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任氏的案子尘埃落定。但生活还在继续。
是悲剧是喜剧谁也不得而知。
任重在女儿家里住了几日便急着要回家,樊任氏也劝不了任性的老父亲。给父亲带了很多土特山珍,一再嘱咐父亲要注意身体。任重也反复嘱咐女儿在处理场面事情上要注意的细节。
樊任氏送了父亲很远,在老父亲的一再催促下才恋恋不舍的回家。
进了屋子,她不知为何,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因为年纪很大的老父亲为自己的事情三番五次的求人,让父亲为难了。
按理哭过一阵就该停了,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
在樊任氏流泪的当儿,门外传来敲门声,樊任氏刚要喊青鸾去开门。就听得青鸾边答边碎步紧倒的去开门。
屋内的樊任氏忙擦干眼泪,怕来人笑话。
这边擦完了眼泪,那边屋门被吱呀打开。
待樊任氏抬眼一看,惊得不轻。
来人清黢临风,袍袖宽大,眼睛无神,短髭满颊……
樊任氏第一眼没看出是谁,使劲眨了眨眼,才看清来人是谁。
然后问道:“你……你……?”
万语千言一句也说不出。
还是朱玉先开了口:“少夫人!”话出泪下。
樊任氏这厢也唏嘘不止:“朱玉,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我说过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这不都解决了。今后我们……”
樊任氏没说下去,有些时候话有十分要留三分。
朱玉看樊任氏没说下去,紧忙接道:“今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看,我把我的看家宝物都拿来了。”
樊任氏听朱玉话中含深意,忙嗔怪道:“谁说和你在一起了,你海眼老巢多逍遥自在,别来添乱了!”
朱玉用激将法激着樊任氏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打道回府,回我的海眼老巢去!”
青鸾一看情况不妙,如果没有中间人和稀泥,这二人台戏不知如何唱下去,于是插在二人中间道:“都别快当嘴了,朱玉这么远来是不是没吃早饭,饿了吧?快!后厨有饭!”
这朱玉也很会看眼色,一想;这分明是青鸾在充当和事佬,给个台阶敢快下!
嘴里忙不迭似对青鸾道:“早晨走的早,没吃一口饭,饿坏了,去吃饭喽!”
他不管樊任氏应没应,一溜小跑的去了后厨。
这边的樊任氏做着样子给青鸾看,对着朱玉背影骂道:“这死东西,可倒会顺竿爬!”
青鸾偷瞄着樊任氏的表情,捂着嘴没敢笑出声。
樊任氏怕青鸾看出自己的心思,没和青鸾打招呼便急急回了自己屋子。
人一进屋,着心却跳得似小鹿乱撞,脸也随着潮汗顿出。
自问着:“这是怎么了?”
朱玉吃完饭拿着他所说的传家宝贝走进樊任氏的屋子。
刚进屋手里拿着包裹,立在屋门外侧。头没敢抬一下。
樊任氏看着朱玉局促不安的样子,对朱玉道:“别站在门边像个看家犬,我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你吃了。进来坐床边我有话和你说。”
朱玉诚惶诚恐的蹭到床沿坐下,低着眼帘等樊任氏发话。
樊任氏反问一句:“你擅做主张回来,说一下自己的想法?你先说?”
朱玉心想:还说我擅做主张,不擅做主张,你会主动请我?(我又没有手机。呵呵。灵蛇真有此种想法,真乃灵蛇。)
心虽如此想,面不能说,不敢说。
于是耍赖似的对樊任氏道:“我不说,你比我大,年纪大的先说。”
樊任氏伸出手弹了一下朱玉的头:“好啊,嫌我年纪大,,我还嫌你稚嫩不懂事呢。好了,别闹了,说正事,让你说你不说,那我说啦。这次你回来,府衙表面上看是风平浪静了。但谁知道何时又起波澜呢。所以小心为好,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为你好,不能让你摊上太多的事,你现在也修炼成人,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你此时的年龄正是娶亲的年龄,我在周边会为你物色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孩为你们成亲,一切由我来安排,我也了却了一桩心事……”
樊任氏还要接着说下去,就看着朱玉眼睛瞪得老大,声音坚决的说:“不!你这样的安排我不接受!”
说完话,连随身携带的传家宝贝都忘了拿,夺门而出。
樊任氏怔在那里,没想到灵蛇会对自己的见议有这么大抵触。
开始也气哼咻咻的自顾在屋子转,可转念一想灵蛇是为自己而来,怎么着也得找着他。想到此,也急急的出了门。
一个男人的一大步抵女人的三步,灵蛇早不见了踪影。
此时,樊任氏气得,唤不得,骂不得,那心情真如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
整个佛庵的外面都找遍了,不见灵蛇一点影子,这么个‘大活人’不会这么快就没了踪迹吧。
她在院中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气得她小声骂道:“小死鬼儿,你就和我作吧,把我气死了看谁为你说媳妇……“
就听得身子左侧有声音,细一听是笑声,寻声一看是在搬家装灵蛇的大木箱中发出。
她到木箱中抓起灵蛇朱玉的衣领给拎了出来。
朱玉被樊任氏的蛮力拎出时重心不稳,一下顺着樊任氏身体倾倒过来,本来樊任氏想擎住他,但因找不到而怒气未消的她,用了三十六记---走为上计。
只此一计就将朱玉弄的狼狈不堪,一个嘴啃泥扎在地上……
樊任氏也不回头看,自顾跑了,留下一串笑声。
朱玉一看樊任氏跑了,在后面边抹着嘴巴边喊道:”使完坏还跑了,站住!你给我站住“
一前一后两人像赛跑,既有趣又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