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徐天欣喜的答应一声,而后又俯在徐海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方才离开房间。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眼角浮现了一抹杀机以及不屑,心中暗道:老家伙,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决定而激动。”
空荡荡的房间中,徐海望着洒下的那一缕晨光,但见一只飞蛾忽上忽下的扑闪着晶莹剔透的蝶翼。
忽然间,飞蛾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冷酷的杀手,猛然间的一落,残忍的砍断了它的翅膀,摔倒的一刹那间,小铃铛般的脑袋瞟了一眼徐海,令他有一种恍惚。
乍然一激灵,额前出现了一层细小的汗珠,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努力*着自己不去回想刚才的决定,终于两眼一闭躺在了床上。
不一会儿,房间中只剩下了若有若无的打鼾声。
午后!
惬意而黯然,遥相呼应!
烈日骄阳而彤云密布,觥筹(gōngchóu)交错!
泛着蓝光的天空弥漫着一缕凉意射穿浓云,伴着淅沥的雨滴洒在了大地上。
远远望去,应当熙(xī)来攘(rǎng)往的街道,此刻却冷清的有些诡异,微风袭过犹若披上了一层惊怖外纱,模糊不清却又引人注目。
灰白色的墙壁,散发着一股似雾非雾的白气,为之增添了几分恐惧的遐想。
滴答!滴答!
叮咚的雨声清脆作响,好似一首勾魂曲,沁人心魂而赏心悦目。
一位身着一袭黑衣的看似少年,低着头令人看不清他的面貌,不急不慢的走在了雨中,似乎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嘴角微扬挂起一抹似乎嘲讽的弧度。
就在这一瞬间,站在窗户对面的人没来得及反应,却见身前的玻璃窗上留有了一个弹孔大小的圆孔,扑通的一声,这名男子身体倒在了地上,却也很郁闷,临死前都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窗外之人。
呼!
少年抬起枪口轻吹了一口热气,一撩衣摆又隐藏在了黑衣下。
咯吱!
轻轻的推开装修的有些富丽堂皇的大门,喧哗的大厅一顿,众人的目光纷纷转移到了少年的身上。
我去!
不屑的一声冷嘲,仿若波澜不惊的湖面,坠入了一颗巨石,紧接着又响起了躁乱。
厅中一角,徐天右手遮掩着嘴鼻,冷眼扫视着大厅的一切,忽然目光定格在了那个少年的身上,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了一面小镜,虚空一晃,射出了一束不怎么明亮的白光。
随后自顾的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的眠了一口,含在嘴中没来得及咽下,少年就坐在了他的对面,只听一声,沙哑的恨不得让人杀了他的话语,“徐天对吗?”
之后,不等徐天的回答,自顾的倒满一杯酒,只头一扬,少年的眉头一皱,似乎讨厌这种有些娘娘腔的酒,大声道:酒保员。”
不远处的一名女酒保员,听到这一声有些不雅的惊喊,尽管心中不满,但脸上却保持一成不变的微笑,放佛被人专门刻画而成一般笑靥(yè)如花。
俏生生的站在了桌旁,轻笑道: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少年手中的动作一停顿,侧脸一望,等看清女酒保员的长相之后,眼神之中登时惊显一抹精光,脑袋上的帽子一撩,映入眼帘的不是清秀的面孔,反而是蜡黄的脸颊。
女服员的脸上一怔,娇躯本能的后退了一步,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上前一步,语气有些僵硬的道: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而一旁的徐天一看这情况,也着实震惊了一把,没想到与金顺义合作的人是这样的一个人,身材瘦小不说,而且脸色也非常难看,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少年,不要说是杀人了,只怕杀鸡都不行。
踌躇了片刻之后,不适宜的出声道:请问...请问是吕茂吕先生对吗?”
少年一听,神情不悦的瞟了一眼徐天,冷声道:不错,我就是你说吕茂,来之前那个金什么顺义都告诉我了,就是配合你的行动。”
话音没来得及消散,瘦骨嶙峋的右手一伸,如同两只老虎钳一般抓住女服员的玉臂,咧嘴一笑,就此又露出了满嘴黄牙,道:小姐,下班之后有空吗?”
女酒保员张口一吸,瞬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娇躯前倾,噗的一声,红的白的吐了一地,显然就连早上未消化的食物都吐了出来。
猛然的挣脱掉吕茂的枯手,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却发现自己的小蛮腰被搂住了,顿时吓的脸色苍白如纸,慌张的尖叫道:救命啊!快来人...这里有人耍流氓了。”
附近的几人瞬间来到吕茂的身边,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轻蔑,其中一人鼻孔朝天,鄙夷道:小子,放开阿丽,你的爪子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趁老子没发火,滚吧。”
随即伸手就要去拉名为阿丽的女酒保员,突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手腕之处传来了一丝凉意,低头一看,只见噗的一下,好似一股蓄力待发的水枪,爆发出了一道红色的血箭,激射在阿丽那白色的工作服上,在灯光的照射下,宛若盛开的血红梅。
啊!
其余几位同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呆望着同伴的断手腕之处,齐声发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惊吼。
不知何时,吕茂的手中多出了一个半截的玻璃杯,沾染着一滴鲜艳的血液。
观看热闹的酒客以及酒保人员,先是一愣,紧接着发生了一片混乱,转眼间装修的金碧辉煌的大厅,如同一夜之前回到了解放前。
令众人目光之中充斥着错综复杂的慌张、恐惧以及彷徨。
吕茂听着这呐喊而尖叫的声音,不但没有怜悯,反而更加的激起了心中的变态的.。
岿然不动的徐天,轻吹着手中的酒杯,宛若杯中装的不是酒,而是滚烫的烧茶,摇晃的动作一停顿,只听哧的一声,侧脸一看,阿丽的身上只剩下了蕾丝的内衣裤。
或许是察觉到有人注释,或许是其他的原因,阿丽求救似的目光与徐天淡然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公子,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吧,求求您...”
徐天仿若未闻一般轻笑了一声,之后收回了自己目光,手中的酒杯又继续起了刚才的动作。
哗啦!
阿丽见到这种情况,满怀希望的一颗心,如同一面铜镜,顷刻间成为了四分五裂的碎片。
也不知道是求救,还是其他的原因,吕茂一双充满茧子的老手颤抖的抚摸着近在眼前的娇躯,就像是欣赏一件绝世珍宝一般珍爱有加。
不知不觉,嘴角溢满了略带黄色的口水,急不可待的解开衣服,就要提枪上马之时,察觉到手中有些空了,抬头一看,只见阿丽被人带到了不远处。
吕茂双眼喷火的盯着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低吼道:罗剑锋你找死。”
话音未落,双手化爪扑向了那道背影,所过之处夹杂着一阵阴冷的风。
一旁的徐天,瞟了一眼那道背影,尽管表面上淡然处之,但心中却不知为什么浮现了一抹无缘无故的担忧,端在手中的酒杯不由的加重了几分力度,暗道:盛名之下无庸才,这真的一点都不做假,可惜...。”
骤然的双眼一闭,只头一扬,喝尽了杯中的酒,浓郁的酒精下肚,好似无数把尖刀,狠狠的划拉着他的五脏六腑,呼吸有些沉重的看向了那个站在一旁的老者,滕然一惊,眼底的深处又一次的闪过了一抹忌惮。
阿福抬头看了一眼徐天,仅仅一眼就让他有一种如坠冰窟感觉,下意识的身体一怔,摇晃了一下脑袋,等再次看的时候,只觉的有一种恍惚。
不适的目光本应该转移到对战的二人身上,不知为什么却转移到了受害人阿丽的身上。
惊慌中的阿丽,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了一丝冷风,怯懦(qiènuò)睁开眼睛,低头一看见*并没有传来异样的感觉后,心中着实的松了一口气,慌张的躲在桌子的后面,不时的探出小脑袋观看着发生的一切。
罗剑锋转身,瞟了一眼徐天,又看了一眼躲在后面的阿丽,方才正眼打量着由远及近的吕茂,略微一思索,脑海之中瞬间恍然大悟,嘴角微扬,道:老同学,半年不见怎么混成这模样了,你的女朋友叶舞去哪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令我十分想念啊。”
不知是愤恨,还是其他的原因,吕茂听到这一声的调侃,疾奔的身体突然一顿,颤抖的盯着笑吟吟的罗剑锋,恨之入骨的道:罗剑锋,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当即伸手一撕,撤掉了貌似有些碍事的衣袍,双手持着一柄双钩枪,空中一挥舞,跃身而起借机趁力,照着罗剑锋的脑袋刺了下去。
不!
阿丽一声惊呼,不顾一切的扑向了罗剑锋的怀中,洁白的玉背挂着一条丝带暴漏在了吕茂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