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罗昭阳大声地惊叫了起来,他的惊叫声把这钢管女郎给吓了一跳,她完全没有想到刚刚还对自己满脸笑容的罗昭阳突然有如此的反应。
罗昭阳此刻有点郁闷了,这让他想起了一个口粮与狗粮的笑话,他终于体会到口误的可怕性,他更加明白国家要统一语言的必要性。
胖女人听着罗昭阳的尖叫声,她以为出了什么突发事件,她一手握着菜刀,一手拿着锅铲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很不高兴地问道:“干什么?”
胖女人的中气十足,她的声音分贝一点落后于罗昭阳,她的两只拿着武器的手正撑在腰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让罗昭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此刻他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是来吃饭的,不是来看表演的,所以……”罗昭阳看了看台上的女人开始扭动着她那水蛇一般有腰准备开始舞动起来时,他开始打算开始向老板娘求证自己到底点的是卤还是舞,他想知道这舞到底是免费赠送,还是收费观看。
“你不看表演你点什么舞呀?你要吃饭你跟我说呀,我都等你大半天了也不见你说话,我以为你只是看表演的呢?”胖女人一脸的无辜,对于罗昭阳的尖叫,她似乎有点想不明白,她搞不明白是因为他的演员跳得太过火辣了而让他过于惊叫。
“大姐,你不是坑我吗?我如果不是过来吃饭,这黑灯瞎火的我出来干什么?”罗昭阳有点无奈地说道。
“你说什么?我坑你?”胖女人听着这坑字,她手中的那一把大菜刀一刀砍在了刀子身边的那一张大大的桌子上,刀子随即稳稳当当地站立在桌子之上,像一把铡刀似的,在这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寒光。
罗昭阳自识也算是有过见识的人,机场的炸弹都没有吓到他,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在这里却被胖女人这样的一把菜刀给吓了一跳,看着胖女人瞪着自己的眼睛,罗昭阳此刻也只能自认倒霉,谁叫自己听错了呢。
“那你这里有没有菜单,菜牌之类的呀,我可不想再搞错了。”罗昭阳对胖女人说道,他搞了一次口语,他可不想再来一次,白纸黑字,明码标价,这样才可以童叟无欺,而对于这几支舞,罗昭阳倒也不怎么在乎了,毕竟也就是四百块钱,虽然这场子没有城市场的那一种装修豪华,但是就冲着台上女人的专业性,罗昭阳觉得还是值了。
舞既然点了,菜也下了,罗昭阳也不想再去多想,他摆正了身子,开始欣觉着这一种在他眼里有点另类的文化,他可不想就这样白白浪费了这四百块钱。
“好。”当一号舞曲完的时候,罗昭阳大声地喝彩了起来,他的掌声虽然在这一个场子里面显得有点无力,但是跳舞的女人脸上却是乐开了花,可能是因为从她上台到现在,也只有罗昭阳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用一种艺术的眼角来观看她所跳的舞,而不是像以前那些男人一样不是吹口哨就是提一些下流的要求。
“老板,二号舞为你献上。”可能是因为刚刚罗昭阳的掌声和他的喝彩,女人的脸上比起刚刚多了点笑容,而在她报完这号数后,那音乐也跟着响了起来。
“老板,你的可乐。”刚刚那一个让罗昭阳误听了的男人这时候将一支1.5l的大可乐摆在了罗昭阳的面前,看着这样的一支大可乐,罗昭阳的眼睛又傻了,就在他刚刚想大骂一顿这男人的时候,男人倒是先开口说话了:“老板,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小支的了,也没有散卖,所以我给你来了支大的,你放心,我绝不卖贵,二十块收现金。”
“二十块还不贵?”罗昭阳想不明白他的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概念,一支在超市只卖几块可乐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二十块,如果说刚刚的舞他们用艺术无价来形容,他无话可说,但是现在可乐是翻了几倍,他还说不贵,这倒是让罗昭阳有点不高兴了。
“嘻嘻……,场所不同,收费不同,我这已经是很公道的了,如果是阿公那边,这一支可乐你没有一百块你是结不了帐。”男先是笑着说,当他说到阿公这一个名字的时候,他的整个都怒了起来,仿佛得罪他的不是阿公,而是罗昭阳。
“阿公又是谁?”罗昭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本来他就觉得这里够黑的了,听着男这样说,他知道这里还有更黑的。
“你不要提那一个王八蛋,他就是撑着他老爸是族长,无恶不作,鱼肉百姓,逼良为娼。”男人突然气愤起来,他之前那一口带着重重地方音的普通话本来就说得不清楚,再加上他这一激动,他的话就成了外国语,除听到无恶不作这几个字外,其他的罗昭阳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大哥,你别激动,你刚刚说的是什么呀?”罗昭阳看着男人激动得要打人一样,他立刻将身子缩了一下,以免成为无辜的伤者。
男人听着罗昭阳这样说,他们似乎也明白自己刚刚的话有点过了,他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了罗昭阳对面,拧开那一瓶大可乐,举起喝了两口后,清了清嗓子又说道:“我是说阿公这一个混蛋不值得我们去提,他无恶不作,鱼肉百姓,逼良为娼。”
男人像害怕罗昭阳又听不懂似的,他将后面的几个连续性的成语一个字一个字地用他认为最为标准的普通话说了出来,免得等一下他又要罗昭阳再重复一次。
罗昭阳听着男人这样说,他终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现在知道原来这里像他这样的地方还不止一家,从他的语气里面可以看出,他的对家在这里一个小镇这里比他更有实力,比他们更坏,比他们更黑。
“那你这算不算也是逼良为娼呢?”罗昭阳指了指吧上的姑娘,看着一个全情投入在舞蹈中的女人,罗昭阳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我们逼良为娼?”男人的目光也转向了台上的女人,对于罗昭阳提出的这一条罪状,他似乎很是吃惊。
“她这样,不是你们逼的吗?你不要告诉我她是自愿的。”罗昭阳看着男人的表情,他质问道,在他看来如果不是他们逼,应该没有那一个姑娘家愿意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卖弄身体。
“老板我不知道你懂不懂艺术,反正我是不懂,在我的眼睛,女人就是两个点,一个洞,摸得着,用得上就这要么一个概念,我这一个侄女是艺术学院毕业的,她说她跳的这一个舞是一种艺术,所以说我们真没有逼她,我们现在也是在帮她,用她的艺术来为她那辛辛苦苦养大她,送她上学的母亲治病。”
男人像真情流露一样很认真,很清楚地向罗昭阳表达着,对于罗昭阳刚刚的质疑他似乎要尽自己的能力去解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罗昭阳误会,那一支本来是罗昭阳点的可乐被男人拿起来大口大口地喝着,此刻他好像要用可乐来灌醉自己一样。
听着男人的解释,罗昭阳的眼睛又再转回到女人的身上,此刻他终于明白刚刚他看着这一个女人的时候有着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而这一种感觉正是她那辛酸的背后所让她有的那一份坚强。
想着女人家中的老母亲,罗昭阳也想着自己那些早已经离开自己的亲人,此刻他突然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他似乎明白女人感受,明白她那不得志的人生以及她的梦想。
一曲完了,女人又再来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来谢幕,今天晚上她只为罗昭阳一个人献舞,而罗昭阳这文明的欣赏以及他一口气点了四支舞,这让女人很是感动,她突然有一种遇到了知己的感觉。
“老板休息一会,换装再来。”女人说完,她像一只小鹿似的一奔一跳走向了后面的更衣室,此刻的她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男人看着罗昭阳看着女人的眼神,他放下了那一支大大的可乐,然后把头给伸了过来,然后又用他的那一口有着严重口误的普通话小声地问道:“老板,你看还要不要多点两个卤?”
“你出来混的,拜托你专业一点吧,你这又是舞,又是卤的,你别整几下又来撸的了。”罗昭阳白了男人一眼,很不高兴地说道,而他的这又是舞又是卤也一下子把男人给搞蒙了,在这一个时候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刚刚说的是卤还是舞。
看着罗昭阳不高兴了,男人好像有点识趣了,毕竟他已经把罗昭阳点的那一支大可乐虽了大本,此刻他才担心着等一下罗昭阳不为这一支可乐买帐怎么办,他也在担心着罗昭阳会和他秋后算帐。
但就在他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换好装的了女人身子藏在更衣室后面的门帘里,只是把头给伸了来,很是温柔地报着:“老板,七号舞为你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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