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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释剑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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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移情别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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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移情别恋

    接下来几天,丁猎只觉心神难以宁定,便不敢勉强练功。月光斜照进洞,射在石壁之上。

    丁猎见到壁上“化清风”三个大字,伸出手指,顺着石壁上凹入的字迹,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突然之间,眼前微暗,一个影子遮住了石壁,丁猎一惊之下,顺手抢起身畔长剑,不及拔剑出鞘,反手便即向身后刺出,剑到中途,斗地喜叫:“小师妹!”硬生生凝力不发,转过身来,却见洞口丈许之外站着一个男子,身形瘦长,穿一袭青袍。

    这人身背月光,脸上蒙了一块青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瞧这身形显是从来没见过的。丁猎喝道:“阁下是谁?”随即纵出石洞,拔出了长剑。那人不答,伸出右手,向右前方连劈两下,竟然便是昆仑派“天罡剑四十九式”中的两招。

    丁猎大奇,敌意登时消了大半,问道:“阁下是本派前辈吗?”突然之间,一股疾风直扑而至,径袭脸面,丁猎不及思索,挥剑削出,便在此时,左肩头微微一痛,已被那人手掌击中,只是那人似乎未运内劲。

    丁猎骇异之极,急忙向左滑开几步。那人却不追击,以掌作剑,顷刻之间,将“天罡十九剑”中那六式的数十招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这数十招便如一招,手法之快,真是匪夷所思。

    这丁猎时在月光下瞧得清清楚楚,可是怎么能将数十招剑法使得犹如一招相似?一时开了大口,全身犹如僵了一般。那人长袖一拂,转身走入崖后。

    丁猎隔了半晌,大叫:“前辈!前辈!”追向崖后,但见遍地清光,哪里有人?

    丁猎倒抽了一口凉气,寻思:“他是谁?似他这般使‘天罡四十九剑’,别说我万万接不了他剑招,他每一招都能把我手掌削了下来。不,岂仅削我手掌而已,要刺我哪里便刺哪里,要斩我哪里便哪里。在这六式“天罡十九剑’之下,丁猎惟有听由宰割的份儿。原来这套剑法竟有偌大威力。”

    转念又想:“那显然不是在于剑招的威力,而是他使剑的法子。这等使剑,不论如何平庸的招式,我都对付不了。这人是谁?怎么会在昆仑山之上?”

    思索良久,不得丝毫端倪,但想师父、师娘必会知道这人来历,明日小师妹上崖来,要她去转问师父、师娘便是。可是第二日司马凤并没上崖,第三日、第四日仍没上来。

    直过了十八日,她才和无为一同上崖。丁猎盼望了十八天、十八晚才见到她,有满腔言语要说,偏偏无为在旁,无法出口。

    吃过饭后,无为知道丁猎的心意,说道:“大师哥、小师妹,你们多日不见了,在这里多谈一会,我把饭篮子先提下去。”

    司马凤笑道:“,无为你想逃么?一块儿来一块儿去。”说着站了起来。丁猎道:“小师妹,我有话跟你说。”

    司马凤道:“好罢,大师哥有话说,无为你也站着,听大师哥教训。”丁猎摇头道:“我不是教训。你怎么长时间没来……”司马凤抢着道:“我跟妈说过了,说是练‘玉女剑十九式’时要用心,不可总到你这来。丁猎这时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司马凤微笑又道:“我听爹爹和妈妈谈到张元时时,拿你大师哥和他并论,除了侠气,还有一样气,你和汪元也不相上下。”

    丁猎道:“甚么还有一样气?脾气么?”司马凤笑道:“是傲气,你两个都骄傲得紧。”

    无为突然插口道:“大师哥是一众师兄妹的首领,有点傲气是应该的。那姓汪的是甚么东西,凭他也配在昆仑耍他那一份骄傲?”语气中竟对汪元充满了敌意。

    丁猎一愕,问道:“无师弟,汪师弟甚么时候得罪你了?”无为气愤愤的道:“他可没得罪我,只是师兄弟们大伙儿瞧不惯他那副德性。”

    司马凤道:“六师哥怎么啦?你老是跟小元子过不去。人家是师弟,你做师哥的该当包涵点儿才是。”

    无为哼了一声,道:“他安份守己,那就罢了,否则我姓无的第一个便容他不得。”司马凤道:“他到底怎么不安份守己了?”

    无为道:“他……他……他……”说了三个“他”字便不说下去了。司马凤道:“到底甚么事啊?这么吞吞吐吐。”

    无为道:“但愿我走了眼,看错了事。”司马凤脸上微微一红,就不再问。无为嚷着要走,司马凤便和他一同下崖。

    丁猎见此情景,突然之间,胸口忽如受了铁锤的重重一击,猛地省悟:他的小师妹移情别恋了,对象就是汪元。

    这一晚心思如潮,丁猎再也无法入睡,几番自怨自责:“丁猎啊丁猎,你往日何等潇洒自在,今日只为如此摆脱不开,枉自为男子汉大丈夫了。”

    尽管自知不该,司马凤的影子却总是在心里缭绕不去。他心头痛楚,提起长剑,向着石壁乱砍乱削,但觉丹田中一股内力涌将上来,挺剑刺出,运力姿式,宛然便是司马夫人那一招“蓝氏一剑”,擦的一声,长剑竟尔插入石壁之中,直没至柄。

    次日天色向晚,忽听得脚步声响,司马凤提了饭篮上来。丁猎大喜,急忙迎到崖边,叫道:“小师妹!”声音也发颤了。

    司马凤不应,上得崖来,将饭篮往大石上重重一放,一眼也不向他瞧,转身便行。丁猎大急,叫道:“小师妹,小师妹,你怎么了?”司马凤哼了一声,右足一点,纵身便即下崖,任由丁猎一再叫唤,她始终不应一声,也始终不回头瞧他一眼。

    丁猎心情激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打开饭篮,但见一篮白饭,两碗素菜,却没了那一小葫芦酒。他痴痴的瞧着,不由得呆了。

    他几次三番想要吃饭,但只吃得一口,便觉口中干涩,食不下咽,终于停箸不食,寻思:“小师妹若是恼了我,何以亲自送饭来给我?若是不恼我,何以一句话不说,眼角也不向我瞧一眼?难道是六师弟病了,以致要她送饭来?可是六师弟不送,五师弟、七师弟、八师弟他们都能送饭,为甚么小师妹却要自己上来?”思潮起伏,推测司马凤的心情。

    次日傍晚,司马凤又送饭来,仍是一眼也不向他瞧,一句话也不向他说。丁猎更是心如刀割,寻思:“原来她是故意气我来着。”

    第三日傍晚,司马凤又这般将饭篮在石上重重一放,转身便走,丁猎再也忍耐不住,叫道:“小师妹,留步,我有话跟你说。”

    司马凤转过身来,道:“有话请说。”丁猎见她脸上犹如罩了一层严霜,竟没半点笑意,喃喃的道:“你……你……你……”

    司马凤道:“我怎样?”丁猎道:“我……我……”他平时潇洒倜傥,口齿伶俐,但这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司马凤道:“你没话说,我可要走了。”转身便行。

    丁猎大急,心想她这一去,要到明晚再来,今日不将话问明白了,这一晚心情煎熬,如何能挨得过去?何况瞧她这等神情,说不定明晚便不再来,甚至一个月不来也不出奇,情急之下,伸手便拉住她左手袖子。

    司马凤怒道:“放手!”用力一挣,嗤的一声,登时将那衣袖扯了下来,露出白白的半条手膀。司马凤又羞又急,只觉一条裸露的手膀无处安放,她虽是学武之人,于小节不如寻常闺女般拘谨,但突然间裸露了这一大段臂膀,却也狼狈不堪,叫道:“你……大胆!”

    丁猎忙道:“小师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司马凤将右手袖子翻起,罩在左膀之上,厉声道:“你到底要说甚么?”

    丁猎道:“我便是不明白,为甚么你对我这样?当真是我得罪了你,小师妹,你……你……拔剑在我身上刺十七八个窟窿,我……我也是死而无怨。”

    司马凤冷笑道:“你是大师兄,我们怎敢得罪你啊?还说甚么刺十七八个窟窿呢,我们是你师弟妹,你不加打骂,大伙儿已谢天谢地啦。”

    丁猎道:“我苦苦思索,当真想不明白,不知哪里得罪了师妹。”司马凤气虎虎的道:“你不明白!你叫无为在爹爹、妈妈面前告状,你就明白得很了。”

    丁猎大奇,道:“我叫六师弟向师父、师娘告状了?告……告你么?”

    司马凤道:“你明知爹爹妈妈疼我,告我也没用,偏生这么鬼聪明,去告了……告了……哼哼,还装腔作势,你难道真的不知道?”

    丁猎心念一动,登时雪亮,却是愈增酸苦,道:“六师弟去师父师娘告你的状,说你与汪平师弟走的太近,师父师娘知道了,因而责罚了张师弟,是不是?”心想:“只因师父师娘责罚了汪师弟,你便如此生我的气。”

    司马凤道:“好了,是你赢啦!可是……可是……我……我再也不来理你,永远永远不睬你!”这“永远永远不睬你”七字,原是平时她和丁猎闹着玩时常说的言语,但以前说时,眼波流转,口角含笑,哪有半分“不睬你”之意?这一次却神色严峻,语气中也充满了当真割绝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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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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