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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三国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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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回 入书院义诚识英杰 邀比试公达试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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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李信李义诚坐着马车,只有一个老仆驾车,来到了青山绿水边的颍川书院。说是书院,其实是荀氏的一处庄园,为招揽贤士,教育子孙荀氏先人把它扩建成一座书院。

    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颍川书院,没有高大的围墙,没有朱红的匾额,没有黄铜的兽面门环,低矮的篱墙显得落寞沧桑,一扉显然年深日久的木门开启着,正门的上方挂着一块黑漆红字木匾,上面书着大大的四个字:颍川书院,落款:荀氏季和。字体遒劲有力,但又潇洒自如,红与黑相映,红如鲜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既沉稳凝重,又灵动洒脱。一代神君为人的刚正与潇洒在字中显现。

    对着匾额,李信深施一礼,算作对这位祖父都尊崇为师,并为之守制三年的一代大儒,迟来的敬意。

    前来相迎的是荀昱,在他身边的是早已对李信拜服的荀彧,其他的十几个人是书院的先生,以及访学的贤士。见到李信的举动,所有人心中都暗叹这个小小孩童竟有如此尊师重道之情,将来成就一定不低。

    见到荀昱,李信大礼参拜,有见过了来人,没有让李信惊异的奇才,毕竟这时的郭嘉,戏志才,都还是襁褓之中,荀攸虽说年纪大些,可年仅十二的他怎么会在欢迎的人群中?在荀昱的带领下一行人走入大门。

    进入大门,走过青石板路,正对着是一间大屋,屋宇方正,青砖砌就,上有雕花瓦当,屋中央是一个大大的香案,香案后悬着孔夫子的画像,黄铜香炉中插着几枝香,袅袅香烟缓缓上升,浙浙散开。

    李信接过旁人手中的香,点燃,插在香炉中之中,在香案之前行了大礼,算是完成了入学的仪式。由于是私学,加上是中途进学,所以入学礼就显得有些寒酸。不过没有人小瞧这个姗姗来迟的学生,不光因为他是李元礼的孙子,更重要的是与神童荀彧的赌约。对于荀彧大家都认为是神童,可偏偏这个比荀彧小一岁的孩子比荀彧更为聪颖。众人散去,只余下荀彧带着李信继续熟悉书院。

    穿过旁门,就是读书的地方,矮几上满满都是书卷,坐垫分散四周,今天是休沐,所以只有寥寥几人,其中一个见到荀彧,快步迎上来,“小叔,这位是?”

    “这就是前些日子胜了我的李信。”

    “你就是李信?”

    “不错”,李信回答的十分痛快,因为他想到了荀攸,因为这时他理应在书院进学。

    “刚才听人说了你参拜先祖匾额,看来你还挺尊师重道的嘛。可为何不守礼法,非要与我那小叔平辈论交呢?”说道这里,来人脸上有几分愤恨的表情,李信很是奇怪,自己与他萍水相逢,哪里得罪了他,非要给自己一个难堪。

    只听荀彧在一旁打岔,“我说荀攸侄儿啊,不就是比你长一辈嘛,干嘛斤斤计较。”

    听到荀彧装老成的话,李信想笑,但有笑不出口,因为被荀彧的话惊到了,真的是荀攸,这个比他叔叔更为优秀的人才。

    如果说荀彧是王佐之才,那荀攸就有张良之计。作为出色的战略家,杰出战术家,被称为曹操的“谋主”,擅长灵活多变的克敌战术和军事策略。

    对于李信来说现在只要开口必然得罪一方,索性装哑巴。

    听到荀彧如此回护李信,荀攸也没办法,但更坚定了要和李信在以后比试一场,只得说:“好好,我的小叔,今天就此别过。但李信,你可有胆量与我比试一番。”

    “说吧,比什么?”

    “三日后就在此处,比试对大势的分析。你可敢吗?到时候我会请游学的程先生来做个见证。”

    李信还没答话,荀彧先急了,“不要答应他,虽然你比我聪明,可比这个万万不及我的这个侄子。荀攸,你这是以大欺小。”

    “哦,我以大欺小,我不过是要试试这个叔叔的辈分他当不当得起。”

    荀彧很是疑惑,平日里待人温和的侄子,今天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可是在李信面前他又不能开口,只好把话压在心底。

    今天这场风波真的因为荀攸,当然不是。主要是回到荀家的荀昱将李信夸得是太好了,仿佛是天命之主,虽然荀家准备倾尽全力,可还是有所顾忌,毕竟事情非同小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荀攸不过是接到家住的授意,去试试李信的底子,如果真的是人中龙凤,那一切还是按定下的办,同时也可以压住那些反对的声音,毕竟有部分人并不看好李信,毕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如果结果不让人满意,那就另做打算。毕竟荀氏是一个大族,任何一个决定,都需要十分慎重。

    身为主角的李信自然不知道背后的弯弯绕,只是等着三日后的比试。

    时间转眼已过,三日后的清晨,在程先生的见证下,在后堂开始了这场私人较量。

    一到后堂,李信就觉得今天的比试有些蹊跷,因为后堂屋中有一架屏风,刚好将后堂隔出一个空间,影影约约还有人影晃动,李信明白了,今天的事情绝不是荀攸找茬,而是荀氏对自己的最终审查,比试只是借口,更多的是谈谈自己的底子。虽然对这种做法并不苟同,可还是觉得理所应当,毕竟一旦决定就不可能回头的。

    荀攸见李信到了,就赶忙施礼,完全没有当日的狂傲,李信还礼,然后对程先生施礼,然后说:“小子斗胆,说一说对这大势的评判,请各位尊长指教。”

    “各位尊长”躲在屏风后的众人不禁脸上一红,也觉得事情办得不够光明,但为了荀氏的未来,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李信结合自己前世的史料,以及从祖父,父亲耳读目染得到的经验,把大势分析的井井有条,对于各世家的动作也加以评述,虽然不尽完全,可也大致讲明。屏风后的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同时也羞愧不已,自己空活这么大的岁数,竟然还不如一个四岁孩童。

    荀攸当即佩服的五体投地,深施一礼,口里说着“荀攸参见叔叔,先前为情形所迫,不得已为之,请叔叔见谅。”

    李信当然用手相搀,说“不必多礼。”

    这时,程先生不禁叹道:“我程仲德真是空活这么大年岁啊。”

    “什么,程仲德!”李信吃惊不已,因为这位先生竟然是程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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