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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蛇虐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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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依依不舍 泪洒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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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晨光刚一露头,喜鹊妈就早早的起来做早饭。

    火膛里的火苗跳跃着,如红色的精灵般,在催熟着食物。

    灶中的食物被催促着,散发着浓香……

    樊任氏醒来,闻到香味,问着在灶旁忙活的喜鹊妈:“嫂子,起来的这么早哇?”

    喜鹊妈回头一看是樊任氏,笑着答道:“不早了,我起来要先生火,火要烧一会儿才能用。我们农家也起来惯了,不起来躺不住。是不是起来的声音吵着你啦?”

    樊任氏边绾发髻边笑着回:“没有啦,在家时我也不赖床,一大家事要打理,想赖床都不行啊。嫂子,我帮你来添柴吧?”

    喜鹊妈忙回着:“不用啦,我都添满了,快梳妆打扮吧,啧!啧!这长的,纯一个美人坯子!”

    当二人正说话间,喜鹊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走到娘的身边耍娇问着:“娘,您咋起的这么早?哇,好香哎!”

    喜鹊娘回着:“娘几时不都起的这么早!你在家为闺女时一睡睡到日上三竿,叫都叫不醒。一醒就吵吵饿。我不早点做饭,你们今天要回老宅,饭会自动到嘴儿呀,净问傻话!快去洗脸梳头,看你东家都比你先起了。”

    喜鹊到洗漱间一看,樊任氏整理完正要出来,不好意思的笑问:“少夫人早!看来就我起的晚,嘻嘻。”

    樊任氏笑道:“晚一点是理所当然的,你现在身体特殊,不宜早起,去洗漱吧,吃完饭我们要赶路。”

    喜鹊脆快的应着:“好的夫人。”

    回完话,麻利的绾着头上的双髻。

    在双髻快绾结时,幺喜进了来,笑问着:“老婆,你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喜鹊本想说睡的不好,又怕幺喜嗔心,于是回着:“睡的好着呢,回到娘家就得大睡一场,你呢?”

    幺喜憨笑道:“我呀,喝多了点,一进屋倒头便睡。一觉睡到这时候,爹不在屋里,去哪了?”

    边问边洗着脸。

    喜鹊回着:“可能早上去出去溜弯了,他每天都如此,说早晨空气好,养人。你都不知道,我家原来养了一只画眉鸟,每天早上我爹都拿上鸟笼,装画眉在笼里,去村东头约白瞎子逗鸟玩。但在二年前,我去了樊家,父母亲去走亲戚,爹在临走前多放了足够这几天的食物在笼中,没想到它贪吃,一次吃多被撑死了。我爹回来好顿掉老泪,埋怨自己疏忽大意,把鸟放在白瞎子家就不会出这样的惨事。可鸟死不能复生,他用蒲草裹了画眉尸身,把它埋在村边柳林里。说让它和白瞎子的那画眉作伴。人家的画眉活的好好的,作什么伴嗂!你说我爹多有意思。”

    喜鹊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底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谁在背后说我闲话?原来是闺女在讲究她爹,这可不行哦。哈哈。”

    喜鹊没想到隔墙有耳,脸倐地蹿红,掩饰道:“爹,谁敢在背后说您老哇,您是家里的一宝儿,敬都来不及。我洗漱完了,回屋等吃饭,爹您也快些洗漱,我们等您!”喜鹊像自然界中的喜鹊见着老鹰般的快速逃跑了。

    喜鹊爹两手一摊对幺喜道:“你看这,俗话说闺女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都是仇。现在就和我分心眼儿,小时对我可好着呢,有一口好吃的都往我嘴里送,这大了……嗨……女儿大了总归要出嫁,出了嫁就是人家的人,我就这一个宝贝疙瘩,这心里头……”

    说到此,用衣袖去试眼泪。幺喜忙向喜鹊爹走近,用汗巾帮喜鹊爹揩试着眼睑,并劝道:“伯父,女儿大了总是要出嫁的,不出嫁您也会着急。有了我保护喜鹊您就一百个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喜鹊。况且我在老宅的差事少夫人给的薪水不低,别说是养三口之家,就是养五、六口之家也富富有余。别多虑了。”

    喜鹊爹反问着:“喜子,你刚才称我什么来着?”

    幺喜回着:“我称您伯父。有什么不妥?”

    喜鹊爹两眼一瞪道:“嗯?什么时候了,还这般称呼?”

    幺喜非常会察言观色,一看未来岳丈给了口儿,忙不叠笑道:“叫差了,该叫您岳丈大人。”

    喜鹊爹爽朗笑道:“还文绉绉的,叫爹!”

    幺喜忙双手一揖大声叫道:“爹!请受孩儿一拜!”双膝刚要跪地,被喜鹊爹扶起,慈爱说道:“都是我的孩子,免礼啦。”

    这幺喜将起身还没起来的当口,喜鹊娘正好进来,一下子看到这个场面,她不知底细,以为丈夫在欺负未来的女婿,走到丈夫面前,不由分说给了丈夫一脖拐。

    喜鹊爹被打得不知所措,捂着脖子刚要发火,一想到今天是喜鹊她们要回程,于是恼怒的瞪着喜鹊娘质问着:“大清早的就挨了一下,这要闹哪样啊?”

    喜鹊娘也一扫往日的祛懦状,厉声道:“这女儿一回来,看你那老脸,跟个大鞋拔子,一拉多长,像谁欠了你多少银子。这新女婿上门来不给个好脸色看也就罢了,还让孩子给你这为老不尊的下跪,这还是家长吗?”

    幺喜从喜鹊娘话中也听出了端倪,忙替岳父解围:“娘,您有所不知,我是在改称呼给爹跪拜呢,您错怪爹了。”

    喜鹊娘两手一拍大腿道:“我的妈呀,这打错啦,那你还回来吧。这事整的……”

    说完走到喜鹊爹面前,将脸凑到喜鹊爹近前。

    喜鹊爹此时真是哭笑不得,大清早无缘无故被老婆打了,还无处伸冤。于是装作恼怒道:“去!一边去!老脸,都不愿意捏鼓。”

    幺喜会来事儿的帮喜鹊爹揉脸,之后搀着喜鹊爹要往火膛屋中走,刚走了没两步,喜鹊叽喳走来:“等了好一会了,我肚子饿啦。你们在这说什们哪?”

    还是幺喜反应得快,忙掩饰着回道:“没有什么,这不是我们今日走嘛,二老不得嘱咐我好好照顾你。小丫头你就知道吃。快!你那边扶娘,我这边扶爹!”

    喜鹊听了幺喜对父母的称呼,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她在心里纳着闷:咦!这回老爹可改变旧观念了,肯提前让喜子称呼爹了,那就是认可了喜子,喜子可真能!看来你将我爹这瞑顽不化的老头都能轻松搞定,真有一套!

    她不知道的是爹娘刚才差一点对搏,这是喜鹊未知的笑料。

    吃完了丰盛的饭,大家都出了门外,幺喜拉着马车等着。

    喜鹊妈看着女儿孕态十足的样子,心疼叮嘱道:“喜鹊呀,你现在是孩子娘了,在孕前三月最要紧是别抻着,摔着,吃东西不要挑食,你临盆头一月我去你那里侍候你到满月,把你爹那老东西撂一撂,让她尝尝做饭洗衣的滋味。你要和喜子好好的,不要欺负人家喜子,他从小没了爹娘怪可怜的。再就是老宅的活你不能干重的了。要听东家的话,东家就是你们的婆家。好了,我也得卟了这么多,一会该嫌嘴碎了,好好的和喜子过日子!”

    说完话,对樊任氏说道:“少东家,喜鹊和幺喜我就全交给你了,让你多费心啦,他们小可能有不懂事的地方,那就替我教训他们。祝少东家一路平安,财源广进!路上小心啊!”

    喜鹊娘还要去马车旁的幺喜身边去叮嘱,喜鹊爹忙拽住她:‘老太婆,这起大早,别赶了晚集,喜鹊有孕,马不能快行,别误了行程。等有时间,我陪你去老宅看她们行了吧?“

    喜鹊娘眼含着泪花答应着:”那好吧。你们快赶路吧!“

    马车刚要走,喜鹊娘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跑进屋里。

    出来时手里拎着个精美的食盒。

    那食盒是漆器质地,共三层。是那种转动自如的样式。

    她把食盒交到幺喜手上,说道:”喜子,这是我专门为喜鹊和你做的,都是喜鹊爱吃的甜点,拿在路上和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吃,省得饿。不早了,我不多说了,你赶马时慢赶,别颠着喜鹊。“

    幺喜和站在一边的喜鹊听了喜鹊娘的一番话,不因大家在场,泪就差一点没流出眼眶。

    喜鹊走向娘近前,搂住娘,在娘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娘,你说的去看我,我等你!爹,娘保重啊!“

    随后上了马车,马车在喜鹊爹娘的目送下驶出老家,驶向樊家。

    喜鹊推开马车窗帘,回头看到鬓发斑白的老父老母亲的身影越来越远,她的泪也如秋雨般越下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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