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妥!
夏侯老爷子眼中略带鼓励之色的看向了这个最疼爱的小女儿,或许别人不了解,但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的智谋、心计只怕一般的老头子都要避其锋芒,甚至传言相比徐天都有过之而不及。
为了避免遭人妒忌下杀手,这才远走他乡,如今学业有成,没想到就遇到了这档子的事儿,欣慰的同时还有一丝不忍,只因罗家那小子不但喜怒无常,而且最主要的是太*了,可偏偏又不见他娶亲,至此各路人马犹若八仙过海一般各显神通,以此登上罗家少奶奶的位置。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很多人只能望洋兴叹,除了杨家、欧阳家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而今小女儿的归来,这又让他看到了希望,只是担心...想到这里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侃侃而谈的女儿。
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或许是其他的原因,夏侯筱说着停顿了下来,尽管夏侯谷眼神深处的担忧隐藏的很深,但还是被她捕捉了一抹异样的光彩,略皱俏眉的看向夏侯谷,道:爸,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啊!夏侯谷错愣了一下,一想到刚才的走神儿,顿时老脸一红,尴尬的一笑道:筱儿,你没有说错话,只是老爸担心家族的前程。”
夏侯筱一愣,也没多想,不放心的又多看了一眼之后,才接着道:爸,之所以不妥,正如二哥所言,罗剑锋此人不但是关键,而且是一个喜怒无常的老虎,况且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我们夏侯家本身已经贴上了‘领导’的标签。
如今未战先衰,却要临水反戈,这是兵家大忌,您能确保一定说服罗剑锋吗?倘若没有这个把握,那我夏侯家才真正的陷入两难之境,犹如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看笑话的只怕就不是一家了,到时候...到时候只怕我们夏侯家连生存的空间都没有了。
当然,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办法,只不过...”说着停顿了一下,等众人的目光纷纷转移到她的身上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瞟了夏侯尧一眼,不可察觉的微笑略微一收敛。
郑重的接着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利益足够敌人也可以成为朋友,朋友也可以成为敌人,就像一个公司高管,之所以不离职,那是因为没有人给他足够的利益,只要利益足够那么就有人叛变,所以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但行动之前必须准备一个万全之策,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要知道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况且锦上添花相比于雪中送炭要差一些,至于何人去谈判,一切都有老爸决定,或许您心中已做好了决定。”
好!夏侯谷一语双关的大喝一声,似赞赏,又似同意,听完小女儿的分析,心中不由的暗道:可惜你不是男儿身,要不然夏侯家必定成为罗家之后,可惜...只是可惜女人身。”
哎!一时忘记场合的夏侯谷竟然叹出了声,好似不知道一般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口,之后大手一挥,道:这件事儿,按照筱儿所说的办,具体方案这么执行...”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商讨,有人欢喜、有人忧的离开了会议室,而最后离开的夏侯筱则被留了下来。
夏侯谷注视着一脸怒色以及带有一丝愁容的小女儿,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一旁的暗格之处,掏出一瓶xx(‘无’牌的酒),倒出一杯抵到了夏侯筱的面前,似感叹,又似安慰。
语重心长的道:女儿,不要怪老爸这么做,罗家...罗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也无法想象罗家所拥有的力量,所以老爸这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为了夏侯家的将来必须、也只能这么做。
只因...只因罗家的那小子太妖孽了,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jc市的十大家族几乎全部为了他一人而做出了让步,如今更有消息传出他去‘攻打’修真界的人。
不但如此,在这之前就已经灭了一个徐家(也就是本家),现在又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只怕就剩下东风了,或许这个东风已经来了,只是我们还蒙在鼓里。
这一次的大张旗鼓,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是为了让我们这些家族做选择,顺者昌,逆者亡!
为了家族的未来以及数百人的性命,甚至上千人的性命,所以...所以只有为难你了,要怪就怪你是生长在大家族,衣食无忧的同时也要为了某些利益而做出奉献,明白吗?”
夏侯谷近乎哀求的语气凝视着不为所动的夏侯筱,最终只能化作了一声重重的叹息,转身的一刹那,夏侯筱轻呼一声,道:爸,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着,夏侯筱双腿一弯,跪在了夏侯谷的身后,一脸抉择的接着道:爸,这是我最后这么叫您,等此事过后我...我就永远不会出现在了这里了,而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我的幸福必须由我自己选择,否则...否则我只能以死谢罪。”
“你...”夏侯谷身躯一颤,孤傲的背影放佛一瞬间苍老了数十岁,鬓角渐渐的浮现了一丝白发,抹了一把即将要托眶而出的眼泪,道:罢了、罢了,此事过后,你就走吧,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此刻的杨家,相比徐家、夏侯家来说,虽不用担心家族走向的问题,但却因为杨梦的失踪而笼罩了一层阴霾的气氛。
庄严而不失浪漫,古典而不失舒适,象牙雕刻而成的壁画,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一股乳白色的清香。
杨庆愁容满面的坐在沙发上,一搭没一搭的抽着香烟,从他口中吐出的缭绕云雾,好似在嘲笑一般慢慢的形成了个倒影,凝而不散。
不知不觉刚拆封的香烟,少去了一大半,右手拿起一根未点燃的香烟放到嘴边,没来得及点燃,坐在一旁的方婷也就是杨梦的母亲,暴力的挥手一甩,xx(品牌)打火机掉在了地上,而嘴中的香烟也因此一分两半。
泪流满颊的怒视着杨庆,哭泣的道:这么多天了,梦儿一点消息都没有,罗家不但不帮忙反而大张旗鼓的扩张势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句话。”
杨庆腾的一下站起来,眼光凶狠的凝视着方婷,双手好像老虎钳一般抓着后者的胳膊,道:你以为我不想去找吗?你以为我不想去质问罗家吗?你以为我不想...可是你有想过罗家大张旗鼓的原因吗?你有想过其他家族的产业遭受打击,而我杨家却不曾有过损失吗?你有想过吗?”
不等方婷的回答,杨庆似侥幸,又似难过的道:如今的罗家已不是昔日的那个罗家了,如不是梦儿这一层关系牵连着彼此,恐怕今日的杨家比徐家不相上下,而你的娘家能否生存下去都是问题。
梦儿的失踪,罗家完全可以不顾情面的打压我们杨家,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做,你让我有何脸面再去质问,只怕我前脚踏出他的家门,后脚我们全家上下就得跑路。
罗剑锋此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看似毫不相关,实则藕断丝连,每次出招必定是雷霆打击,眼下谁敢去触这个霉头。”
方婷一听脸色煞白的瘫坐在了沙发上,一想到徐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都被打压的没有脾气,那么她的娘家一个二流家族,恐怕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徒然间,灵光乍现,颤抖的双手抓住杨庆的胳膊,哆嗦着嘴唇,道:那...那现在我爹他不...不会有什么事吧。”
哼!杨庆冷笑一声,一提起那个老丈人就恨的牙痒痒,为了一点儿的苍蝇小利竟然什么都不顾,而今又站在了罗家的对立面,这不是作死的节奏么。
冷眼瞟了一眼方婷,厉声道:方晓的选择那是他咎由自取,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就是炮灰,这件事你不许插手,否则休怪我不讲夫妻情面。”
“可...可是..."方婷抱着最后一丝幻想的道:“没有可是。”杨庆不留情面的打断妻子的反驳,伸手抱住她的娇躯,附在耳边低声道:这件事牵扯太大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使领导也不可能保他安然无恙,所以只能静观其变,如若不然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jc市,某郊区,罗家!
叮咚!半夜寂静的大厅,忽然响起了一声不适宜的门铃。
罗剑锋眉头一皱,带有恼怒之色的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看了一眼娇娇欲滴的身下美人,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来身上的衣服,矗立在半空中雄纠纠气昂昂的小弟,正要提枪上马之时,门外的人似乎等不及一般,竟然又加重了几分力度,因此房门又发出了更加凌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