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真够废物的,天生废体!”
“对啊,连基本的纳气都做不到,真是笑死我了。”
“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体质啊,千万人中的极品,废物到此种程度也是奇迹啊”……
修炼场上,一个六岁的小孩自嘲的笑着,似有所意外又在情理之中,毫不在乎别人的讥笑,转过身就要离开。
“我身份地位低贱至此,天赋资质也不行,即使做成了仙,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是受人欺辱罢了?”小孩子自言自语道。
“嘿,杂种,这就要走了,不来陪我们过几招吗?”一群盛气凌人的男孩拦住道。为首的男孩九岁左右,头发火红。
六岁的小孩低头不语,要绕道走。
“怎么?看不起我是吧,我祝炎好歹也是一代纳气五层的天才,未来可是要成为火神的人物,你这个小杂种居然敢不给我面子?”叫祝炎的男孩,抓住小男孩的头发,一把把他的头按在地上,接着用脚踩着。
小男孩由始至终,一言不发,仿佛这是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任由着脸上擦满了污泥,大脚踢打着自己的脑袋。
“不说话是吧,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会放过你吗?今天我就废了你一只手,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兄弟们,给我上。”祝炎看着小男孩越发不爽,挽起他的右手就要拗断。
“啊!”感觉到疼痛,小男孩挣扎了起来,甩开了祝炎的束缚,将要逃走。
“好啊,你竟然敢反抗,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杂种!”一个小厮大怒,追上小男孩,一顿猛打,踢小腹,踹胸口,打得小男孩遍体鳞伤。
小男孩鼻青脸肿的,衣裳凌乱,身上一只骨萧掉了出来,看到骨萧掉了,小男孩就要捡起。
“咦,这是什么,挺漂亮的,这算是给我们老大的赔礼!”一个小厮一脚踩在小男孩伸出的手背上,捡起骨萧,笑吟吟的在身上擦了擦,递给祝炎。
“还给我,这是我娘的遗物,你不能拿走!”小男孩见祝炎拿走了骨萧,一改先前的柔弱,发狂地抓向祝炎。
砰砰,小男孩不断被打倒,捂着肚子,口吐鲜血,眼神怨毒地看着祝炎。
“杂种,我们老大拿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不要不知好歹。”祝炎的小厮极为不悦,一个飞腿扫向小男孩,小男孩头一歪,晕了过去。
“祝炎,你们竟敢欺凌族人,你就不把族规放在眼里了吗?”这时,一个与祝炎一样年纪的男孩走了过来,他迅速地跑到小男孩身旁,帮他检查伤势。
“萧,你醒醒,萧,你没事吧!”拍打着小男孩的脸庞,男孩一脸焦急。
“杂种就是杂种,也配有名字?姚重华,你管他一个低贱的废物干嘛?贵为天之骄子,你怎么能跟这种人称兄道弟的?真丢脸。”祝炎说道。
“对啊,这杂种也不知他娘是哪偷的种,他也配做我们的族人?”
“这样的废物绝对不会是我炎黄部落的人,肯定是他娘那个贱人偷了外面的野种。”祝炎的手下不断恶语相向。
此时的萧刚刚清醒,听到别人辱骂他娘,怒火中生,两眼发红,死死的盯着祝炎等人。
“我娘没偷人,你们冤枉我娘,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萧颤抖着反驳道。
“哎哟,竟还敢顶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一个小厮就要来抓起萧。
“滚!胡言乱语,欺凌族人,该打。”姚重华大怒,反手一掌,砰的一声,那人飞出了二十米开外,口吐鲜血,全身痉挛。
“祝炎,你张扬跋扈,虐待同族,族规森严,不会让你肆意妄为的,你就等着族规伺候吧!”姚重华狠狠地瞪了祝炎他们一眼,抱着萧就走了。
“你…”祝炎手指着说不出话,身后一群人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恶,他竟然已经纳气九层了。”祝炎咬着牙,脸色狰狞,只憋出了一句话。
原来祝炎和姚重华都是炎黄部落的天才,而姚重华更是绝世天才,虽没有强大的炎黄血脉,但天生拥有天命之体,如今更是纳气九层了,将来是能够成为天帝的存在,而祝炎只是祝融的后代,拥有强大的炎黄血脉,要不是姚重华的存在,他就极有可能是下一代天帝的继承者。
所以祝炎嫉妒憎恨姚重华,事事针对姚重华,更是对付的他身边的人。萧与姚重华要好,自然就遭祝炎虐待了。
※※※
“原谅娘亲,娘不能告诉你爹爹是谁?因为我太爱你爹爹了……总之,你是炎黄血脉的后人……你要怪就怪娘,娘对不起你!”萧昏昏沉沉,不断梦见他娘临终的话语,嘴里呢喃着。
“娘,你快告诉我爹爹是谁?为什么他要不管我们?是不是他不要我们了?……”不知多少次的追问,不知多少次的流泪,萧始终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渐渐的,他已不再有追寻的念头,有得只是恨意,对那个男人的恨意。
因为这个男人,他自出生起,就被人叫做杂种,没有父亲,也没有名字,成为了部落里最低贱的一个人,再没有人比他更低贱。为了让别人认可自己,他给自己取了个名字,以他最爱的乐器为名字。可不是炎黄部落的姓名,终究让人看不起,用炎黄部落的姓氏他又不敢,这让萧无比憎恨他那不知名的父亲。
“我不是杂种。”睡梦中,这句话萧不知重复多少次,有气无力的梦呓,让人听了都心酸。
姚重华早已把萧的伤势处理好,守在萧身边,旁边还有个妇人在给萧抹药。
“师母,真是麻烦你了,让你亲自出手,真是不好意思!”姚重华道。
“傻孩子,这有什么,我神农氏一脉一生试药,就是为了救死扶伤,给人治病是天经地义的事。”妇人笑吟吟的道。
“唉!”妇人叹了口气,眉头紧皱,脸上流露出无奈与悲伤。
“师母是担心小师妹吗?”姚重华问。
“我一生试药,只为造福苍生,却不料害苦了我那刚出生的孩子。”妇人掩泪,抽泣道。
妇人是当代神农氏,天生玲珑玉体,百毒不侵,可不料在她怀孕之时,因试毒过多,影响了胎儿。她如今刚出生满月的女儿,身体虚弱不堪,怕是活不了了。
明天她刚出生的女儿就要拿到水里洗礼,只有健康的婴儿才能够游泳,不然只能溺死。这是为了种族的延续,就算她的丈夫是部落首领也没办法改变。
“女英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师母。”姚重华安慰道。
“但愿如此,我给孩子她做了一块感应玉佩,希望能保她平安。”神农氏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