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英文。我们是外国游客。“卡秋莎面带微笑提醒道。
士兵朝坦克的方位呐喊着,很快走过来一名军衔略高的士兵,来到了车辆的面前,用英文重复了一遍刚刚那名士兵的质疑。
“长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本来是去郊区拜访一个朋友,吃完了晚饭就准备回来的,谁知道我们刚刚准备离开,几名黑帮成员就破门而入,威胁着要我们交出身上的财物,我们誓死不从,我的朋友被黑帮开枪打死了,我的男朋友也中枪受伤了,在危急关头我们跑上了楼顶的阁楼,从阁楼的窗户处跳下,他们在后面穷追不舍,追了我们几条街。老天有眼,好不容易让我们甩掉了他们,这才连忙赶了回来。”卡秋莎滔滔不绝地说着,扮出了一副担惊受怕的可怜相。
“是啊,你看我都中枪了。想着快点赶回城急救一下,血流的太多,身体都有点冷了。”休见到卡秋莎编造的这么好,连忙在车后帮着她扯谎,尼玛,明明就是你们打的,还不能说。
“是吗。”高阶士兵一脸的狐疑,走向了后方,借助着道路两旁昏黄的路灯,看见了休肩膀处被鲜血染红的t恤。
“赶紧离开。不要到处乱晃。”士兵扬了扬枪口,示意他们通行。
“谢谢长官,还是您通情达理,祝您升官发财~”卡秋莎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发动汽车,从前方的坦克身边开过。
汽车穿过前方两个街区,经过一家已经打佯的药物店旁,卡秋莎将汽车停靠在道路边:“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
只见她走到药店前的卷闸门旁边,取出插在发梢上的发针,将它插入卷闸门的钥匙孔中转动着,一分钟的时间过去后,伴随着咔嚓一声,卷闸门应声打开,卡秋莎再次显露了她高超的开锁技巧,她将卷闸门拉起,高度刚刚好够到她的腰部,便弯腰从下方钻了进去,很快药店内的照明被开启,里面亮如白昼,随后传来了叮叮咣咣的玻璃器皿碰撞和倒地的声音。
“哎,没有安全屋,还真不方便,一切都要自己动手,武器弹药靠买,医疗用品靠偷,看来行动的顺利开展,还真离不开组织后勤人员的们关怀,有他们在这些从来都不需要自己操心。”休在内心感叹着。
伴随着一阵卷闸门被撞击的声音,休秋莎提着一口袋急救医疗物资从药店中离开,回到了车内。二人驾车回到了首都宾馆的总统套房,奥利维亚打开了房门,看到肩膀负伤的休,和提着一包医药用品的卡秋莎,关心的问道:“伤得怎么样?不要紧吧?赶紧进屋躺下。”
“没事只是擦伤,这一点点小伤,比起路易斯背上的刀伤,要幸运得多。”休强颜微笑道。
“看好他别让他乱动,已经流了一点血,还好及时发血给止住了,接下来需要把弹头取出来,奥利维亚,你过来帮忙一下。”卡秋莎吩咐道。
“路易斯呢?”看到房间内没有他的身影,休好奇地问道。
“出去抽烟了,我受不了他那股呛人的雪茄烟味道。刚把他给赶出去了。”奥利维亚忙着清理着茶几上的物品,腾出一半片空白的地方,准备摆放急救用品。
“为什么男人都这么命苦?一个中枪,一个连烟都没地方抽。”休开玩笑似地感叹着。
“闭嘴,再不好好配合,一会儿够你受的。”卡秋莎喝令道,颇有一番御姐的气质。他随后从医药袋中取出了镊子,止血钳,医用橡胶手套,纱布绷带,棉花棉签,医用酒精,碘酒,唯独没有休最想看到的麻醉针。
“不会连麻药都没有吧!”休有点小紧张。
“这东西只有医院才有,这么晚了外面又宵禁,不方便再跑出去了,你就将就一下吧。”卡秋莎一边说着,一边用酒精给手术器具消毒。
“......”尽管手术还没有开始,休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难忍疼痛。
“别这么紧张嘛,我的技术好的很,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如果不小心把你弄疼了就忍着点。”卡秋莎试图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没事,奥利维亚给我倒杯烈酒,我先一口灌下,麻痹不了肩膀,麻痹脑袋也是一样的。”休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奥利维亚。
“如你所愿。”她从冰箱中取出一瓶还没有开启的伏特加,递到了休的口中,对方用牙齿咬掉了瓶盖,大口大口的咕咚着,一眨眼的功夫,三分之一瓶的伏特加便不见了踪影。
“呼,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动手了。”休握紧了拳头,准备接受手术。
“你先拿住这个,把伤口照亮。方便我操作。”卡秋莎从自动步枪的枪口处,拆下来一个高强度战术手电,递到了奥利维亚的手中。
“没问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尽管开口。”奥利维亚接过战术手电,将其打开照在的伤口上。
“我要开始了喔。”卡秋莎举起了镊子,透过手电筒的光线,观察着伤口的情况,随后将镊子伸了进去,小心地碰触着里面伤口,探索着子弹的方位。
休咬紧牙关忍受着,绷得脖子上一根根的青筋突起。
“放轻松,不会太疼的。长痛不如短痛。”卡秋莎话音刚落,镊子的两端就卡住了弹头,嗖的一下,几乎没有刮蹭到外部的伤口,顺利的将其取出,镊子一松弹头便落在了地面上。
突如其来的结束,让休松了一口气,握紧的双拳渐渐地舒缓开来。此时,房门被路易斯打开,他看到休手中的酒瓶和地上带着血迹的弹头,二话不说从口袋的烟盒中,掏出一根未开封的古巴雪茄,走上前来塞到休的口中:“来兄弟,哥给你点上,喝酒抽烟,快马加鞭,抽抽就舒服了。”
男人之间的情谊你懂的,尽在不言中。休感激地看着路易斯,深吸一口雪茄,试图释放伤口的痛楚。
“先别忙着吞云吐雾,继续坐好,还差最后一道工序,上碘酒绑绷带。”卡秋莎放下了手中的镊子,将棉签蘸入到碘酒瓶中,帮休涂抹着伤口。
一切手术工作完毕之后,奥利维亚将医药用品收拾好,本来想抱怨一下路易斯这家伙,刚赶出去,又跑回来点烟。最终还是作罢,将埋怨咽进了肚子里:“早点休息吧,后天中情局的家伙就来了,别打扰人家休,让他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