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风吕天,在王密使的眼中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使者,带着邪异的微笑,宣告着他的死亡。
脖颈被风吕天的双手死死钳住,王密使不敢有所动作,他知道,只要他一动,马上就会如那张木桌一般化为粉末。
渐渐的,王密使的脸变得铁青,他甚至很难感受到自己的喉咙,他只能企盼刚刚说过的话能够打动这个,恶魔!
这时,陈宫的声音才幽幽的传来,:“大人,不如先放开王密使吧!正事要紧,别忘了我曾与你说过的话。”
忽然,王密使只感到自己喉咙上的手一松,自己便一下子跌落在地上,但丝毫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只能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但是再也不敢去看那个可怖的身影。
只听得一声冷哼,来自地狱的钟声又再次响起:“一只袁术的走狗也敢妄自议论我的侍妾,幸好你还有些价值。”
风吕天用手指拨弄着刚刚抓握住的木屑,感受着刚刚爆发带给他的全新感受,再紧紧一握,用阴冷之极的声音说道:“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有下一次……”
王密使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看着粉末一点点的从风吕天的手中漏下,似乎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只要风吕天略一用力就可以使自己化为粉末,飘散于天地之间。
“有什么话就快说,要是你的回答不能令我满意,我就打断你的一条腿。”风吕天俯下身来,直勾勾的看着王密使,仿佛要看穿他的身体,看透他的灵魂。
王密使打了个冷颤,将头艰难的抬起。风吕天这才看到他的脖颈已经被自己捏出了一道血痕,可见自己刚才所用力道之大。
而风吕天却感觉这仅仅用了自己十分之一的力气,而且脚下的速度已经远远的超过自己所见过的任何短跑世界冠军,甚至是有一种超级跑车的瞬间加速感,只是轻轻一步就跨到了王密使的眼前,看来自从自己来到这莫名的“三国”时代,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有了超人般的能力。
正当风吕天回味刚才绝对力量带来的快感之时,王密使有些发紫的嘴唇终于一张一合的动了起来。
“吕将军,恕在下无礼,冒犯了将军,吕将军威猛盖世无双,还望将军见谅。”王密使说话时有些断断续续,显然是还未从刚才的打击之中缓过气来。
但风吕天却直起身来,背过身去,淡淡的说:“知道就好,要是你在耍什么花招,哼……”
王密使听到此语,连忙倚着墙角,挣扎着站了起来,但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陈宫见此,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王密使,才有些歉意的说:“王密使可不要记恨将军,将军十分看重貂蝉才会下此重手,只是王密使可在不要再出言顶撞将军了。”
王密使摇了摇头,原本高高束起的头发也被之前的一击震散,随着王密使的摇头胡乱飞舞起来,活像一个拾荒者、流浪汉。
接着一阵略带无奈的语气传来,“我怎敢记恨将军,我本也是袁术大人手下的一名谋士,法力低微,怎敢与将军抗衡?”
说着掏出一粒圆圆的黄色药丸,直接吞了下去,好稳住自己的伤势。
“有屁快放,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风吕天有些不耐烦,忍不住骂了一句。
“是,吕将军在下此次前来是为了与吕将军做一桩生意,想必吕将军早已猜出了十之.了吧!”王密使一改之前的傲慢态度,带着恭敬对着那个背影说到,生怕那个背影转过身来再次扼住自己的喉咙,之前电光火石一般的一击令这王密使心有余悸。
“是想联合我灭掉刘备?”风吕天的声音有些话迟疑,不知道自己与陈宫才出的是否与此次密使来访的目的一致。
“将军只猜对了一半”王密使的伤势有些好转,说话也流利的一些。
“哦?那你们的主公又打的是什么算盘?难道,让我一个人去灭掉刘备?”风吕天显然有些不相信,陈宫也凝神聚气,听着密使的回答。
“将军所言极是,袁术大人正有此意,并且袁术大人愿意事后赠送将军良马三千匹,黄金千两,这种只赚不赔的买卖将军可是要……”
“笑话!天大的笑话!”王密使还未说完,风吕天便发出一阵大笑,猛地转过身来,再次盯着王密使。
王密使的后背萌生去了一股凉意,仿佛自己马上就要被撕成碎片。
“我初来小沛,兵力不足,又如何去攻打,那坚固无比有刘关张三员大将镇守的徐州城?”风吕天玩了命似地调动着自己学过的历史,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
“将军无需进攻徐州城,只需进攻临近徐州的下邳即可,且将军有所不知,我军正要与刘备军来一场大战,届时,关张二人必有一人去镇守下邳,若将军攻下下邳,徐州还不是唾手可得?”
王密使被风吕天这一举动吓得说话声音都小了很多。
“说得轻巧,”一旁沉默不语的陈宫终于发话了,“即使只有关张其中一人镇守下邳,论下邳城之坚固,把守兵力之多,并非是我军可以强攻而下的。”
风吕天正愁如何接下王密使此话,陈宫的话正好帮风吕天解了围,令风吕天轻松不少。
王密使的神情显然有些紧张,但还是硬撑着底气十足的样子,说到:“二位大人放心,袁术大人已经往下邳城安插了内应,只要将军您把握时机,届时里应外合,相信必可破下邳,得到徐州,指日可待!”
风吕天听得有些心动,但深谋远虑的陈宫还是发话了,“我们攻下下邳,占徐州,还接受你们的馈赠,怎么看都是我们获利,对于你们,既不能得到地,又不能得到物资,有什么好处?这不会……”
陈宫悄无声息地贴近王密使的耳朵,“是个圈套吧。”
王密使一听,连忙摆手,一脸无辜的说“请二位大人相信我,袁术大人此番举动自然有他的用意,但绝不会陷害二位大人的。”
风吕天才又转过身去,轻轻道一声:“好,我相信你。”
看似平淡的话语,却只有风吕天自己知道,手心捏出的汗。
“谢将军。”王密使如临大赦,连忙一口应允下来,“明日我会转告袁术大人将军您的话。”
“来人!送王密使回我为他安排的厢房。”
陈宫一挥手,几个门外的士兵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说:“王密使,请!”
王密使此时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人间炼狱,只留下一句“告辞!”便飞也似地离开了。
“大人,怎么应允的如此之快?”陈宫有些疑惑不解,凑上前来问风吕天。
“此时我自有把握,先生你就莫要操心了。”风吕天转身离开了大厅。
只余下陈宫一人孤零零的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府!”风吕天向门外等候已久的马车夫招了招手。
“是,将军。”马车夫一脸恭敬的凑上来。
这时,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有些委屈的在风吕天身后响起,“将军,您好像把我忘了。”
风吕天这才一拍脑门儿,猛地回身,只见一个身影,身着银甲,带着的头盔早已取下,黑色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洒下,只余下一个清秀的面庞与有神的双眼,只是多了两撇小胡子。
他正是,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