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郝坚强心里对破船之灵的态度有些鄙视,不过他自己同样也做出了同样的打算,入宝山焉能空手而归,更何况自己还有如此有利的条件,只是郝坚强没有轻易行动,宝贝虽好,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现在就收了这些会不会引起什么要命的麻烦。
目光远眺,花草地的尽头是一片茅草屋,其中一座宏伟的茅草屋格外的显眼,这一下子可是吸引了郝坚强的兴致,如此兴师动众里面竟然就藏着这么一群建筑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他吃惊的时候,他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道身影正迅速的在一个个茅草屋中穿插着。
“陆压!”
郝坚强大喝一声,身子刹那之间向前扑了出去,不过当他越过那一片花草地的时候,身子不由得一颤听了下来。
“呵呵,竟然是你,不过想必你也感觉到了吧!”
陆压停了下来,一眼看出了郝坚强的实力不由得目光一缩,脸色也变得难看至极,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一丝慌乱。
“该死的,怎么这样!”
郝坚强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本以为眼下是报仇的好时机,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上却出现了问题,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感让他生不起丝毫不敬的感觉。
他自问自己是绝对不会产生这种感觉的,那么问题就出在了其他地方,只是一想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问题就出在和自身融合的那颗种子身上,这具分身虽然强横,但是灵魂还是没怎么变化的,多少是受了些影响。
“难怪那陆压丝毫不在意,想来他应该也有这种感觉,该死的,他来得早只怕已经得了不少的好处!”
郝坚强很郁闷,实力不够的时候被人家追杀,实力有了可是时机又不对,身具不死不灭花的陆压显然和他在这里一样有着十分强烈的感觉。
“小子,我好像猜到这里是什么人的洞府了!”
破船之灵这个时候忽然说道,声音之中饱含着不可置信的意思。
“前辈,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再不动手只怕好东西都要被陆压拿走了!”
郝坚强有些急了,抬起脚步这就要跑过去和陆压争夺。
“宝物什么的始终只是外物,小家伙,这里对你而言最大的机缘并不是那些实质的东西!”
破船之灵解释道。
“嗯?前辈您的意思是?”
郝坚强一愣,在他心里其实还是很信服破船之灵的,一个来自于实力另一个则是他那令人难以想象的年龄了。
“原始世界之中曾经出现过一位实力通天的大能,他所培育出来的灵药让整个原始世界都为之疯狂,任何草木生灵见了他都要顶礼膜拜,这里应该是他的一处药园!”
破船之灵说道,言语之间甚至多了几分崇拜。
“天啊,那我还等什么,这里若是有灵药的话岂不是就要被陆压都拿光了!”
眼看着陆压在一件件茅屋内穿梭,郝坚强自己却要站在这里听着破船之灵的啰嗦,郝坚强心里急啊。
“笨蛋,有灵药又如何,如今你的实力已经差不多达到了极限,这里我刚刚已经查看了,也没有能够提示你灵魂力量的灵药,所以拿再多你也用不上!”
破船之灵似乎因为郝坚强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现出了这种想要分一杯羹的念头很是不满,郝坚强心里想哭,就算他用不上还可以拿给别人用,即便是别人用不上也可以以物易物啊,总比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
“笨,这里是那位大能待过的地方,必然遗留着那位大能的气息,你走的是帝王之道,但是你所处的时代这些所谓的领袖又有哪一个会有那位大能的风范,如果你能体悟道其中的奥妙,对你帝王功的好处是相当巨大的!”
破船之灵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这个——我该怎么做?”
郝坚强愣了愣,觉得似乎很有道理,自己的帝王功经历过上一次蜕变之后已经是和嬴政当初传给他的背道而驰,想要再做突破就必须靠着机缘顿悟,但是现在在这里无疑又是给了他一个捷径,帝王之气这种东西本就是虚无缥缈的存在,它比不得神力至少可以感觉得到,郝坚强的帝王功能够让自己有帝王之气这已经是及其不可思议的了,对于一般的帝王而言这东西是要经过时间的沉淀才能够形成的东西。
“屏息凝神,将自己的灵魂之力散发开来感受着这个小天地里的一切,万物皆有灵性,听他们的述说,寻找那大能的痕迹,不管能不能为你所用,这都是你的造化!”
破船之灵严肃的说道。
郝坚强点了点头,有些不甘的看着还在那里搜刮的陆压,无奈的摇了摇头,盘膝做好按照破船之灵的说法展开灵魂之力细细的去感悟周围的一切。
花草、树木、茅屋、土地、乃至于这里的一切,感受着它们的律动,感受着它们的厚重,感受着它们每一丝的脉络。
陆压放缓了脚步,看着忽然盘坐在那的郝坚强不由得皱了皱眉,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狠色,不过随即又无奈的隐去,在这里他和郝坚强一样都要受到那股犹如君王一般的气势压迫,不是来自于自身,而是来自于他体内的不死不灭花。
“前辈,我这么做真的有用对么?”
良久,郝坚强都感觉自己已经将周围的一切都掌握的清清楚楚,然而却依旧没有丝毫收获。
“你啊,只看到了万物的表象,灵魂之力可不仅仅是这么用的,用你的心去感悟万物的存在,你的帝王功不就讲究的是一碗端平,是众生的天下么?那我问你这草木算不算众生?这土地算不算?茅屋又算不算?”
破船之灵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我明白了,是我的心态问题!”
郝坚强点了点头,心态越发的平和不再刻意的去强求什么,他想象自己是一根草在随风飘摇,想象着自己是一棵树在那里屹立着,想象着自己是一粒沙,静静的躺在这里无尽的岁月。
终于他感觉到了有一株株花草开始渐渐的随他飘摇,感觉到了有树木随他成林,感受到了那温暖的大地随他一起孕育着天地万物。
叽叽喳喳——
恍惚之间,似乎有人在他的耳边述说,朦胧之中,似乎感觉到了一幅幅断断续续的画面,这些画面断断续续的链接起来,赫然是屹立在这片天地间的一个高大的身影。
“帝氏神农!”
一个名字也在郝坚强的印象之中渐渐的浮现而出。
看着这个身影悉心的照顾着这里的一花一草,打理着一树一木,脸上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郝坚强感觉着每一株花草树木的念头,这些花草树木的心中渐渐的萌生出了无比虔诚的信仰,他是它们的帝王,他是它们的一份子,他可以和每一株交流,他可以为他们撑起一片平和的天地。
他身上看不出来一丝帝王之气,但是却要比任何帝王都要有气概,这种诡异的反差着实是让郝坚强看不真切。
“呵呵,小友,不如过来喝上一杯如何?”
忽然之间,青藤盘旋,不知何时神农已然坐下,青藤为桌,他正向郝坚强缓缓的招手微笑。
郝坚强不由得长大了嘴巴,但是诡异的是他竟然清楚的看得到一个自己就这么忽然出现在了神农的对面缓缓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