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若是严重的倒霉，其实也没有第二次经历的机会。
第一次的时候差不多就是结束了。
……
因为重视，所以鹿潇潇无法忍受别人对这件事的漫不经心。
尤其这个人还是东方姐姐。
明明那些不知真假、意味不明的话是东方姐姐主动跟她说的。
那东方姐姐总要负责到底。
既然按她说的没有得到理想中的结果。
那么，东方姐姐不觉得至少也该给她一个解释吗？
或者其它的回应。
总之，最不该的就是沉默。
……
余毓尔、杨嘉绫看看鹿潇潇，也一起看向了“老太太”。
鹿潇潇说的没错。
要是没有东方姐姐先说了这些话，她们就不会对萧师傅有所期待。
即使她们的理智告诉她们东方姐姐的话不可全信。
但所谓的不可全信，也就是说……她们仍旧信了一部分。
不然，就不是不可全信。
而是不可信了。
……
期待落空的感觉并不好受。
她们有一种被愚弄的恼怒感。
可是她们仍旧对东方姐姐怀有一丝期待。
不明缘由。
大概……因为她们都是“肤浅的颜值派”……
被东方姐姐的美貌所“蒙蔽”。
她们还想再问东方姐姐一次。
……
结果现在的情景跟她们想象的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她们以为……
听到她们类似控诉的话，东方姐姐会跟她们道歉，会给出自己的解释，也许……还会找借口……
但都没有。
她们所设想的场景都没有出现。
东方姐姐……竟然选择了沉默。
在随意的给出了一个轻描澹写的回复后。
她们都要以为在此之前她们是说了类似于今天天气真好这样寻常而普通的话语……
才得到了东方姐姐这般有些敷衍的回应。
……
不。
鹿潇潇几人突然意识到……
不是现在的情景跟她们想的不一样。
而是见到东方姐姐以来的所有展开都跟她们想的不一样。
要是东方姐姐不主动暴露身份，谁能想到眼前的这位优雅的老太太就是她们在苦苦等候的人？
……
“老太太”的童孔微微张大。
然后，“老太太”摇了摇头。
“我没有骗你。”
…
老太太迅速而理所当然的回答让鹿潇潇几人有了些动摇。
“真、真的吗？”
……
“我为什么要骗你们？”
“老太太”反问众人。
“我们之前素不相识。”
“我们过去无仇无怨。”
“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
鹿潇潇几人沉默了。
这也是一直以来让她们无法下定决心的话。
……
“那萧师傅说他不知道……”
鹿潇潇一眨不眨的盯着“老太太。”
“……这你怎么说？”
……
“老太太”摇摇头。
“关于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
“老太太”实话实说。
也不担心自己的话落在对面几人的耳里，恐怕就有了不一样的解读。
……
“你不知道？”
鹿潇潇一脸的惊讶。
脸上的神色却是愈发的迫切了。
没有见到东方姐姐之前，她总觉得只要她再见到东方姐姐，就一定能对她的情况有所帮助。
就算只是增加一些了解也好的。
见到东方姐姐后，她脑海里之前的猜测……变成了笃定。
没错。
她相信了。
她一定能从这次的见面里得到些什么。
但……
东方姐姐刚才说了什么？
不知道？
哈。
好一个不知道。
鹿潇潇深吸一口气。
……
“我是真的不知道。”
“老太太”面色无辜。
……
“你既然不知道，为何说出要我去问萧师傅的话？！”
鹿潇潇的声音里忍不住透出几丝质疑。
……
“老太太”眨巴眨巴眼睛。
“……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说的不知道……是不知道你的那位朋友为什么会不知道你身上有脏东西这件事。”
“并非指其它。”
……
嗯？
鹿潇潇一愣。
她有些湖涂了。
她深吸一口气。
她感觉自己太阳穴鼓胀的有些难受。
“你……”
鹿潇潇组织着措辞。
“为什么……”
“就认定萧师傅一定知道些什么？”
这是鹿潇潇非常不理解的地方。
东方姐姐跟萧师傅就见过一次。
那次见面她还没有开始她的倒霉人生。
东方姐姐也没有跟她们说什么奇怪的话语。
那到底是为什么……
东方姐姐就觉得萧师傅知道她后来频频倒霉的原因？
这其中的缘由……东方姐姐总该告诉她吧？
……
“老太太”用勺子舀起一块蛋糕。
正要放入嘴里-
她听到了鹿潇潇的这个问题。
虽然有些遗憾，跟之前放下咖啡杯一样，她这次放下了勺子。
勺子与碟子轻碰。
发出轻微的声响。
……
“老太太”微微歪了歪脑袋。
“就算你这么问我……”
见鹿潇潇一脸坚持的的盯着她，“老太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硬要说的话……”
“就是一种感觉而已。”
……
“感觉？”
鹿潇潇喃喃重复了这两个字。
有一种既……荒谬又茫然的情绪渐渐在她的身体里弥漫开来。
“感觉？”
她微微提高音量。
……
“你在开玩笑吗？”
余毓尔忍不住开口。
一脸的不可思议。
太好笑了。
也就是说……
“老太太”说的那些话完全没有任何根据或者左证。
纯粹的唯心主义。
她……
余毓尔有些费解的看着“老太太”。
既然只是感觉……
为什么能够像是事实一样笃定的告诉别人？
任别人因为她的话而奔波……
……
杨嘉绫瞪大了眼睛。
感觉？
这……
她下意识看向鹿潇潇。
映入眼帘的是女生抿紧的嘴角，还有稍显冷硬的侧脸。
她不由得伸手拉了拉鹿潇潇的胳膊。
在对方看过来后，她对鹿潇潇笑了笑。
其实她拉鹿潇潇只是下意识的举动。
真要说她要做什么……
她也不知道。
……
鹿潇潇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她也对杨嘉绫扯了扯嘴角。
只是眼里却是没有多少的笑意。
当然。
这不是针对杨嘉绫。
只是鹿潇潇的情绪一下子没有转换过来，或者说没有从刚才跟东方姐姐“对峙”的情绪中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