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说王梦盛气凌人私掘他人坟墓,令逝者不得安息。
这会儿各方网友对王梦口诛笔伐,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上了!更说白景衍的行为是替天行道,一点错没有!
此事一爆出,秋氏股价开盘就跌了好几个点。
秋氏集团内
秋良峥将报纸重重砸在公关经理身上,“给你半天时间处理,若不然滚蛋!”
秋良峥又哪里不清楚母亲的行为实在过分,但那是自己的妈,就算再错,在儿子这里也不叫错。更何况对方是白景衍和乔叶,就算争一口气,他也不会妥协!
可就算秋氏公关部及时处理,但事情发酵得越来越厉害,不出两个钟,这些事情就登上各大搜索头条。
秋良峥气,快要把桌子都掀翻。
秋氏花重金买版面,两天后,事态渐渐有了缓和。
就在秋良峥松口气之时,“豪门内斗,儿子把老子气死?”的新闻又浮现在众人视野。
秋天利入住的医院,更有大批媒体记者蹲守,就想第一时间采访事件当事人。
股价再次爆跌!
好你个温非, 竟然跟我玩阴招!
秋良峥终日沉着脸,无人敢靠近,生怕被他一脚踹飞!
但秋良峥就是秋良峥,他有的是钱来玩!况且他向来无视他人目光,流言非议对他来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所谓“新闻”,日子一久,也成“旧闻”!时间虽然不是最快的公关手段,却是最有效的。
秋良峥不在乎,他在外的名声并就不是一个“好人”,多贴一些标签,又何妨?
然而他不在乎,股东们却坐不住了。
眼看股票几连阴,短短一周已经跌了四十多点,老家伙们即刻召开董事们。
“秋总,你的经营手段我们历来佩服,但你总不能让我们这些老头子就因为你们家那些私事,还有你的个人情感问题就跟着赔钱吧!我本来还打算下月减持一些手上股票,可这样跌下去,我可亏不起!”
“是啊秋总,你看你能不能将个人问题抛到一边,先把公司形象稳固好!若不然,年底我哪来钱交给我家那恶婆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就要秋良峥以大局为重。别因为要治白景衍的罪而和“鼎屹”硬斗硬!
对方可不是藉藉无名的小企业,而是赫赫有名的大集团。
两虎相争,何必呢?
秋良峥虽然拥有”秋氏”绝对的执行权,但却不能左右董事会!况且这次的事说起来,起因确实算是自己的“家务事”,董事会成员更不可能拿他们的钱出来贴这场与他们无关的战争!
众人还在喋喋不休,秋良峥眸色冷锐,“还要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