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修一群人听晴哥这个总导演兼总编剧兼主演念念叨叨了半天,总算才明白了这个剧情的大致脉络。
……
卵子一直很孤独地生活着,由出生到死亡,它的生命只有短短三天。每次只有在死亡之时他才会看到外面那个奇妙的世界,然后再次进入轮回。就这样一次次的轮回中,卵子认识了同样也在轮回的月经。
就这样,每一个轮回卵子都会和月经相会,先是月经死去,然后是卵子。
渐渐的,两个人……哦对不起,两种事物之间产生了不可名状的感情,月经渐渐觉得,没有卵子陪伴的死亡之路上很孤单,而卵子则始终抱着想去外面生活的理想。
终于,卵子对月经说出了自己的念头,这时候月经笑他傻,月经一直认为,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随然交汇只有短短的几天,但是在时间的长河中,他们却可以不停的会面,虽然终有离别,但是月经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下一次出生时,肯定能看到卵子那纯净的眼眸。
生活照常下去,月经和卵子也在经受着一次次的轮回,直到有一天,平静被打破,他们居住的地方迎来了一群名叫精子的探索者。
精子们在不断地死去,这引起了月经和卵子的恐慌,精子们的首领说这是因为水土不服。
然后,精子中的首领向卵子发出了邀请,说自己要走了,离开这个不适宜他们生存的地方,同时希望卵子能够和自己一起回去,因为他知道卵子一直在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可是卵子却不知道自己就是精子们此行而来的任务,只有和卵子结成同盟的精子,最后才能回去,得到生存的资格。
那些死亡的精子,并不是因为疾病,也不是因为水土不服,而仅仅是因为精子的首领杀害了自己所有的跟随者。
因为,他想活着。
愿望实现的机会就在眼前,此刻本应该感到兴奋的卵子心里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意味。
因为一旦他走了,那么就会只剩月经一个人在无尽的轮回长河中徘徊。
卵子犹豫了,他感到不安,因为他发现,自己其实也早就爱上了那个喜欢穿着一身红衣的月经。
精子的首领暗中注意到了卵子的犹豫,于是他悄悄地把卵子要走的消息告诉了一直有些不安的月经。
月经听到了这个消息沉默了一会儿,她并没有去向卵子求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因为她知道卵子的理想,她不想自己成为卵子理想路上的阻碍。
所以当卵子来找她的时候,她躲开了。
没有找到月经的卵子很伤心,他决定先跟着精子出去看看,然后再回来接着月经一起走。
可是,卵子不知道,一旦出去,就再也不能回头。
卵子终于还是走了,那一天,月经看着卵子跟在精子后面,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着,慢慢地离开了这片他们一直共同生活的家园。
月经的眼泪不住地掉,她知道卵子一直在找自己。
可是她没有哭出声,她不想让卵子发现自己,她不想成为卵子心中的累赘。
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幸福。
卵子走后,月经很快就失去了生存的勇气,她,病倒了。
躺在病床上,月经仿佛又看见了卵子那张清秀的面庞,他依旧靠在自己的身边,静静地说着自己的理想,和出去之后的故事。
月经,死了。
她走得很安详,没有丝毫牵挂,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
而此刻在远方的路上,跋涉的卵子还在为着自己的理想坚持行走着,时常在梦里,见到月经那张甜美的笑靥。
……
故事讲完了,练舞房里一片寂静——
这特么就是一本正经地在胡说八道啊!虽然好像还很带感的样子……
郭修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除了主角的名字比较坑爹,其它感觉好像还不错诶……”
晴哥得意地朝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圆圆的小脸上满是笑意:“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编的。”
“这特么简直集合了能火的一切要素啊,”晁一阳仿佛才回过神来,倒抽了一口大大的冷气,“和那些八点档没有任何区别,不,比那些还要出彩!”
滕许赞同地点了点头,眯着眼道:“如果再加一些出彩的配乐的话,感觉迎新晚会那天,所有的风光要被我们出尽了。”
晴哥一听这话顿时苦起了小脸,吐了吐舌头,为难道:“这个问题我那天就想到了,可是脑子卡壳了,怎么也想不出合适的了,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说着,她转向周围的众人,投去了疑问的目光。
顿时,所有人都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soledad。”
“啥?”滕许愣了一下,看向了出声的明湖。
明湖淡淡地推了一下眼镜,道:“西城男孩的一首名曲,很适合做.部分的背.景音乐。”
晁一阳疑惑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问道:“话说这个什么‘锁了带’是什么意思啊?”
“恩,这首歌我也听过,歌名是孤独的意思,”晴哥欣喜地点了点头,一拳击在掌心,“的确很适合这个剧,最起码能将煽情指数加上三十个点。”
“那么……咱就开始?”郭修征询着大家的意见,他忽然有些期待这个剧排出来的效果了。
“好了,那就开始吧!”晴哥闻言立刻拍拍屁股站起来,举起小手发出了开动指令。
练舞房的空间很大,郭修一个班级的人散开都有些稀稀落落的感觉,一面墙上挂着硕大的镜子,以便人们练习时能够看清自己的动作。
原本没上台还没觉得,可是一上台,郭修就觉得无比别扭,因为要和晴哥演对手戏,这之前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所以处处都让晴哥觉得不满意。
“我勒个去,我说老郭你看着我的眼神能不能别那么惊悚,搞得我都不能入戏了!”晴哥不满地撅了撅嘴,义正言辞地提出了抗议。
郭修无奈地摸了摸鼻子,道:“晴哥,不知道为什么,和你演爱情对手戏弄得我总是感觉像是在搞基一样……”
周围顿时传来了一阵阵吭哧吭哧的憋笑声。
晴哥狠狠地瞪了那帮牲口一眼,然后转过头看向郭修,十分妩媚地抛了个媚眼:“人家本来就是女人嘛……”
郭修被这个媚眼吓得头皮直麻,直接打了个哆嗦,这个媚眼简直就和电视上窑子里的那些窑姐儿在说“大爷下次再来么”的时候抛的媚眼一模一样的。
杀伤力太大了。
郭修左手捂脸,猛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制止了晴哥下一步的攻势:“stop!我需要缓一会儿,让我酝酿一下情绪……”
做了几次深呼吸,郭修感觉自己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刚刚晴哥那个媚眼在心中留下的阴影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好了,”郭修睁开眼,看向已经有些等得不耐烦的晴哥,认真地道,“来吧。”
接下来的郭修倒是再也没出什么意外状况,很顺利地就完成了自己的戏份,接下来只要熟记台词就应该差不多了。
在众人排练之余休息的时候,滕许过来拍了拍郭修被圆滚滚的戏服包裹的肩膀:“老郭,看来从失恋中恢复的很好嘛。”
郭修闻言一愣,他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想起过谢梦晨了。
过去在恋爱时,郭修基本上每天都要和谢晨秋见面,不然心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放不下,就算见不了面也会打一个电话关心一下,恋爱中的两年,天天都是如此,没有一次中断过。
就算和谢晨秋分手了,后来也撞见了她的背叛,虽然郭修已经不再爱她,但还是时不时地会想起她,可是不知不觉,这几天谢晨秋已经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说想起这个人,就算是名字也很少想起了。
摇了摇头,郭修随意笑了一下,对滕许回道:“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又去想她干什么。”
“你这样我们就放心了,”滕许出了一口气,耸耸肩道,“前几天我们看你一天到晚不见人影,都很担心你,还以为你被这次失恋刺激到失常了呢,其实啊,那种女人,不要也罢。”
郭修和煦地笑了笑,虽然宿舍这三个牲口有时候有些不靠谱,但是此刻还真是让郭修心里暖暖的。
“老郭你们在说啥呢?”一只红色的身影蹦蹦跳跳地窜过来,习惯性的就吊住了郭修的脖子。
看着晴哥忽闪着大眼睛,一脸好奇的样子,郭修笑了一下,道:“没什么事情,只是无聊在……”
“老郭被他女朋友甩了,我这是在开导他。”
郭修一回头就对上了滕许那对无辜的眼睛,郭修鄙视地对他竖了一根大大的中指,立刻把自己刚刚的想法扔到了马里亚纳海沟。
接下来的几天,郭修彻底过上了多点一线的生活,每天除了吃饭和睡觉只固定出现在两个地方。
早上起床晨练过后,郭修就屁颠颠地跑去操场被白小白虐,对于自己力量的掌控也在训练的过程中愈发精熟起来。他此时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再次跟娄千关打一次,看看是什么样子,最少这一次郭修不会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而且这几天他终于是有点揣摩出系统的意图,这完全就是和格斗游戏一样一样的,就算一个技能再牛逼,你也不可能从头用到尾,主要的进攻还是要交给普通的拳脚来完成,技能的作用只是在对方露出破绽的一刹,给出决定性的破坏打击。
可是偶尔郭修也会发出这样的疑惑——系统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经历了被谢晨秋的背叛,郭修早就明白,这个社会根本不可能四海之内皆你妈,系统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强?这也太扯淡了。
以郭修现在的实力自然是没有方法去追寻这些,就算是问了系统,系统也只会冷冰冰地抛出一句——“权限不足,无可奉告”
听着系统的提示,郭修才突然反应过来,这句话从另一个方面去理解,不就是只要你权限足够了,那么就告诉你一切的事情。这样想着,以往一直不怎么在意自己实力的郭修,竟然生出了一种期待,训练反而更加用心了,弄得白小白直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
白天都在训练中度过,然后晚上的排练,郭修这个男主角也不能缺席,不然就算他在上厕所晴哥也会千里追杀过来。
日子就在这种充实的状态下慢慢流逝。
星期五,迎新晚会的时间终于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