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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两个村民一同上山砍柴,两人都是身着青步长褂,粗布裤子,头上绑着头巾,皮肤稍微显黑,但看着都还健壮。两人拿着柴刀,一刀一刀地砍着柴,一边说着闲话。
“哎,山子,你说最近怪不怪,镇上这些日子怪事可没少出,又是妖又是怪的,听人说的可邪乎了。”
“是啊,我最近也常听街坊闲聊说这事。王大哥你说,这个世道,又是打仗又闹天灾的,现在还这么多妖魔鬼怪,哪里有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活的路啊!”
“唉,不过还好听说镇上的九叔很有本事,那些妖魔邪祟,都是人家除的,真是咱们的救星啊。”
“是啊,九叔为人不错,还能为咱们这些百姓办些实事,比那些吃闲饭的国民政府当官的家伙们强多了,咱们还交着税养着他们,现在可倒好,军阀到处都是,说打仗就打仗,过两天安生日子也这么难啊!”
“唉,我也盼着呢,希望过两天消停日子,和你嫂子还有你那大侄子,咱们能图个什么啊,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就足够了。哈哈。”
两人向往着未来的美好生活,笑了笑,又继续砍柴。
过了一阵子,两人把砍好的柴分别绑好了,放在一处。两人把柴刀别在腰后,找了个大青石分别躺了下来。也是累得,刚躺一会儿,两人就有了困意,想着眯一会就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山子先醒来,揉了揉眼睛,一瞧王大哥还在睡,便想等他睡醒再走,就没叫醒他。
山子环顾四周,忽然听到有些声响,动静有些大,山子有些警惕,怕是山间的猛兽出没,就连忙拍醒王大哥。王大哥睡意犹在,打了个呵欠:“再睡会,不着急。”山子说:“大哥,别睡了,刚才听到有动静,怕是有什么野兽。”王大哥一听就清醒了,也看看四周说道:“有吗,没听到啊,是不是你多心了。”
山子说:“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小心点好,你忘了镇子最近发生的那些怪事了么?”
赵大哥说:“你是说山里有妖精?应该不会吧,这大白天的······”
山子说:“还是小心点好,咱们谁也没见过妖精谁知道它白天出不出来啊?”
赵大哥心里有点打鼓:“说的也是,再看看,要是再有动静甭管是野兽还是什么东西,咱们拿上木柴马上就跑。不过应该不会这么巧让咱们碰上这事吧。”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还就是这么巧。赵大哥刚说完后,林中一道黑影闪过,突然就窜到两人面前。
什么东西?原是一只硕大的蜈蚣,身长足有五米,体色如同黑铁一般,黑中透亮,蜈蚣足更是不知有多少对,看得人一阵头皮发麻。
两人哪见过这东西,吓得他们面惊失色,赵大哥差点说不出话来:“跑,跑,跑啊。”两人逃跑哪还顾得上木柴,一阵狂奔。赵大哥年长山子几岁,体力不如年轻时,就稍微落在后面一些。那蜈蚣腿多,爬得倒是飞快,眼看就要追上两人。
赵大哥跑的气喘吁吁:“兄,兄弟,我实在跑不动了,你快逃吧,一个人死好过两人死,我那妻儿老小以后就托付给你了,我给你拖延点时间,你逃吧,家人就拜托你了。”
说罢,赵大哥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抽出背后的柴刀面对这只蜈蚣精。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一个人死也好过两个人一起死,起码山子逃走还能照顾自己的家人,这也值得了。那时的民风就是如此淳朴。赵大哥虽然害怕,口中却不饶:“呸!你这死蜈蚣,我今天碰上你算我运气不好,但你想害我兄弟也没那么容易。”
“山子你快些跑啊,杀啊。”赵大哥说完,目露凶光,毅然决然地冲向蜈蚣精,冲着蜈蚣头就砍,直震得的他手发麻也不见蜈蚣受伤,那蜈蚣精张开前鄂就将赵大哥咬在口中,纵使咬得身上血流不止,他还是用柴刀砍着蜈蚣头,一下,一下,又一下,赵大哥终于不再动弹了。蜈蚣精张开大口将赵大哥吞食掉了。
这个过程很短暂,山子在前面跑还能听到赵大哥骨骼被咬碎的声音,他用手擦了擦眼泪,奋力跑着,他从没觉得下山的路有如此漫长过。那蜈蚣精眼看就要追上来,山子终于看到了出口。他跑着感觉蜈蚣精就要到身后,无意间回头一看,怎知道那蜈蚣精的头已到自己后面不到两米。正是这回头的功夫,那蜈蚣精喷出一口绿色毒雾来正喷中山子面门。山子立即转过头来,当时就觉得头晕目眩,一阵恶心,眼睛也渐渐觉得模糊看不清东西。
求生的本能是强大的,山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跑着,那蜈蚣当时离他不过几寸而已,就要咬到他的时候,山子竟然成功逃出了山,真是好惊险。蜈蚣见自己的猎物出了山就转身回了山林。山子中了毒,眼睛几近失明,纵使出了山,他还在跑,终于体力不支加上毒气的影响,山子倒下了。此时距镇子不过几百米。
山子被人发现救起,报告给蒋队长,蒋队长询问山子情况后就带他到伏羲堂找九叔帮忙。九叔问清缘由后,察看了山子的身体情况说:“蜈蚣精吐出的是瘴气,幸亏没有毒气攻心,否则就晚了。”另对阿海说:“阿海,去拿清毒散和两个生鸡蛋来。”九叔接过东西说:“清毒散是给他内服的,清除体内的残毒。”说罢拿过一个碗来,将鸡蛋打破,只在碗里留着鸡蛋清。九叔又拿了几样草药混在一处用药杵捣着药,捣好药将鸡蛋清混合进去又捣了几下。
小豪问道:“师傅,您这是干嘛?”九叔捣着药抬头看了看小豪:“这是给他外敷的,眼睛受了瘴气,不医好会瞎的。”阿海说:“这障气这么厉害,蜈蚣精真毒啊,还好师傅会治。”九叔轻声说:“别忙,现在还缺一味药引子,你们得帮忙。”几人问道:“什么药引子,我们去找。”九叔说:“是童子尿,童子尿不但有驱邪的作用,也能解瘴气之毒,你们谁有?”说罢看看几人。蒋队长摇了摇头。小豪有点不好意思:“嘿嘿,那个,师傅。我和玲儿的事您是知道的,所以我······”
阿海摸了摸头说:“师傅,我是童子之身,可是,刚才尿完了。”
九叔看了看几人叹了口气:“唉,真是派不上用场,那只好我来了。”
阿海小豪对视一眼,不禁一笑,小豪低声说道:“原来师傅是童子身,难怪难怪,哈哈。”九叔瞪了他一眼说:“难怪什么?嗯?”小豪连忙住口:“没什么,没什么。”九叔出去一会,进来时端着一大碗童子尿。
阿海说:“师傅,药引子要用这么多吗?”九叔说:“留一些,打蜈蚣精时还有用。”九叔往捣好的药里倒了小半碗童子尿继续捣了几下。捣完药拿了块纱布,往里面倒了一点儿混合的草药,给山子的眼睛敷上绑好。又喂了他吃了清毒散,山子这才感觉身体畅快多了。
九叔嘱咐山子回家之后,清毒散和草药要按时用,每天正午换一次,七天后应该就无恙了。山子谢过之后被人带回了家。
九叔告诉蒋队长马上派人封山,今晚要大战蜈蚣精。
不知九叔如何制服蜈蚣精,咱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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