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的,怎么这么快?莫不是憋了太久?定是这样!这小娘皮,胸大屁股大,一定好生养。”陈九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四处打量,正好不远有个水坑,这货把裤子脱了也不管路上会不会有人,洗了几把又穿上,虽然湿漉漉的有点难受,总比黏在身上强。
陈九被打昏时是中午,看天色已经擦黑,也就是说他昏迷了三个时辰,掏出传音器,没有反应,估计是超出十里有效范围了。陈九下定决心,回去就得换部高级的,至少也百里才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他也辨不出方向,那姑娘既然向那边走,自己向这边走应该没错。
没走出半里低,身后马蹄疾响,陈九回头看去,竟是那姑娘又杀了回来,吓得他急忙闪到路边,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摆出防御姿态。
那姑娘在离他十米远勒停马,脸上仍带着红晕,嘴里却不饶人。
“没胆鬼,姑奶奶不杀你,跟我走!”
陈九一愣,道:“干嘛去?”
“你说干嘛,当然是去抓人。”
这姑娘有完没完。
“不去,疯子才跟你去。”
“哼哼,由不得你不去,你看这是什么?”
姑娘从怀里掏出一物,陈九一看,正是他的腰牌。
“你若不去,我便拿了你的腰牌行那违法之事,任你有嘴也说不清!”
认识虽短,陈九可明白这姑娘真能干出来。
“我说小姑奶奶,您到底想怎么样啊?”
“你是弱智吗,说了多少次我让你跟我去抓人。”
“好好好,就算我肯跟你去,可我们怎么进去山门,莫不成你以为我们亮了腰牌人家就会任我们进去拿人?”
“这个。。。”姑娘虽然冲动,可不代表她真笨,听陈九这么说也有点犯难。
“不管,到那看情况再说。你到底去不去?”
“去,不去是孙子。”陈九想好了,等晚上睡觉时把腰牌偷出来,去花果山抓人?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他可没傻到那份上。
“跟紧点,别丢了。”姑娘说完拍马就走,陈九急了,喊道:“让我坐上去啊!”
姑娘脸一红,啐道:“呸!你个流氓恶棍杀千刀的死色狼,还想占姑奶奶便宜!你可跑快点,要是跟丢了可别怪我。。。哼哼。”说着拿起腰牌晃了晃。
“娘奶皮,算你狠!”
跑了半个时辰,陈九实在跑不动了,冲前面大喊道:“喂,我实在跑不动了,花果山到底还有多远啊?”
“我怎么知道?”
陈九一愣,怒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领着我瞎跑?”
姑娘也觉得有点不在理,强装有理恶狠狠的说道:“穷横什么?路牌写着花果山往这边走,你跟着就是了。”
“那到底还有多远?”
“我们跑了这么远,应该。。。不远了吧。”
“小姐,这天马上就黑了,花果山在哪您又不知道,连个问路的人也找不到,你莫不想领着我跑上一夜?”
“那你说怎么办?”姑娘口气有点松动。
“你可知最近的村镇在哪?”
“不知。”
陈九一拍脑袋,早该想到这位胸大无脑,指她还不如一头撞死。
“我可不是吓唬你,这里虽然不大可能有妖兽,但随便来个虎豹熊狼也不是咱俩能对付的。”
这可不是陈九说谎,如果官器在身,别说虎豹,寻常妖兽来了也不在话下,可他这一身便衣,真来了老虎,估计他俩就交待在这了。
姑娘一心要去抓贼,根本没想过这些事,一听陈九说也有点害怕,往四周看了看,也正巧山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兽嚎,吓得姑娘“啊”一声跳下马来,跑到陈九身边紧抓住他的胳膊。
陈九也被这叫声吓了一跳,但他毕竟是男人,当下强作镇定仔细分辨,道:“听见没,刚才这声是虎啸,这里太不安全,我们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
姑娘早就慌了神,忙不迭的点头。
这时也顾不得被占便宜的事了,事实上陈九也没那个心思,二人共乘一马借着月色赶路。傲来国多山,这条路也是开在山中,两侧都是密密的林木,夜晚看去黑黝黝一片。
姑娘越发害怕了,颤抖着声音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长亭背靠西岭,陈九打小在那长大,野外常识倒是不缺。
“我们要找一颗大树,挨到天亮就安全了。”
可惜两侧都是密林,连一颗高点的树也没有,两人又不敢离开道路,只好胆战心惊的往前走。
正走着,胯下的马突然“希律律”人立而起,在原地烦躁不安的跺起了脚。
陈九大叫一声“不好,快下马!”
姑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陈九一把拽了下来,路边有棵三四米的小树,陈九这时也顾不得安全与否,拉着姑娘刚跑到树下,就见五六只野狼,双目带着幽光,前后左右将他们围住。
那匹马被吓得四腿打颤,没跑出去几步就被群狼一拥而上咬死当场。
姑娘吓得瑟缩倒地,陈九这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起姑娘拖着她的屁股双手用力,“你给我上去吧!”竟是将姑娘托到了离地一米多的树杈上,而后自己手脚并用,飞快爬了上去。
这时野狼已经将马咬死,转头向他们围了过来,陈九又蹿高了半米,站稳脚一哈腰,拽住姑娘的一头黑发猛的提起,随着姑娘的一声惨叫,二人都到了离地两米的树腰处,再向上已没有粗枝,可这个高度。。。
姑娘已吓得全身发抖,闭着眼睛全凭陈九拉着才不会掉下树去。
陈九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两米高也就是野狼一个跳跃,腾出手“啪啪”甩了姑娘两个极重的耳光,姑娘被打懵了,但意识也渐渐回归。
陈九恶狠狠的吼道:“仔细听着,不然我们就没命了,你个胆小鬼,给我抓紧树干,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边说边抽姑娘的脸,这姑娘本已吓得大脑短路,被陈九一叫胆小鬼,不知怎么火气就上来了,回叫道:“你吗才是胆小鬼,你全家都是胆小鬼。。。你敢打我?!”
陈九见姑娘回过了神,伸手从她靴筒里抽出匕首,掰下一根鸡蛋粗细的树枝,异常麻利的砍去枝叶,削出一个尖,这把匕首却不是凡品,不单锋锐,还被刻了法阵,耍起来轻盈无比,柄头上刻着“罗仙阁”,虽然情势危急,陈九还是暗暗咋舌,就这一把匕首就值他一年俸禄了。
这时群狼已经绕着树转了几圈,嘴里呜呜低吼。
把手里的简易木枪递给姑娘,道:“看见狼蹿上来就给我狠狠的扎它。”
姑娘似懂非懂的接过木枪,低头一看一群狼在脚下呲牙低吼,双腿一软,差点没掉下去。
陈九也顾不上理她,一手紧握匕首,一手抓住树干,紧盯着群狼。
在绕了几圈之后,一只狼突然后腿发力,一跳足有两米,奔姑娘的腿咬去,姑娘早已吓傻,闭着眼睛大叫,手里的木枪胡乱扎去,好死不死的扎在狼眼睛上,扎的野狼“嗷”一声惨叫,跌落树下。
陈九也看傻了眼,这准头,不去河上扎鱼屈才了。
“干得好!”
姑娘也不知已扎死了一只狼,犹自拿着木枪挥舞,听到陈九话音才敢睁开眼睛,惊魂未定正要说话,只听陈九大叫一声:“小心!”
死了一只狼并未让群狼害怕,反倒激出了野狼的凶性,两只狼一起跳向了姑娘。
陈九一只手抓紧树干,双腿用力腾空而起,两只脚分别踢向两只狼头,将野狼踢翻下去,二狼落地打了个滚随即站起,竟是没受一点伤。
没待陈九站稳,又是三只狼一起跳起,不过由于树下空间狭窄,有两只狼竟撞在了一起,双双落地,剩下一只狼一口咬向陈九小腿,被陈九躲过,没想到两只狼爪一伸,竟搭在了树枝上。
陈九冲着姑娘大喊:“扎死它,快扎死它!”
姑娘缓过神来,拿着木枪胡乱一扎,这次没那么好运气,扎在了狼腿上,野狼“嗷呜”一声落地,这姑娘仍在狂扎不止,可怜陈九躲过了第一枪,没躲过第二枪,脚背被扎个正着,疼的陈九“啊”一声惨叫,用匕首柄猛的打在姑娘拿枪的那只手臂,姑娘措不及防下,木枪被击落在地。
陈九也忘了脚上的疼痛,二人呆愣当场。
“你你你。。。”姑娘急的话都说不出来。
陈九更是懊恼,“你你你个大头鬼,这下等死吧!”
树下原有六只狼,被姑娘扎死一只,扎伤一只,还剩四只,狼极聪明,见二人没了木枪,当下又有两只狼一跃而起冲姑娘而去,姑娘失了木枪,吓得“啊啊”大叫,却没什么办法。
陈九也来了凶性,索性蹲下身去,拿起匕首冲一只狼脖颈而去,那只狼冲的太猛收势不住,被陈九一刀毙命,不过陈九也被另一只狼一口咬在了手臂上,匕首脱手而出。
陈九一只手抓着树干,一只手被野狼咬住,那狼死咬住不松口,陈九暗道“我命休矣”,若不是这小娘皮,老子怎会遭此大难。
姑娘看陈九为了救她被狼咬住胳膊,内心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被悄然触动,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掰下一段树枝,对着野狼脑袋一顿狠扎,野狼双眼皆被扎瞎,当时跌落树下。
六只狼,三死一伤,剩下的三只狼围着树转了几圈,“呜呜”低吼几声后,竟放弃了两人,转而跑到马尸上大快朵颐,二人在树上尚能听到皮肉被撕裂的声音。
陈九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似野狼老虎等猛兽,都有自己的领地,除非饿极,不然其他猛兽不会入侵别的领地。
这一放松,立刻感觉到胳膊和脚背传来钻心的疼痛,刚想喝骂姑娘几句,只见姑娘抱着树干瘫坐在树枝上瑟瑟发抖,手里犹自攥着那段树枝。
陈九心一软,喝骂的话就没说出口,不过风一起,空气中传来不单有血腥味,似乎还有别的味道。
陈九看了看姑娘的裤子,皱眉问道:“你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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