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叶说,“经过与‘山鹰集团’周总的几翻接触,对方同意与我们合作。接下来的日子,要辛苦大家了!”
“东通”是以皮具代加厂为主营项目的皮制公司。而“山鹰集团”旗下有好几个一线牌子。如果“东通”能弄到“山鹰”的odm贴牌,那么平台一下就提升到国际的档次。这对其它奢侈品牌的洽谈,很有帮助。
一下子,会议室内窃窃私语。
乔叶能谈下这么大的单子,虽然能拯救东通,但夏国森依旧不开心。如此一来,她不得即又人心,又得口服。自己再想坐回那个位子,何年何月?况且她身旁还有白景衍相助,若自己还想在“东通”立足,怕是难上加难!
这么想着,更加催生夏国森在外另起炉灶的计划。
“哼……”夏国森凉凉一声讥讽,“能谈下这么大个合作案,我自然替你们高兴!不过这其中,怕是白副总牺牲不少啊。”
夏国森话外有话。
大家都清楚周总是gay,这段日子他与众多男人的绯闻甚嚣尘上。而白景衍这样的极品男人,自然是周总想要俘获的对象。
加之这次合作的达成迅速得令人猝不及防,其中隐情,不言而啥了。
夏国森话一出,会议室里的人挤眉弄眼,显然都懂这里面的意思。
而乔叶被他们别有深意的眼神也弄得有些惊慌。
周总的性取向众所周知,白景衍能如此迅速与对方建立合作伙伴的关系,是否真有内幕?
但很快,乔叶不准自己往那方面想。
要相信自己选择的男人,他就是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足以摆平一切。
所以,他绝对不会接受周总任何龌龊的要求。况且如果真要牺牲他而得到某些利益,乔叶绝不同意。
就在心绪凌乱间,白景衍性感的音色华丽响起,带有一丝令人惶恐的低邃,“所谓牺牲,那是弱者才会去干的事!而我能顺利拿下这次合作,那就说明我足以强到令对方心甘情愿在合约上签下他的名。夏老,不急,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切身体会我白景衍究竟有着怎样的实力!”
一句话简直是赤果果的威胁!
夏国森被堵到哑口无言,直接胀红了脸。
乔叶心头叫快,能看见爸爸有气撒不出的时候,并不多见。
继续待下去无疑是自己找罪受,会议又再说了些近来各部门的工作计划,结束。
众人鱼贯离开。
“景衍,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谈妥周总的?”人走,乔叶按捺不住,追问白景衍。
他淡笑,“刚说了,这就叫本事!”
“床上的本事?”乔叶想听细节,他却四两拨千金敷衍过去。
觉得受到轻视的乔叶不开心,故意说话糗他。
白景衍不介意,长臂拥她入怀,湛亮的双眸看她,单手挑高她尖巧的下巴戏谑,“嘴上的本事,今晚要不要试试?”
乔叶娇嗔,“闪一边去!”
将他推远,羞红着脸的乔叶转身就走。
白景衍笑,跟上。
夏国森回到办公室,怒砸椅子。一行人呆若木鸡站在桌前,大气都不敢喘。
“臭女人,仗着有男人罩着,竟然和老子那样说话!”夏国森鼻息粗重,恨得咬牙切齿。
各位高管也在替他想办法。
“夏总,反正咱们都要另起一家‘东通’,不如把这家彻底弄垮,如何?”有人大胆提议。
“嗯?”夏国森紧紧盯着那人看了好半晌,方才按捺住愠气,“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他要那人详细讲来。
那人道,“秋良峥与‘鼎屹’不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咱们干脆借秋良峥之手,里应外合,迅速建立另一个‘东通’,尽快粉碎这个已经不属于你的‘东通’!如此一来,看他们还能嚣张多久?”
旁人也符合,“我看这办法行!”
可这家“东通”毕竟是自己的家族企业,不到万不得已,夏国森不希望它毁灭。他想着,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家“东通”抢回来。
“这事我考虑一下!”夏国森需要深思熟虑之后再决定。
秋良峥那里是否愿意配合,这是未知数。
夏国森打发走众人,拿起电话,约艾美出来。
市郊的琵琶园内
艾美与父亲坐在老位子上。
“妈近来好吗?”艾美更关心的还是母亲的情况。
“放心,你妈有我护着,那丫头不敢拿你妈怎样!”夏国森也是护妻心切的一个男人,他绝不允许艾瑜在他的地盘上吃半点亏。
艾美放心下来,又问,“妈对那女人很好?”
“可不是么?成天变着法的做着好东西讨好那死丫头,别的不说,光那燕窝,每天都给那死丫头炖,看得老子这心里头就怄气!”自己娶回家的老婆,偏偏甘愿当个老妈子伺候一家老少,夏国森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很舍不得。但抵不过艾瑜自个儿乐意!
渐渐,艾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然而这是她一个人的计划,她可不会拿出来告诉其它人。不是不相信爸爸,艾美只是担心爸爸与乔叶发生争执的话,一气之下说漏嘴可不好。
艾美眼前浮现一个美丽的画面。
蓬头垢面的乔叶赤着脚,在庭园里嘻嘻哈哈胡言乱语。一个失心疯的女人,看这辈子还有哪个男人肯要她!
“对了,我这里有个计划,咱们合计合计,看成不成?”夏国森说着把艾美约出来的目的。
“什么?”艾美凑近,要听听爸爸又有什么主意。
夏国森敛着神色,把他的计划娓娓道来。
入夜,艾美回家。
有些累,她揉着疲惫的肩头,打算洗个澡就好好睡觉。
可刚开门,原本应该黑暗一片的屋子里却燃着微弱的光芒。
艾美心尖一颤,借着灯光看去沙发里。
男人的头靠在沙发背上,修长的腿搭着大理石茶几,听见声音,他没有回头,依旧维护着那样的姿势,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良峥~”艾美一喜,甚至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如同一只欢乐的鸟儿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